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認為角斗場很掙錢,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在她看來,角斗場已經存續了相當之長的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充沛的資金來源,又如何維持這樣大的體量呢?
更何況,角斗場還有諸多神奇與神秘之處,這樣大的工程,無論怎麼想,都會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花了大價錢的,於是自然也能翻倍地賺回來。
然而,從更加實際的數字上說,這似乎有些不可能。
一場最低級決鬥產生出的勝者和敗者,都至少拿取掉六加隆;而觀看某一場不精彩決鬥的觀眾,可能只有十幾人,按照女巫所告知的觀看價格,收入可能只有一加隆左右。
當然,如果熱度更高一點,也就是所謂的有人氣的種子決鬥,觀眾可能有幾百人,觀看收入則可以達到幾十加隆。
看似可以用種子決鬥的收入來彌補掉普通決鬥的虧空,但考慮到兩種決鬥的比例,也就是傑出巫師與普通巫師之間的比例,可能是十比一,二十比一,甚至一百比一。
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入不敷出。
更何況,這還是最初級的決鬥,等到決鬥者等級上升,角斗場付出的報酬還會進一步提高。
雖說觀眾的數量或許也會隨之增多,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不是一筆好生意。
或許,也可以通過開盤口這一形式來增加莊家收入,但這也絕非是穩定長久之計。
角斗場到底是在依靠什麼在維持呢?尤涅佛想,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他對這種異常感到好奇,並覺得克魯斯或許也與其有一定聯繫,這種感覺並非是完全的第六感,而是有一定的根據。
這個根據是假名。
克魯斯是一個假名,在尤涅佛第一次遇見克魯斯時,他就這樣自我介紹,明明是對著一個嬰兒(雖然有些特殊),卻煞有其事地說自己叫克魯斯,而又堂而皇之地說這是假名。
事實上,即使在之後那麼長時間的近距離接觸中,尤涅佛依然未得知克魯斯的真名,可以說,他完全是用這個假名來生存於世了。
當然,這可能也沒什麼,或許只是一種隱姓埋名的特別方式。
尤涅佛也可以理解,畢竟他知道克魯斯的靈魂有一點點的小問題,連帶著腦子短路也完全有可能。
但在來到角斗場後,他就不得不將兩者放在一起思考。
角斗場,克魯斯,不可饒恕咒……
他認為自己需要更多的線索。
那就多打幾場,他想。
於是,剩下來的時間,他就乾脆泡在角斗場裡,他很快就升到二級決鬥者(畢竟只需要十積分),然後在二級決鬥者中,他也完全無一合之敵,再加上他所抱有的速戰速決的作戰態度和方式,導致一場決鬥經常在三到五分鐘之內結束。
說起來,從感覺上說,他覺得目前碰到的最強的巫師竟然還是最初那場戰鬥中的毒蝙蝠,其他人,即使是種子,也都稍顯稚嫩,而沒有毒蝙蝠的那種老辣。
於是,非常意外的,他竟然在晚飯前,就成為了三級決鬥者。
而女巫的代理人等級也隨之水漲船高,到達了三級。
……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尤涅佛一邊咬掉一口肉,迅速吞入腹中,又一邊問。他一直沒在意女巫的名字,雖然她之前似乎也有自我介紹的打算,但是好像被他打斷了,然後就一直沒問起。
順便一提,他們現在是在角斗場裡的餐廳,食物的價格比外面稍貴,大概貴了十分之一,是正常的範圍。
顯然,角斗場也沒靠這方面來盈利。
女巫正坐在他對面,頗為惱怒地剜了他一眼。
雖然受益於尤涅佛,她的等級也獲得了提升,但被這麼一問,就總覺得有些傷自尊。
怎麼說呢,就感覺自己成了工具人似的,而且還是到現在才被放在眼裡的那種。
但她還是說出自己的名字,她還沒有彆扭到連名字都不說的程度。
「安娜。」她說,「安娜·卡特琳娜。」
「假名麼?」尤涅佛問。
「真名。」女巫安娜如是言。
尤涅佛不由抬起眼睛,「咦」了一聲,問:「真名?」
「這是角斗場的規定,代理人要用真名。」安娜說。
「決鬥者用假名,代理人用真名,角斗場的規定還真是奇怪。」尤涅佛說,「話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
「我怎麼知道?」安娜不滿地說,「與其關心這個,與其關心這個,倒還不如想想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決鬥,雖然不知道你哪來的這種幹勁,但你吃完之後肯定還想繼續決鬥的吧。」
尤涅佛點點頭,說:「或許一晚上就能升到七級決鬥者也說不定。」
「哧——」安娜實在是忍不住嗤笑出聲,說,「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異想天開麼?」尤涅佛說,「但我覺得,人還是要有一點理想。」
「你這不是理想,是幻想。」安娜說,「你知道七級決鬥者都是什麼樣的人麼?」
尤涅佛搖搖頭,問:「難道你知道?」
「不是特別清楚。」安娜說,「但據我所知,至少是和我們校長一級的人物。你雖然有一點點強,但遠還沒到那種程度。」
「你們校長?」尤涅佛問,「誰?」
「你不早就猜到了麼。」安娜說,「布斯巴頓的現任校長,諾查·卡佩。」
「沒聽說過。他很厲害嘛?」尤涅佛說。
他只知道法國有布斯巴頓這座魔法學校,哪裡知道現在校長是誰。
「當然很厲害!」安娜說,「他可是當今世界上最強的預言巫師。」
尤涅佛停下刀叉,看向安娜,問:「最強?我怎麼聽說霍格沃茨的卡珊德拉·特里勞妮才是最強的預言巫師。」
「卡珊德拉當然也很厲害。」安娜說,「但真要比起來,肯定還是我們校長更厲害一點。」
「何以見得?」尤涅佛問。
但安娜卻又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來,她說那些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因為對母校的主觀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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