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則是想要請教自己的未來和命運,但卡珊德拉讓她先等等,還是要先解決克魯斯這碼子事情再說。
她又把目光投過來,說:「克魯斯現在估計已經離開霍格沃茨的範圍了。」
「嗯。」尤涅佛點點頭。
空氣陷入一種尷尬境地。
卡珊德拉起身砌了一壺茶,給諸人倒上。
茶湯有些渾濁,但並不是故意的,這時候的茶都差不多是這樣。
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沒有下藥,味道竟然有些甘甜,舒緩心境,又提神。
尤涅佛覺得精神好了一些,連夜戰鬥奔波,難免有些疲累。
「你不想知道些什麼嗎?」卡珊德拉問。
「我想知道的您在剛才已經說不知道了。」尤涅佛說,「當然,其實還有些想問的,但我想,您可能也會說不知道吧。」
卡珊德拉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克魯斯具體安頓的地點,我確實是不清楚的。以克魯斯的脾氣,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是嗎?作為補償,你儘管問,假如是我知道的東西,必定知無不言。」
尤涅佛想了想,說:「聽你說話的感覺,你和克魯斯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請問克魯斯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而且,也只有了解一切的始末,才能判斷克魯斯的行動。
結果卡珊德拉真的不隱瞞,娓娓道來。
原來,克魯斯確實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而且,是當年斯萊特林離開霍格沃茨,回到愛爾蘭教授的那批梅芙學派的弟子,後來因為實在無法認同斯萊特林的理念,也是從愛爾蘭跑到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一。
順便,因為戀情的關係,他還帶走了斯萊特林最看好的學生……
然後就是之後斯萊特林打上霍格沃茨,又藉助角斗場力量擄走「那個學生」的事情了。
克魯斯自然也無法坐視。
後來營救「神秘學生」的過程中,他也有所參與,成功之後據說還非常激動地當眾擁抱接吻……
尤涅佛實在是難以想像克魯斯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而且與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
「這不是功德圓滿了嗎?」他問,「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是怎麼走上現在這條殺戮之道的呢?我遇到克魯斯的時候,他都差不多要靈魂分裂而消亡了。」
然後卡珊德拉就告訴他,原來斯萊特林打完敗仗之後,回去發現人又沒了,越想越氣,就準備再過來劫一次,但此時他們已經給那位「神秘學生」做好最妥當的保護工作,只要不泄露她現在的名字,斯萊特林就無法找到她。
於是斯萊特林自然沒有得手…….
然後斯萊特林就更氣了,就瞄上了克魯斯……
這注意力一轉換,斯萊特林就忽然發現,對他而言,克魯斯這個學生簡直是可惡到極點,不僅「背叛」師門,而且還拐帶他最看好的傳承之人,最後還在霍格沃茨混得風生水起,而且,最後的營救活動中似乎也有他的身影……
幾罪並論,斯萊特林就覺得克魯斯實在是可恨到不能再可恨。
不過,這次,他吸取了教訓,也因為剛剛被格蘭芬多揍了一通,所以學乖了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經過幾手安排,暗中引導克魯斯走上學習魔法變形的道路,並且幫助他學成了蛇怪變形……
此時正可謂是克魯斯的人生巔峰,實力情場雙雙得意,好不令人羨慕。
但接下來,就是一切反轉的開始了。
在一次「意外」中,克魯斯殺死了一名黑巫師。
即使是卡珊德拉,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有沒有斯萊特林的安排,因為那看上去確實是像一起意外。
當時克魯斯雖然懊悔,都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殺死的是一個惡貫滿盈的黑巫師,更多的譴責,其實是來自於一種固有的道德觀,而不是真的為殺了這個人而感到可惜。
因此,出於各種考慮,克魯斯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幾位創始人。
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在殺死黑巫師後的一段時間,通過鍛煉,克魯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魔力竟然得到了增長……
這也令他回憶起殺死黑巫師時那種奇異的快感……
治療師忽然問,也只有關於這種病症的時候她會主動開口:「現在殺人的人有許多,但似乎沒有這樣的症狀,亦或者不明顯。」
卡珊德拉解釋道:「是的,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殺人,也沒有那麼明顯的作用。不然世界上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但是,蛇怪的變形,加強了克魯斯的這種觸感。」
她說:「蛇怪對殺戮特別敏感,蛇怪也樂衷於殺戮,蛇怪也因殺戮而快速變強,而習得了蛇怪變形的克魯斯,在不知不覺之中,也擁有了這些特質。所以,我才說不知道那第一次是不是意外,或許習得蛇怪變形之後,一切就已經註定。」
尤涅佛恍然,怪不得在他選擇變形對象為鳳凰的時候,克魯斯說比蛇怪好。
不過,即使是如此,他在角斗場殺迪奧的時候,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感覺,這是為什麼呢?莫非只要是魔法變形就都會增強這種觸感嘛?
他還在疑問,卡珊德拉繼續說道:「克魯斯告訴我,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尤為克制,儘管在對決中總會生出一種殺戮的渴望,但都能壓制下去,但是這些東西無法釋放,就積累下來,儘管他有意識地減少戰鬥,甚至不再戰鬥,開始隱居,但你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值得一殺的黑巫師……」
「在又一次意外中,克魯斯終於沒有忍住而痛下殺手。再次體驗到那種奇異快感和快速增長的魔力速度,事情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當我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克魯斯已經沉浸於殺戮之中,並且不可阻止,有段時間,我們把他關禁閉,但他也跑了出來,蛇怪變形似乎也帶來這樣一種無孔不入的本能,他總能找到破綻。」
「同時,他也變得狂妄自大,與我們認識的原本的克魯斯已經截然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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