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閉著眼應,雙臂將她抱滿懷,一條長臂曲起來緾到她腰際。
「有件事問你,你得老實回答。」她點了下他鼻子。
「什麼事?」他還是閉著眼。
「懷景軒前,我明明就有避孕,怎麼就懷上了?好奇怪。」她看著他說。
他聽了眉心微動,卻還是裝沒事的閉著眼,「孩子都生了,再想也沒用,睡覺吧,乖。」
「怎麼沒用了?問題就出在我明明避孕卻懷了孕!」她記得她每次事後都背著他吃藥的!
他嘆口氣,睜開眼瞅她,「避孕也有意外的時候啊老婆。」
「不可能!」她說得堅定。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既然她這麼不肯睡,那他就先發制人。
「呃……」蘇含這才後知後覺想到,他好像有說過不准她吃任何跟避孕有關的東西。
「嗯?」他挑眉,困意沒了,精神變得不錯。
「其實……剛才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繼續睡,我自己想好了。」她扯了個很勉強的假笑推開他,轉身背向他。
他卻主動由後抱她入懷,下身熱源處頂上了她的臀部,令她身體一僵。
「別鬧了,快點睡覺,明天你還要上班,我還要去面試呢。」她背著他以手推了推他。
「我們來探討一下避著孕怎麼懷孕的。」他嗓音沙啞地於她耳根說。
「還是不探討了,你不都說了,孩子都生了,有什麼可說的。」她又推他,並向離他懷裡遠離的方向挪動身體。
他跟著挪過去。
她又挪。
他跟上。
她還挪。
他還跟。
最後,沒地方挪了,她被困在了床沿與他胸懷間,挪無可挪,她轉身面對他。
「要說是吧?」
「必須。」他點頭。
她凝著他好一會兒,豁出去了,「你是不是人偷換了我的避孕藥?」
「你背著我吃了避孕藥,嗯?」他微眯眸。
她氣勢弱了許多,卻還是強撐著,「對,因為我不想才生了兒子又馬上懷孕。」
「難道你沒發現,每到你的排卵期我就很規距。」他當初都還沒來得衣跟她算這筆帳,她倒先提了,真會給自己挖坑。
「有嗎?」
「沒有嗎?」他反問,眼神挺危險。
她堆起奉承的甜美笑容,雙臂主動摟上他脖子撒嬌,「我又沒注意,怎麼知道嘛!」邊說邊將俏臉貼到他赤luo的胸膛上,「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好不好呀?」
「別惹我不快,否則公司你也別去了,乖乖待在家裡,當你的『閒』妻『涼』母吧。」他輕哼一聲。
「那你想怎樣?」她像萎謝的花兒,任憑凋零。
「不想怎樣,沒有下次。」
「好啦!」她縮進他懷裡,「睡覺吧。」
「好。」他大掌卻摸向了她……
她一巴拍掉,佯怒道,「不是說好睡覺的嗎?」
「你可以睡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不睡?」
「我完事了再睡。」他勾起抹曖昧笑容。
蘇含無力申銀一聲,拜託,他整人的時候最有感覺好嗎?
長夜漫漫,此期綿綿,愛意無限……
+
一早,白峻修悄悄起床,就怕將還在睡覺的蘇含給吵醒,洗涮好後走到床邊替蘇含拉了下被子,親吻了下她才悄然走出房間。
來到景凡的房間,看到他己經起床,景凡看到爸爸,主動開口,「爸爸早上好。」
「早上好,換好衣服,刷牙洗臉,吃早餐去學校了。」
「喔。」
景凡基本上關於自己的都能自己完成,不怎麼需要爸爸幫忙,獨立性比較強。
白峻修轉身進了景軒的房間,發現她還在睡覺,像只迷你小豬似的,走到小床邊坐下,小床瞬間嘎嘎響,彈出可愛的卡通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他忍俊不禁。
「景軒,起床了喔!」他伸手將景軒自被窩裡撈起來抱到懷裡,以手指捏了捏她的小巧鼻子。
因為沒有呼吸,景軒睜開了眼睜,睡眼惺松的樣子好慵懶。
「起床刷牙洗臉了喔,哥哥己經洗好臉了,你還在賴床。」白峻修又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
「哥哥洗好臉了?」景軒一聽到哥哥,馬上來精神,眼睛睜得大大的,跟蘇含睜大眼時很像。
白峻修看她這個眼神感覺看到了嬌妻一樣,心都變得柔軟無比,抱起她進洗手間,放到地板上,「爸爸給你擠牙膏一一」
「不要不要!哥哥自己來,我也要自己來!把牙膏給我。」景軒仰起頭伸高手去要爸爸手裡的牙膏。
「好吧。」白峻修將牙膏給她,見她笨拙地擠著,忍不住問,「要不要爸爸教?」
「不要,我自己可以。」景軒邊擠邊說,「爸爸,你拿毛巾給我,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白峻修將毛巾拿下來給她,「這麼高,爸爸給你洗臉好不好?」
「不要。」
「那爸爸給你接盆水,自己慢慢洗,好嗎?」
「好。」
等白峻修一接好水放地上,景軒又馬上趕人,「爸爸,你快點出去,不要守在這裡,好煩……」
白峻修聽了哭笑不得,只好轉身出去,出去前又說,「洗好臉爸爸來幫你換衣服。」
「喔。」
從景軒房間出來,看到景凡正坐在客廳,景凡回頭見到爸爸出來進了廚房,跟著走進去。
「爸爸,今天我要吃煎蛋牛奶。」
「好。」
「我要吃跟哥哥一樣的!」景軒大叫的聲音自廚房外面傳進來,但是沒看到人進來,估計是聽到了哥哥的話,才會跟著點餐。
白峻修與景凡默默對望了眼。
「景凡,喜歡弟弟嗎?」白峻修從容的做著早餐,邊問景凡。
「還好。」景凡走到一邊的矮凳子坐下。
「還好?」白峻修回頭望了眼他,「能告訴爸爸還好的意思嗎?」
「太黏人。」
白峻修挑眉,「其實景軒是妹妹。」他好像還沒有跟景凡說過,好吧,他忽略了。
「我知道。」景凡波瀾不驚回答。
「你知道?」白峻修意外不己。
「昨天晚上向祖奶奶問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景凡老實道。
白峻修將兩份煎蛋加火腿出鍋。
他一直都知道景凡這孩子對事物挺敏銳,沒想到對於知道了景軒是妹妹卻隱瞞不說。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性子,淡定,沉穩。
白峻修將兩份早餐端上桌,對跟出來的景凡道,「過來吃早餐。」
景凡由著爸爸抱上高腳椅,開始用刀叉吃早餐。
景軒這時候也出來了,看到景凡己經在吃著,不禁埋怨,「哥哥,你太不夠意思了,人家每次都等你,你都不等人。」邊說邊被爸爸抱到兒童椅內坐好。
景凡不搭理她,安靜地吃著早餐。
白峻修對他們兩兄妹的互動,只是莞爾一笑,對景軒道,「別說話了,再不吃哥哥就要吃飽了。吃好早餐爸爸幫你換衣服。」
景軒看了眼景凡,喔了聲。
見爸爸要走出餐廳,景凡忙問,「爸爸,你不吃嗎?」
「爸爸等媽媽一起吃,不然媽媽一個人吃早餐太寂寞了,對不對?」白峻修回頭看他。
景凡點點頭。
「哥哥,我陪你就好了。」景軒抬頭朝景凡笑,臉上沾了雞蛋渣。
景凡轉頭看她,伸手抽了張紙巾,替她擦掉臉上的雞蛋渣,「你就不能吃慢點。」
「誰叫你吃那麼快。」景軒嘀咕,埋頭繼續吃。
景凡挑眉,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
白峻修意外發現這個現象,感覺窩心不己,嘴角噙著笑意轉身走進房間,發現蘇含還在睡,走到床邊坐下,彎身親吻著她的眉眼,俏鼻,嫩唇。
「嗯……別吵,我還要睡……」蘇含感覺有被蒼蠅趴似的,伸手不斷揮著。
白峻修笑著將她手握住,親了親,「小豬,起床了喔。」
「不要。」聽清是他的聲音,蘇含往他的方向挪了挪,靠不近,索性將頭枕在他腿上,臉埋在他懷裡,繼續睡。
「那我送了景凡景軒去學校回來再叫你起床,別忘了今天你說要去公司面試。」他說著捏了下她俏鼻。
「討厭,不要捏人家鼻子。」她伸手打他。
他笑,動作輕柔的將她的頭放回枕頭上,吻了會兒她才起身出去。
走進餐廳,發現都吃好了,平常景凡吃好會自己跳下高腳椅走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今天卻坐在高腳椅那裡不動,看著景軒把最後的雞蛋吃掉,見爸爸進來了才跳下高腳椅。
「爸爸,我出去了。」
「爸爸,抱我下來,我也要出去了!」景軒見哥哥走了,連忙叫。
「不行,你牛奶還沒喝,哥哥都喝完了。」白峻修走過去,拿起牛奶湊至景軒小嘴邊。
景軒認命地喝,將半杯牛奶喝掉,才被爸爸抱下兒童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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