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吃,不用你餵唔……」她皺著秀眉說。
一口粥塞進了她的嘴內。
「你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麼力氣的,就像……」他低吟了會,勾了個曖昧的笑容,「被愛過後,軟弱無力。」
喬莎有些蒼白的臉瞬間爆紅!
「向易霆,你不說話沒代表你是啞巴!」她怒,她是覺得渾身沒勁,但他有必要用這麼無恥的字眼來形容嗎?果真不要臉!
「喬莎,我要是個啞巴,會直接用行動表達我想說的話。」他又勺了口粥到她唇邊。
喬莎緊抿著嘴不張,也不說話。
「莎莎,你這個時候跟我生氣的話,我會誤以為你在跟我撒嬌,女人嘛,怎麼可能不想跟男人撒個嬌。」
喬莎背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聽到他這話,她己經起了雞皮疙瘩。
「我吃。但你要是再囉哩叭嗦就滾!」
接下來,房間裡很安靜,相偎的兩人一個餵粥,一個吃粥,看起來很溫馨。
吃完粥,向易霆又要餵喬莎吃藥。
喬莎也沒拒絕,一心只想他快點走人,別再待在她家裡。
吃完藥,喬莎冷著臉道,「你可以走了吧。」
向易霆像顆牛皮糖似的,笑米米地坐在床沿,「不行。」
喬莎聽了,火氣又上來了,「向易霆,你還要不要臉了?你糾緾一個己婚婦女幹什麼?不覺得丟人嗎?不感到低賤嗎!」
他卻收起笑容,很認真的說,「那你跟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在一起幹什麼?」
「因為我有他的孩子。」喬莎冷著臉說。
向易霆凝著她半晌,說出來的話讓她生無可戀。「我可以把妞妞寶寶當自己女兒一樣對待,我只要你坦然點,看清楚你的心意,跟我在一起,以後你不想再生,我不勉強。」
喬莎的臉直接冷到冰點,連話都不願意再跟他說。
他暗暗沉嘆一聲,雖然失落,卻也滿意今天有成果。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喬莎聽見他走出去的腳步聲,別開的臉轉向門口,想起了他先前說的那番話,眉心微蹙。
躺下去後,喬莎想確定件事,於是打了電話給白峻修,但是卻是蘇含接的電話。
「莎莎?」蘇含有些意外,「你的燒退了嗎?」
「是你讓他過來的?」喬莎問。
蘇含聞言,頭皮有些發麻,「莎莎,我……」
「我沒有生氣。」喬莎低道。她肚子那麼大,怎麼可能來得了她家。
「莎莎,我知道你不喜歡向少滲進你的生活,可我真的不想你這樣下去,向少一直在等你,為什麼你不能試試?今天你打電話給我,我跟阿修商量了,才決定讓向少帶黃醫生過去。」蘇含語重心長地說。
喬莎低笑一聲,有些苦笑,有些感動,「這輩子跟我最好的姐妹,也就你了,不信你信誰。」長吸口氣又吐出來,調整了下心情,「問你個事。」
「你說。」蘇含聽出了她口氣里的鬆動,算是小小的安慰。
「你跟你男人是夫妻,他應該跟你說過我剛跟他們認識時的情景吧?」喬莎凝神等著她的回答。
剛認識時?蘇含皺眉回想。
等得有些久都沒有得到回答,喬莎又加以說明,「就是十四年前,誰救了我,向易霆說,是他救了我,然後……」
蘇含聽著她話說一半就沒了,下面應該有向少對她的表白吧?嘻嘻……
不過,她說的這個,阿修還真跟她說過。
「阿修跟我說,那天晚上救你的,是向少。」
喬莎聞言微怔,回過神後只淡問,「蘇蘇,我再跟你說個事。」
「嗯,你說。」蘇含完全是一副知無不言的積極態度。
「這麼多年,難道我真的是喜歡向易霆的?」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蘇含沉默了下,問她,「當初你聽見他跟婷婷交往,什麼想法?」
「忘了。」喬莎很乾脆地說。
「看來你是不受刺激就不知道什麼感覺。」蘇含輕哼。
「就當是吧。」喬莎聳肩,「他現在還在我家,說是要三天,我覺得我面對他就來火,完全沒辦法好好談話,這樣的相片模式又怎麼可能是喜歡?」說完長吁聲氣。
「不是喜歡,那不就是愛了嘛,笨蛋!」蘇含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罵她,
「跟你這個孕婦沒法溝通,找你男人恩愛去吧。」喬莎說完就掛了電話。
翻了個身,喬莎不斷回想著與向易霆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越回想,越發覺,向易霆好像挺能忍她的脾氣的,換了別的男人,哪還能共事那麼久,早跑了!
敲門聲響起。
喬莎看了眼門板,不想面對他,裝睡地閉上了眼。
沒聽到回應,向易霆推開門,看了眼裡面的她,見她睡得安穩這才放了心,注意到被子沒蓋好,於是走進去替她拉了拉被子。
拉好被子本來要出去,可腳硬是挪不動,就這樣在床沿坐了下來,凝著她的睡顏一眨不眨。
裝睡的喬莎被他帶火的目光盯得不耐煩,而且渾身都像被螞蟻在咬似的,難受死了!
「你看夠了沒有。」她閉著眼說完話才睜開眼。
向易霆微牽唇角,「總算睜開眼了。」
「你知道我沒睡著?」她擰眉。
「就你這水平,想瞞我嫩了點。」他伸手寵溺地颳了她鼻尖。
這個親昵又充滿寵愛成分的動作,令喬莎愣了愣,卻也只是兩秒鐘,她低下眼瞼,低聲說,「向易霆,我己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謝謝你在這麼冷的天過來照顧我。」
他輕怔,嘴角輕抿了下,「喬莎,我說過了一一」
「我記得你說過什麼。」她快語打斷他,「讓我考慮一下,沒想清楚,我沒辦法做決定。」說完她抬眼瞼望著他說。
向易霆這回真的怔住了,她的意思是……打算給機會他?
「你走不走?」她皺眉問。
向易霆不是傻瓜,反應很快,「這麼大的屋子只有你一個人,你還在生病沒康復,我走了誰來照顧你?我在這裡並不妨礙你考慮清楚,我保證,這三天之內,絕不打撓你,除了吃飯吃藥,絕對不進來。」他說著還舉起了手作發誓樣。
「你手放下來。」她並不喜歡看別人發誓,特別是面前這個男人,看他發誓,心底就在有個鼓在自動敲著,煩得很。
「那你就是同意了。」他的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
「你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喬莎下結論,語氣有些無奈。
他聽出來了,揚了抹淡笑,「你有沒有發現,現在我們交談得很平靜,不像之前,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喬莎想了下,低下眼帘,像是有些感慨,「向易霆,其實我還得感謝你,謝謝你帶我坐上j·x集團的總監位置,否則我接手喬氏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我得承認,是你當初的故意刁難,使我成長。」
他失笑了下,笑得耐人尋味,「你怎麼不想想,我只是為了讓你記住我,還想讓別的男人接近不了你,把你放在我視線內才會這麼做,我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滲進你的心裡,讓你怎麼也忘不掉我,就算討厭也罷,恨也好,你記住我,我就成功了。」
她聽著他說,啞然無言,她根本沒想到那麼深層,而他居然做得滴水不漏!
「有過一次你問我,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我就是對你有意思,意思還很深,我想娶你回家,可你從來沒給過機會我,當時還很冷漠地說你不會對我有意思,我這心裡……別提多難受。」
「在那一晚之後,就算你己經是我的女人,你還是說不會喜歡我,我的心就像被刀捅了好幾刀似的。其實我完全可以強迫你成為我的女人,跟我結婚,當初我們都有了婚約,我完全可以那麼做,但我就是不想強迫你,委屈你。」說到這,他伸手握起她右手包在雙掌心裡,「你性子又剛烈,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就完全失去了你,到時候我會痛不欲生。」
喬莎一直聽著他說,不能不承認,給她的震撼太大!
如果不是平心靜氣地聽他說,她完全不會覺得,他的用心良苦能感動她,可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被感動到了。
喬莎的心裡很快又推翻前論,難道是因為她缺少男人的愛,所以才會有這種感動?
「怎麼,感動了?」他伸出一掌輕撫上她的臉頰。
「感動你的頭!信息量太大,沒法消化!」她一手推開他的大掌,瞪著他說,言語間卻有些女人味,並不是單純的怒火。
他笑著收回手,「那你慢慢消化,消化完了,希望你不要再逃了,否則我會把你綁回來。」
她翻過身不想看他,心裡其實還在感動中,悶著聲道,「你出去,太煩人了你。」話落時用力抽回手。
他及時用力握住她滑膩的縴手才不至於被她抽走,俯頭輕吻了下她的手心,「好好休息,其它事不用操心,有我在。」
直到聽到關門聲,喬莎才轉回身。
他的意思是,喬氏的事情他也會幫忙?
是喔,今天她都沒有去公司。
於是她打了個電話到公司給秘書。
「副總,今天向先生讓我把文件送到您家,我剛回來,剩下的文件明天再一起送過去。」秘書在電話里說。
喬莎瞭然地點點頭,「嗯,知道了,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我。」
「副總,向先生說有事可以打電話找他,讓我不要打擾您。」秘書又道。
喬莎聞言,心頭有股暖流划過。
「知道了,辛苦你送文件了。」
掛了電話,喬莎感覺,她要躺不住了。
晚上,喬莎口渴想喝水,便起床走出客廳,卻看到書房裡面有燈光。
走到門邊的暗處,聽到有翻動紙張的聲音,她朝裡邊望了眼,發現向易霆還在處理文件,眉心微皺。
默然回了房間,連水都忘記喝了,出神地靠著床前坐。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她回神,是陳扎爾打來的。
「這麼晚了才打來,也不怕打擾我休息喔?」她裝生氣。
「不好意思,我也是沒轍了。」阿扎爾在電話抱歉地說,「有件事得拜託你。」
「你說。」
「現在不是寒假了,我父母希望你帶孩子回去,他們想孩子了。」阿扎爾有些無奈地說。
「可我還有公司,誰幫忙照看?而且,孩子己經回韓國了。」她嘆了聲氣,「你又不早點打電話過來,不然我也會拒絕外公。」
「你們就回來一個星期吧,應付一下了事。」阿扎爾想了下說。
「我看看吧,我外公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你也知道,他都不喜歡你,要不然這麼多年,不會整天想著我們離婚。」喬莎一想到喬老太爺子就頭疼。
阿扎爾沉默了下,問她,「我走了,孩子也走了,有沒有覺得寂寞?」
「當然有,我今天發燒了,你都不在,好傷心,好委屈。」喬莎很大方地將心情表達給他知道。
「你發燒了?」阿扎爾的語氣里似乎有些責怪,「怎麼那麼不小心,生病了多難受,要吃藥還要打針,你看你,我一不在就有事,每次都這樣,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
關心一個人久了,也是一種習慣,當習慣關心的那個人突然有些小狀況,就會擔心。喬莎將阿扎爾的反應列為這種情況。
「我就知道你關心我,嘿嘿!」她吐吐舌頭。
「還笑得出來,明天我回去。」阿扎爾突然說。
「啊?」喬莎傻住,明天?明天向易霆還在……
「啊什麼啊,不希望我回去啊?那算了,你一個人繼續難受吧!」阿扎爾故意氣氣她。
喬莎怕他生氣,忙道,「你回來吧,我生病還是希望你在,有人使喚這麼多年,突然沒有,真的很委屈。」
「喬莎,你說你是不是就把我當傭人了?」阿扎爾突然很認真地問了這個問題。
「啊?」喬莎一時被他搞糊塗了,「你這麼關心我們母女仨,不就是很樂意當保姆嘛?而且,你當初也是為了逃避逼婚,我也希望孩子有個健全的家庭,所以我們才結婚,不是這樣嗎?」
阿扎爾沉默不語,只道,「喬莎,有些真實的情感,也會穿著虛假的外衣。」
喬莎不明白他突然說得這麼深奧幹嘛,「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他輕笑了聲,「喬莎,你看著像個小刺蝟,其實就是只兔子。」
「你什麼時候把我看得這麼清楚了?」喬莎輕哼,「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說完連忙又追問一句,「明天你要回來?」
「嗯,不回去看看你,怎麼放心得下。」他低語。
喬莎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看了眼時間,「你又熬夜,跟你說幾遍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管家婆。」
「知道就睡覺去吧。」
「嗯,一起。」他故意讓她想歪。
「誰跟你一起睡,真夠可以的啊你,言語上變得無恥了。」她故作不悅。
「行了,睡覺吧,生病應該多休息。」
「嗯,晚安。到了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喬莎望向門板,眼神穿越門板,望到了還在書房裡幫她批閱公司文件的向易霆那裡,眉心無意識地擰了起來。
翌日
昨天下了一天雨,今天早上太陽露出了絲笑容,淡淡的冬陽照在大地上。
喬莎的生物鐘是八點,但她硬是賴床賴到了十點,醒了之後感覺神清氣爽,一下子跳下床,拉開厚實的窗簾,一片暖陽自落地窗灑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她本人也置身於一片淡金色的光暈里。
向易霆敲了兩下門便推開,站在門口那裡,見她被片暖陽罩住,應聲轉回身的她背著暖陽,此時的她,看著美極了,令他看出神了。
喬莎被他直勾勾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走過去伸手推了下他,「回神了。」
他回神一點也沒有尷尬之類的詞語在他身上顯現,反倒很好意思地說,「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仙女。」
仙女?喬莎怔住,隨之笑出聲,「向易霆,你眼沒花吧?這房間裡就我跟你,哪來的仙女?要有女的,也就我這個中年婦女。」說完她轉身走間洗手間。
他望著她走進去,高大的身軀輕倚在門邊,「你的早餐就要變成午餐了。」
「正常。」喬莎說完己經開始刷牙。
聽著刷牙的聲音,向易霆對她的話感到不悅,「就算休息也得按時吃早餐,上班更加應該按時吃早餐。」
喬莎沒應他,覺得完全沒必要回答他這種問題。
坐在餐廳吃早餐時,向易霆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
喬莎被他這麼盯著,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放下筷子,回望他,「我好了,謝謝你。」
望著她的向易霆,等著她的下文,卻沒有等到,「就這樣?」
「不然呢?」她聳聳肩反問,想了下又道,「阿扎爾今天要回來了。」說完低下臉繼續吃早餐。
他神色一僵,看著她沒說話。
沒聽到他說話,小口小口吃著粥的她也停下了動作。
「把粥吃完。」他淡聲說,然後起身走出餐廳。
喬莎抬頭,看著他走出去,心頭居然有些憋得難受,看了看粥,也沒心情吃了,跟著起身走出去。
向易霆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問她,「吃完粥沒。」
「不想吃了。」
「回去吃完。」
「不想吃。」
「你是要我餵你的意思?」
「……」
她不說話,他直接用行動表示。
見他居然真有那個意思,她被嚇到了,轉身往餐廳裡面走,「你別進來!」
吃完早餐,喬莎洗了碗就出來,見他還是那個姿勢坐著,她也沒理他,回了房間。
一個小時後,喬莎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看到向易霆還是同一個姿勢沒變地坐在沙發那裡。
頓了下動作,走過去站在沙發邊,「我要去接阿扎爾了,你一一」
「你在生病他都要你去接?」向易霆站了起來,生氣地上下掃視了眼她。
「我己經好了,又不是什麼大病。很謝謝你昨天照顧我,還有今天早上的早餐。」她低著頭說。
「你給我的回答,就是這個?」他深吸口氣問。
喬莎暗暗深吸了口氣,抬起頭面對他,「不然呢?我有家庭,感謝你鍾愛我這麼多年,我們不是有緣無份,而是無緣無份。」
向易霆的心被狠捅了一刀,痛得他連呼吸都沒了。
她繼續道,「就算我跟他沒有感情,他始終是我女兒認定的爸爸。所以,謝謝你,就當我不識好歹吧,我要不起你的感情,你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跟簡婷好好相處。」
他聽出了言外之音,「你被我感動了,你對我是有情的,而你卻要這樣對我。」
「向易霆,感動不是愛情。」她別開臉說。
在她要轉身時,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拉住,並跌入了具厚實的胸懷中,熟悉而舒心的味道撲鼻而來,驚得微啟的紅唇被封住,力道之大到她承受不住地頭往後仰,沒多久感覺到後腦有支撐點,是他溫厚的大掌。
狂肆掠奪的吻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完全忘了東西南北哪裡是哪裡。
「我不放手,你休息退開!」他啞著聲沉聲說,「我等了這麼多年,你明明對我有情,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就不能坦白點承認?」
喬莎頭還有點暈呼呼的,聽到他的話就只想抗拒,「我對你什麼感覺我自己清楚,難道你比我還清楚不成?」
「你每次看到我跟簡婷在一起,都有眼神不同,你自己可能沒發覺,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他直接戳破她那點小心事。
她怒道,「你以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少自以為是,我不想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看吧,惱羞成怒了。」他嘲弄,卻再度吻上她的唇。
「唔……」喬莎用力掙,怎麼也掙不開。
女人的力氣與男人一比,懸殊是非常大的,所以,直到他們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喬莎的力氣用光了也沒能將向易霆推開。
「你說吧,要我拿你怎麼辦。」他並沒有強要她,而是額抵額,喃聲問她。
喬莎閉著眼,鼻間聞著他的味道混著淡淡的香水味,確實很好聞。
香水味?
她睜開眼,「你走吧,阿扎爾要回來了。」
他凝著她的眼神里,千變萬化著,最後只變成嘲諷,「你是要跟我偷/情嗎。」
「誰要跟你偷/情?我要你走,沒要你再回來!」他用了香水不就是要準備離開了嗎。
「你現在沒反抗我的碰觸就是喜歡我碰你,要我離開不就是想背著你老公搞婚外情嗎。」他戲謔不己地睇著她說。
她火氣又上來了,「你滾,誰要搞婚外情!你眼瞎了才沒看到我反抗,你人高馬大,我比得過你嗎?要是我力氣比你大,早把你踹出大門了!」
瞧著她怒目圓睜,他意外回答她,「我同意了。」
同意?她擰眉,脫口而出,「同意什麼?」
「做你的情/人。」他喃喃低語。
她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向易霆,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點?」
他無視她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模樣,逕自道,「既然我同意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共度第一夜?嗯,我想想……今天晚上如何?今天陽光不錯,是個幽會的好天氣。」
她用力低吼,「你別玩了行不行!」
「要是你怕你老公發現,我們可以去我家,我家不小,隨便滾,想在哪愛就在愛,隨心所欲,餓了我給你做吃的,吃飽了再繼續一一」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突兀響起,打斷了向易霆的話匣。
在向易霆錯愣的瞬間,喬莎用力將他推倒在沙發前,她則快速起身走到一邊防著他再過來。
此時的向易霆,猶顯狼狽。
喬莎背著他,不敢看他現在的樣子,屏著氣說,「在我接阿扎爾回來前,希望你己經離開了。」說完朝大門走去。
可她的手還沒碰上大門的門把,就被身後一股強大的力道拉回去,後背貼上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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