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喬莎準備換衣服去公司,被他拉住,她馬上不耐地皺眉,「又幹嘛?」
「沒幹嘛,只是想提醒你,」他伸手指了指床頭柜上的鬧鐘,「十一點了,你還要去公司嗎?」
「嗯,這個case很急,回去要馬上開會。」她點頭,走進衣帽間。
他看著門關上,輕吐口氣,跟著開門進去。
「喂,你進來幹嘛!」喬莎驚得拿衣服遮住赤luo的身體,瞪大眼望他,雪白的俏臉上浮起抹暈紅。
「當然是換衣服。」他邊拿衣服邊看她,見她臉紅紅,忍不住想逗逗她,「還是,你想要我對你幹嘛?」
「滾你的,拿衣服出去換,這裡沒你的份!」她一手抓著衣服遮住身體一手推他出去。
他又嘆氣,認命地出去。
關上門外,她的心跳才漸漸平穩下來,沒有更多的時間羞澀,手腳快速套著衣服,穿好後拉開門,卻與要進來的他撞了個滿懷。
「天,你又幹嘛,為什麼老往裡面跑!」喬莎受不了的皺眉。
「我還沒穿褲子……」他說得好委屈。
喬莎不相信,低頭看……噢老天!他那玩意兒竟然還頂著,太過份了……
看著她臉都快滴血了,他忍著笑於她耳邊低語,「做都做過了,還臉紅成這樣,嗯?」
「走開,不要臉!」她伸手用力地一巴推開他的俊臉,越過他走出去。
向易霆抿著笑走進去,穿好褲子後出來,看到她己經拿了包包跟車鑰匙要出門,快步過去拉住她,「你頭髮還沒幹,這樣會感冒,過來,我給你吹吹。」
「我來不及了,就要沒時間了!」喬莎掙著他,「下午就要跟客戶見面一一」
「要是來不及我給你頂著,保證沒事。」他邊拉她坐下邊拿起電吹風。
「不要。」她明明就有本事,為什麼要靠他。
他聞言微蹙眉,「我知道你獨立慣了,我不希望你這麼辛苦,若你不願意放手我也不強迫你,但一切得以身體為重為前提,以前就算了,現在我盯著你,要是你身體有什麼情況,必須以身體為主,公司我給你管著,所有收益還是你的。」
「我的身體是身體,你的就不是了?說得還真偉大。」她不屑,一手抓了抓頭髮,急著起身,「行了行了,都幹了,不用吹了。」
他又拉她坐下去,「吹乾一點,外面的風是冷風,吹多冷不好,特別是女人,尤其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喲,這你還懂,跟誰學的?」她挑眉,以新的眼光側目打量他。
「你不知道的向易霆還多著呢,慢慢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笑笑,溫柔地替她吹著長發。
一輩子……
喬莎悄悄牽起嘴角,終於順從地由他吹著頭髮。
兩分鐘後,頭髮吹乾了,他卻牽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在經過客廳沙發時,順手勞起他的大衣。
「你要出門?」她問他。
「我送你去公司,要是你開車去還要去停車場停車,費時間。」他邊穿衣服邊換鞋。
她聽了,跟著換鞋,「中午我可能回不來。」
「我送飯去公司給你。」他又道,一手己經拉開門,另一手手掌向上遞給她。
喬莎穿好鞋子直起身,一抬頭便看到他的手掌,抬眼睇他,嘴角揚起,將右手放到他掌心裡。
門合上,兩人手牽手進了電梯。
下午四點,向易霆去接妞妞寶寶。
一路上走出學校途中,兩姐妹就一直在追問媽媽為什麼沒來,不是回來了嗎。
向易霆耐心十足的回答她們,「媽媽是回來了,但是工作還忙,晚上就回家了。」
「噢。」寶寶應了聲,悄悄抬頭瞄了眼他,「向叔叔,我還可不可以吃雪糕啊?」
他暗挑眉,在心裡笑了,卻不動聲色道,「要是你吃青菜,我就給你吃。」
寶寶是個聰明的孩子,一聽就明白,不吃青菜就免談,以後可能都沒有了。
妞妞興災樂禍地前傾身體望走在向易霆另一邊的寶寶,笑著說,「讓你不吃,現在知道錯了吧!」說完抬頭看他,「向叔叔,那我可不可以吃啊?今天我們得冠軍哎!」
「對啊,今天我們得冠軍,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冠軍!」寶寶抗議地抬頭瞪著他。
向易霆失笑,他差點忘記了,今天上午她們才拿了問答賽冠軍。
「行吧,妞妞吃一整根,寶寶只能吃半根。」
「為什麼我只能吃半根?我也是冠軍好不好啦!」寶寶不滿意,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巴。
「對啊,你也是冠軍沒錯。」他點頭,「人家妞妞也是冠軍,可她吃青菜,你不吃,所以就半根。」
「……」寶寶無言以對。
「那剩下的半根誰吃啊?」妞妞問。
他思索了下,「給媽媽吃,慰勞一下她,這麼辛苦是不是應該?」
妞妞用力地點點頭,「那這樣好了,我也給半根媽媽!」
「唉!」他用力地嘆了聲氣。
「向叔叔,你為什麼嘆氣?」妞妞不明白地問他。
「對啊,還嘆那麼大聲。」寶寶附和著。
向易霆帶她們走到車子旁邊,故意神色憂傷,「我以為你們會說給半根我,結果,我連一口的份都沒有,真傷心!」
兩姐妹互看了眼,寶寶道,「姐姐,反正我的半根給了媽媽,不如你就給你半根向叔叔吧。」
妞妞想也沒想就點頭了,對他道,「向叔叔,你別傷心了,我給你還不成嗎。」
「我聽著這語氣,好像挺不情願。」他斤斤計較。
「哪有,我是心甘情願的啦!」妞妞伸手搖了搖他的大手,「你對我們這麼好,我們當然會想著你。」
向易霆聽了一怔,心念一動,蹲下身看著她們,輕聲問,「你們覺得我對你們好?」
「當然好啊!給我們做飯,講故事給我們聽,接送我們上下學,還帶我們去玩,還買雪糕給我們吃。」寶寶一根根手指數著。
「還陪我們做手工,簡直太好了。」妞妞補棄道。
向易霆的心瞬間被幸福填得滿滿的,跟著問她們,「那你們覺得,我像不像你們爸爸?」
「爸爸跟叔叔明明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怎麼會像呢?」妞妞與寶寶互看了眼擰著秀眉問。
「叔叔指的不是樣子,而是感覺。」他笑笑,眼裡閃著期待。
「感覺?」寶寶一臉茫然,轉頭問妞妞,「姐姐,你明白嗎?」
妞妞似懂非懂地點了頭又搖頭,「叔叔,能說明白點嗎?」
向易霆在心裡苦笑,如果明說了,她們可能會不理他了吧,還可能會生媽媽的氣……
長嘆口氣,他道,「叔叔的意思是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叔叔照顧你們有爸爸的感覺?」
很無情的,兩姐妹同時搖頭,並道,「爸爸陪著我們一起長大,叔叔又沒有,怎麼可能像爸爸一樣。」
向易霆的心瞬間被打擊到了。
妞妞像是感覺他變得心情低落,想了想又道,「但是向叔叔對我們很好,我們感覺很安心呢。」
安心?向易霆聞言看向她,見她笑著看自己,大掌摸了摸她的頭,「謝謝。」或許相處的時間還短。
「不客氣。」妞妞笑嘻嘻地說。
「上車吧,我們回家做飯。」
「可是雪糕呢?」
「等你們吃了青菜再說。」
「啊?怎麼可以這樣子……」
「向叔叔好賊。」
晚上,喬莎家來了個令妞妞寶寶都開心,但向易霆卻不怎麼歡迎的人一一阿扎爾。
「爸爸!」兩姐妹驚喜地撲入阿扎爾懷裡。
阿扎爾開心地蹲下去,一臂抱一個站了起來,走到沙發坐下。
「爸爸,我們好想你!」
「我也想你們。」阿扎爾笑得溫潤。
向易霆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他們父女情深,很是刺眼又刺心。
阿扎爾眼角光掃了眼他,見他臉一直繃著,暗呼爽,可嘴上卻問著靠在身體兩邊的小姑娘,「有沒有乖乖聽話呀?」
「當然有,我們都很聽向叔叔的話。」妞妞回答。
阿扎爾突然看到了妞妞臉上的破皮處,「臉上怎麼回事?調皮了是不是?」
妞妞扁扁嘴,「是小朋友抓的。」
「爸爸,我這裡也有。」寶寶生怕阿扎樂不知道,連忙指著自己的耳朵。
阿扎爾連忙側頭去看寶寶的耳朵,看到都結了血痂,俊眉都擰了起來,「你們都被小朋友抓了嗎?老師怎麼處理的?」
「向叔叔去學校處理了,那個小朋友給我們道歉了。」妞妞邊說邊看向易霆。
向易霆一直在看他們三人的互動,感覺她們兩姐妹與自己的互動都沒有這麼親密,心裡頭感到非常不舒坦,索性起身,將這裡留給他們,他則進了書房。
書房裡,喬莎正在忙著處理工作,見他進來,頭也沒抬,「不高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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