「是的,我就是尤涅佛·歌瑞爾。」尤涅佛點了點頭,說,「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首先要恭喜你。」金斯萊用一種平淡溫和的眼光看著他,說,「關於你魔力覺醒的事,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跟福吉部長作了說明,也解除了誤會。也就是說,你基本上已經沒事了。」
「不過,」他繼續說,「鑑於你所擁有的強大魔力,在你前往霍格沃茨上學之前,你將由魔法部監管。更詳細一點講,是由我和威廉森代為監管。」
「對此,你是否有什麼意見?」他問。
尤涅佛不由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想知道他的想法。
鄧布利多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放心。
尤涅佛看回金斯萊,問:「請問,監管是什麼意思?」
金斯萊回答說:「簡單地說,就是你要在我和威廉森的監督下進行活動,但我們會儘量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這是一種以防萬一的措施。」他誠懇地說,「你得原諒這一點,因為我們也很擔心你出意外,尤其是被邪惡之輩所利用。」
尤涅佛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緊接著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不限制人身自由的話,是不是就是說,我可以回到我原來住的地方了?」
在去霍格沃茨上學之前,他還是想回孤兒院看一眼,不然就覺得有些不安心。
「如果你說的是你所在的孤兒院,那是可以的。」金斯萊說,「只是它現在應該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不在原來的地方?」尤涅佛皺了皺眉頭,「是什麼意思?」
金斯萊不慌不忙地說:「那座孤兒院已經不適合待在原來的地方了,畢竟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
「儘管我們已經儘可能地去消除麻瓜的記憶,但那樣大範圍的魔法事故,難免會留下一兩條漏網之魚。一旦被這些漏網之魚循著線索找過來,無疑又是一樁麻煩。」
「過去就發生過不少這樣的事情,明明已經處理完畢,卻又因為麻瓜的好奇心而惹出災難。」
「所以現在,我們會把與事件最直接的人和物都轉移出去。」
他頓了頓,繼續說:
「本來這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畢竟要和麻瓜政府溝通打點。但是這次比較幸運,你所在的那家孤兒院本來就有搬遷的計劃,所以我們就直接加速了這一進程。」
「如果不出預料,它現在應該已經搬到新的住址了。」
他說話的口吻不緊不慢,有條有理,聽上去非常沉穩可靠。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呢?」尤涅佛問。
「理論上說,現在就可以,不過——」金斯萊話鋒一轉,「我和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所以你可能還要再在這裡待上一兩天時間。」
尤涅佛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彎下腰來和藹地說:「是的,我們還有事情要討論。歌瑞爾,你能再忍耐一兩天嗎?」
這是完全合理的要求,尤涅佛自然不會拒絕。
事實上,這樁事情能夠解決得這麼順利,就已經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原本還以為會有什麼責罰。
「當然可以。」他說。
「那就好。」鄧布利多直起身子,「那我和金斯萊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看來他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尤涅佛想,不然不會這麼著急離開。
要知道,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以鄧布利多表現出的熱情,他應該不介意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他這樣想著,耳畔忽然響起斯內普低沉的聲音:「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也差不多要回霍格沃茨了,我的眼睛還需要治療。」
「好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這幾天實在是麻煩你了,西弗勒斯。」
「希望以後不要再麻煩我了。」斯內普說。
鄧布利多笑了笑,沒說話。
「威廉森。」金斯萊忽然說,目光也落了過去。
「在,隊長。」受到關注,威廉森頓時精神一振。
「接下來就拜託你先帶這兩個孩子一段時間。」金斯萊說。
「沒問題,隊長您就和鄧布利多教授去忙吧。」威廉森輕輕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說,「帶孩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接著,鄧布利多就帶著金斯萊,先到酒吧老闆那裡交代了些什麼,然後走上後面的樓梯,兩件不同程度紫色的長袍一前一後消失在陰影里。
跟著,斯內普也移形換影離開,相信他心裡應該是解脫的。
於是,場上就只剩下尤涅佛、隱德萊希和威廉森大眼瞪小眼。
感覺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威廉森抬頭看了一下牆上古銅色的掛鍾,有些僵硬地問:「你們想吃什麼嗎?我請客。」
……
既然有人請客,尤涅佛自然不會客氣。
他點了一份牛扒,一杯橘子汁,以及一份蔬菜沙拉。
隱德萊希點了一份炸鱈魚排,一份通心粉和一杯熱可可。
威廉森則要了和尤涅佛一樣的牛扒和蔬菜沙拉,但在飲料上則有些糾結。
他似乎有些想來一杯杜松子酒,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完全沒有酒精度的蛋酒。
大家表面上都不熟,沒什麼好說的,就吃。
吃著吃著,尤涅佛忽然問威廉森:「威廉森,那位金斯萊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我好像聽你叫他『隊長』,他是有什麼特別的職位嗎?」
威廉森正在切牛扒上帶筋的一塊肉,他邊切邊思考,等到他把那根牛筋給切斷,他開口說:「比較複雜,不太好說。」
「就簡單說說嘛。」尤涅佛說,「畢竟接下來我還要受你們的監管,你倒還好,我們都已經有些熟了,但是那位金斯萊我卻完全不了解,就有些擔心。」
「我們有些熟了嗎?」威廉森有些遲疑。
「熟的。」尤涅佛肯定道,「就像牛扒一樣熟,有七分熟。」
畢竟你都請客了。
「我的是五分熟。」威廉森笑了笑說,「不過,在我看來,你的擔心是完全多餘的,金斯萊隊長絕對不會為難你。」
「這麼肯定?」尤涅佛問。
「嗯!」威廉森把切下來的牛肉塊放進嘴裡,吱唔著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看上去的確是挺可靠的。」尤涅佛點了點頭。
「是吧。」威廉森見尤涅佛贊同他的觀點,就覺得他又順眼了一點,也就多說了一些,「在我還是打擊手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我叫金斯萊『隊長』,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打擊手是什麼?」
「法律執行隊下面的一個職位。」
「和傲羅有什麼區別嗎?」尤涅佛問。
他對魔法部的組織構成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出於某種直覺,他總覺得他這輩子不會少和魔法部打交道。
「簡單地說,傲羅要更危險一點。」威廉森說,「打擊手只是逮捕巫師罪犯,而傲羅負責追捕黑巫師。」
他又補充道:「罪犯不一定是黑巫師,而黑巫師一般都是危險的罪犯。」
這些都是常識,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也就一股腦兒告訴了尤涅佛。
尤涅佛有些聽懂了,打擊手相當於麻瓜世界的普通警察,傲羅就相當於是刑警。
只是,他有些疑惑。
魔法部的傲羅,和霍格沃茨的校長,又有什麼事情需要商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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