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你們這群小鬼的確很礙眼啊,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化為塵埃吧。」
陸牧原頗為傷腦筋,真是群小鬼呀。
綠色皮膚,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也不知道那幫諸神怎麼想的,天天就喜歡投骰子來決定天地間的棋子,難道是活太久活膩歪了嗎?
天道貌似也沒這麼過分吧,天道起碼無情,所以天道之手端的水才略顯公平。
不過罷了,那幫神沒惹到自己,暫且不追究。
「快…快跑啊!」
儘管法師妹已經這樣,她還是念念不忘讓別人逃跑。
戰士哥劇痛沉默,自己都隨時嗝屁,說個字都費勁。
沒聽說過嗎?
一般能大聲嚎叫的人,基本上無大礙。
反倒是那些沉默不作聲的人,可能傷勢太過嚴重。
女神官忍著劇痛,伸手哀求道:「救…救救我…」
瞧瞧這個,求救聲幾乎不可聽聞,這鮮血覆蓋草坪的面積,起碼流了大半部分,體內嚴重缺血。
嘖嘖嘖!
太慘了,場面一度慘不忍睹,讓他看不下去啊。
連狗看了都得搖頭。
陸牧原無意間的搖頭,好像惹大哥布林有點不悅。
「嗯?!」大哥布林如銅鈴大的眼睛散發著暴戾之色,右腳向前一踏步,舉起巨大的棒子耀武揚威。順便將手中的瓷器娃娃往地上一砸。
砰!
像摔破布娃娃般的力道,地面瞬間開裂。
咔嚓!
好像有什麼斷裂,女神官妹子在地上彈動幾下,時間好像停駐了一會兒,隨後在草坪上滾動幾圈。她右手搭在小腹,左手枕著凌亂的髮絲,側著頭雙眼滿是痛苦,眼中的高光慢慢黯淡下去。
似乎,女神官略帶微笑的面容有點解脫,察覺到渾身上下軟如泥,不可動彈。
她釋懷了。
破碎的人偶,滾落在他腳邊,鮮血在慢慢擴散。
心情就這樣被弄髒了,他有點生氣。
「你瞅啥?!」
陸牧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將小石子往空中一拋,然後屈指一彈。
「聒噪!」
咻!
呼~!
小石子以超音速的發射,巨大的撞擊力直接將大哥布林的頭顱貫穿,鮮血從後腦勺如鉛柱噴涌。
噗呲~!
大哥布林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為何而死?到底受了什麼致命攻擊?
快的猝不及防。
小石子不僅帶著貫穿力,而且帶著爆發力,在途經大腦的時候,將所有物質攪成腦花,然後直接變成一團糊。
大哥布林銅鈴般的眼睛忽然間一瞪,身體一直,然後僵生生的向後倒去。
轟隆!
龐大的身體倒地,壓縮的氣浪吹過全場,大小鬼頭全部冷不丁一抖。
氛圍寂靜了下來。
一群小鬼頭面面相覷,阿巴阿巴,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頭頂仿佛被陰雲所籠罩。
死亡鐮刀,好像已經來臨,不可躲避。一群大小鬼頭貌似被鎖定。
「看什麼看!一群雜碎!」
陸牧原輕輕抬腳,往地上小心一跺。
嗡~!
地面像海浪般波動,隨後由泥土形成的小圓球漂浮。
幾個,幾十個,幾百個,最後形成幾千個。
密密麻麻。
在光芒的籠罩下,小圓球猶如星辰在陸牧原周邊律動,旋轉不息。
「嘖!塵歸塵吧!」
陸牧原感覺很不爽,咂了很多下嘴巴,但依舊很不爽。
小圓球突然停止律動,然後齊刷刷排列開來。以空氣為軌道,以精神念力為推力,以自身密度為武器。
咻咻咻咻!
虛空,好像射出了名為流星的風暴。
黎明之光的加持,表面仿佛匯聚了金色的星輝,光芒穿越了亘古的歲月,給新時代的人帶來了新的希望。
肉體被撕裂,形成了特定的音調,配上哥布林的慘叫,竟然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法師妹的震驚,皮笑肉不笑看起來很勉強啊。
戰士哥陡然間爬起,看似迴光返照,但傷勢不知不覺間神奇般的被治癒。
女神官黯淡的眼神慢慢恢復光亮,兩側失去的肉在慢慢蠕動,緊接著恢復。但,失去的衣服不可彌補。
說在這其中,志築仁美才是最開心的,笑容開心的像個傻孩子轉過頭,瞪大眼睛,露出歡愉式笑容。潔白的臉上沾滿的斑點鮮血,鮮血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顯得可恐。
「你說,是的呢,這麼晚,才來呢,再晚點,呢,你真的呢,罪不可赦…!!」
「還好還好…」陸牧原一邊乾笑一邊壓手,然後聳了聳肩,百般無奈的說道:「真不好意思,我可是趕了很久的路,請體諒一下我。」
其實就是懶…
星辰暴雨後。地面一片狼藉,到處坑坑窪窪。大樹東倒西歪,遍布孔洞。
至於那些小鬼頭,直接化成血沫,成為了來年青草的美味養分。
哥布林化塵了。
人活下來了。
皆大歡喜啊皆大歡喜,有什麼不滿足的?
志築仁美起身,氣鼓鼓的走到她眼前,手拉著裙子邊緣,真是差點囧態百出,幸虧在關鍵時刻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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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棒。」志築仁美拋棄大小姐的優雅,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變強方式,吃苦不至於這樣吃吧!」
我是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幼小的心靈啊!
「哈哈。」陸牧原乾笑幾下,摳摳後腦勺,撇過頭說道:「別介意嘛,不經歷腥風血雨,怎麼才能見彩虹。」
志築仁美小拳頭緊握,但聽一席話,她無法反駁。
異世界,假如不像輕小說那般龍傲天。
一般人活得確實很慘,可以開掛已經很不錯。
不開掛者,大概率活得連土著都不如,甚至可能會被充當作奴隸然後自由買賣。
樹下,戰士哥用長劍當做拐杖,一步一顛走了過來,隨後微微鞠躬,感激道:「多謝,請問你叫什麼…」
施法被打斷。
「哎喲~」女神官爬起來的時候,情不自禁叫了一聲,那個腰,好像被干斷了一次,不過被治好了,但多多少少留下點的精神傷痛。
也不想想,腰在一瞬間被干斷,腦海中留下了精神烙印,能不痛嗎?
一群人望過去。
金髮女神官妹子左手持扙,右手握成小拳頭,然後不斷輕輕捶打後腰。
每一次的捶打,她都要抽上幾口涼氣。
這個感覺,太酸爽。
越錘,越上癮。
另一邊。
法師妹用破洞百出的法師袍遮擋身體,整個人看起來衣衫襤褸,比乞丐還慘。她用法杖當拐杖,頗為吃力的走到救命恩人面前。
「吶個…」
陸牧原不太想聽這幾個人的自我介紹,反正萍水相逢,忘了又沒啥。
悠悠幾十載過後,他們塵歸塵土歸土。
而自己,不必多說。
異世界的人,在強大的穿越者眼中,萬般皆為過客,宛如過眼雲煙。
陸牧原舉起手,中指與大拇指交錯而過。
「嗒!」
清脆的響聲,三人組齊刷刷倒地,暈了過去。
「哎喲喂~」金髮女神官妹子儘管暈倒,嘴中卻不依不饒發出了最後一聲吶喊。
喜歡某魔圓的真理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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