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說,昨天晚上去哪找男人了!」雷亞霄一個耳光狠狠甩到了陳芸芸的臉上,一掌自她下巴往上用力捏住,青筋爆跳著怒問。
特馬的,這個踐人居然明目張胆的給他戴綠帽子!
「我哪都沒去!」陳芸芸雙手用力推著他,推不動用長長的指甲抓他的臉,卻沒有抓到,反倒還被又甩了一個耳光,嘴角己經滲出血絲,兩邊臉頰浮腫。
「哪都沒去?我今天早上看到的男人是誰?是鬼嗎?難道我還眼瞎了!踐人,不知羞恥,跟男人勾三搭四,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雷亞霄用力將她一甩。
碰的一聲,陳芸芸的額頭撞上了衣櫃,痛得她眥牙咧嘴,眼淚不睜氣地掉下來,憤怒地站起來怒指著他大叫,「雷亞霄,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雷亞霄冷笑,笑得像地獄裡來的修羅,令人寒顫連連,「陳芸芸,你以為有這麼容易?當初我要跟你離婚你不離,現在有了小白臉就想跟我離婚跟他雙宿雙飛?告訴你,做夢!當初若不是你破壞了我的婚姻我會有今天?陳芸芸,我得不到幸福,這輩子你就休想離婚,死你都得跟我死一塊,哼!」
陳芸芸因為他的話而抖了抖身子,軟軟癱坐在地板上,目光有些呆地望著某一點。
她錯了嗎?他不愛她她當然要去找別人,她只是想要個有錢點的男人愛,他現在都沒有錢了,為什麼她還要跟他受苦?
「踐人!」雷亞霄啐了聲,快步走出房間。
來到一樓,雷母早己做好了早餐,自從雷氏之前因為一段錄音流傳到網上之後,股票大跌,合作商也一個連著一個取消合作,到現在己經一年都沒有緩過勁來,公司也一直都在虧損當中,為了節省點保姆錢,雷母就開始自己做早餐。
「霄兒啊,來,先吃早餐再去公司。」雷母己經將早餐端上桌。
「媽,我不吃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雷亞霄己經在換鞋。
雷母見他己經準備出門,忙過去拉住他,有點語重心長道,「霄兒啊,如果能過就湊合過吧,娶個女人回來不容易,再說了,家裡現在也拿不出多少錢來取媳婦了,要是離了,這個家就散了。」
「媽,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去公司了啊。」雷亞霄拍了拍她肩膀說。
雷母嘆口氣,轉身走回沙發坐,心情很低沉。
與陳芸芸比,蘇含當初實在是好太多了,家裡樣樣家務全包,還會省錢,做飯菜也好吃,唉,想再多都沒用了,都是她害的。
「造孽啊!」
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雷母沒理,不用抬頭她都知道是陳芸芸,只有她才會走得這麼響,以前蘇含在家,走路都是靜悄悄的。
「老太婆,過來!」陳芸芸坐在餐桌前,大聲叫著客廳里的雷母。
雷母連忙走進去,免得又被她揪頭髮。
「早餐。」陳芸芸冷冷地掃了眼她,見她轉身去了,冷嗤一聲,等早餐放到面前時,一手一把將雷母的頭髮揪住,用力一扯,將她的老臉扯到面前,另一手指著兩邊臉,「死老太婆,你看看你那個沒用的兒子打的,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來到你們家沒一天好日子過,不是幹這個就干那個,錢沒見給幾毛,活倒不少,我是你們家的傭人嗎?死老太婆!」話一說完,兩個耳光啪啪兩下甩到了雷母的老臉上,然後再一把推開他。
「哎喲!」雷母的背不小心撞上了桌角,撞到了骨頭痛得她皺緊整張臉。
陳芸芸吃了兩口,又吐掉,「做的什麼早餐,難吃死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連個早餐都做不好,還活著幹嘛,死掉算了!」說完將早餐往雷母身上倒,用力將碗一擲擲回桌子上,趾高氣揚地走出了餐廳。
坐在地板上的雷母委屈地流下了薄淚,很想告訴兒子,可兒子己經為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她又怎麼好意思再說這些事?
自從被網爆之後,雷家就沒有一天安生過,從早到晚都是吵聲不斷。
雷母默默落著淚,手邊收拾著一地狼藉,收拾好之後上樓換衣服,卻聽到工陳芸芸在房間打電話,不禁停下腳步。
「阿閱,人家不想再在這個家待了,你快點帶我走啦好不好?」陳芸芸嬌氣嗲著。
「只要你想,完全可以。」雷閱聲線平淡,聽不出喜悅。
「阿閱,我們認識也有些時間了,我們是不是……」
「結婚太倉促了,而且,你還沒離婚,等你離婚了再說。」
「好吧……」
陳芸芸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她己經想跟他結婚,他卻還沒有這個心,雖然就認識幾天而己,可她己經把身心都給他了,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輩子她跟定他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放手!
「不用擔心,我們會結婚的。」雷閱的聲音依然平板。
「嗯!過兩天我再去找你,記得想我喔!」臉那麼腫怎麼見人嘛!
「沒事,除了你我也沒有別的女人了。」
這話令陳芸芸開心不己,不愉快立馬一掃而光,對著電話猛親個不停。
「好了,我要工作了。」雷閱說完就掛了電話。
門外的雷母聽完就走回了房間,終於明白是為什麼了,原來陳芸芸有外遇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怎麼會這樣?好好的一個家啊!
陳芸芸收了電話,翻身躺到床上,想著想著就笑了,笑得太厲害扯痛了浮腫的臉,「好痛……雷亞霄那個混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沒後悔藥吃,哼。」
不行,她得想辦法儘快離婚,否則等他那點錢虧完再離婚,法院會將她的錢平分,到時候她的損失就大了去,那一千萬可是沐少給她的,她不能就這樣隨便分五百萬出去給那個混蛋,哼!
正想著怎麼將錢轉移出去,突然想起了爸媽,於是打了電話給陳母。
「媽,我手頭上有點錢想先放你那裡,你給我保管著,到時候我再問你要,不能隨便借給人啊,聽到沒有?」
陳母一聽她說有錢放,連連答應,「知道知道,你的私房錢嘛,不能給亞霄知道,我明白的。」
「那行,你把卡號發給我,等一下我就將錢轉過去。」
「行,我找找,等一下信息發給你。」陳母說著就掛機了。
陳芸芸掛了電話,轉身去翻化妝檯抽屜裡面的金飾,數了數,有三十幾樣,可以賣好多錢了,於是她又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不給雷亞霄發現她拿去變賣,因為很久她都沒有戴,突然戴的話肯定會起疑,而且他又知道她有男人了,戴的話肯定被打得更慘,到時候她連門都不用出了。
他打她己經構成家暴,她完全可以告他!
陳芸芸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的樣子,氣憤不己,本來還挺好的樣子就成了豬頭餅,難看死了。
「先收集夠證據,再起訴他,最好他也有外遇,沒有我就給他弄得有,哼!」
信息嘀嘀響,陳母將卡號發了過來,陳芸芸用手機將一千萬一分不剩地轉過去。
+
一早,白峻修帶著蘇含出門。
蘇含因為剪了個新髮型,感覺頭部輕了許多,人也跟著清爽精神起來,所以笑容更加好,白峻修看著她的笑容也被感染,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
蘇含以為白峻修會帶她去哪裡,沒想到會去墓園,在上山之前,他們去買了花。
將車子停在一邊,蘇含懷裡抱著花,白峻修一手提著祭拜用品,一手輕摟著她走進墓園內。
「阿修,咱媽長啥樣啊?」蘇含挺好奇的,不只她,凡是沒見過婆婆的媳婦都會好奇吧。
「等一下看相片就知道了。」走的都是階梯,他關心地問她,「累嗎?」
「不累。」她搖搖頭,「才走沒多遠呢。」
他看眼她的額頭,發現己經有了層薄汗,心疼不己,在她沒發現時便將她抱了起來,快步上著階梯。
「我說我不累,你快放我下來,這階梯那麼長,要走挺久呢,抱著我走會很累的。」蘇含看著他說。
「你又不重,什麼都不吃,輕得就要被吹走了。」他一說這個就瞪她。
蘇含暗暗撇嘴,不敢再吱聲。
十分鐘後,她問,「快到了嗎?」
「差不多了。」他說,呼吸平穩,沒有喘氣。
「喔。」其實她是想他放她下來,又要抱她又拿東西,夠累的。
終於轉彎,見他還不放她下來,她掙扎著下去,「看把你累的,都說不要抱了。」她邊說邊自包里拿出手紙帕,替他擦著汗,擦了脖子上的對他道,「把外套脫了吧。」說著伸手替他脫下來,然後搭在手腕上,轉到他身後看後背,「看你,襯衫都濕了,讓你穿件薄一點的,偏不肯。」
白峻修今天穿了她買的那件黑色襯衫,有點厚,但他非要穿,蘇含怎麼勸也勸不動,氣呼呼之下隨便他,反正熱的不是她,現在倒好,出汗了心疼的倒是她。
白峻修聽著她嘮叨,嘴角輕輕上揚著,俊臉微低看著她為自己忙活,心間幸福滿滿。
「好穿。」他就給了兩個字她。
她聽了,抬頭望他,心被他兩個字觸動,明知道現在是天熱的時候,非要穿,又不是沒機會穿著了,真是傻瓜……
情不自禁下,她踮起腳尖輕吻了下他,「你是笨蛋。」
「走吧。」他的笑容擴大,逕自摟住她的腰,往裡邊走,小路邊整齊排列著一座座墓地。
蘇含不敢東張西望,曾經聽媽媽說,到了有墳墓的地方不能東張西望,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到目的地,孕婦一定要跟緊男人,不能走在男人後面,否則鬼容易上身,孕婦容易流產,男人身上的陽氣旺,所以鬼不敢近身。
在一座墓地前站定,白峻修望住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對蘇含說,「這就是咱媽。」
蘇含聞言,連忙蹲下去,將懷裡的花輕輕放在墓碑前,說了句,「媽,我跟阿修來看您了。」
白峻修跟著蹲下去,拿出帶來的祭拜品,一一擺放好。
「媽,這是我的妻子,叫蘇含,我很愛她,現在我們還有了個小寶寶,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希望您保佑她平安生下孩子。」
蘇含看了眼他,望著墓碑上石青的照片說,「媽,我也很愛阿修,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您放心吧。」
一陣微風吹來,很涼爽。
「來,你到旁邊坐一下,我來除一下草。」白峻修扶蘇含起來,讓她坐到一處比較陰涼的地方。
蘇含不坐,拉住他的手,「我也來。」
「不行,你懷著孕,蹲太久肚子不舒服。」他硬是要她坐下去。
蘇含就是不坐,索性抱住他腰,他站著她就站著,「你不讓我幫忙你也不能除草。」
「我是為你好。」他擰眉,大手繞到身後掰著她的手。
「我知道,這是你媽,難道不是我媽麼?我盡一份力怎麼了?就你可以喔?」蘇含抬頭瞪住他說。
她的話堵得他無言以對,對她你媽就是我媽這種想法很感動。
「好嘛好嘛,我也來,我慢一點就行了嘛,你人高馬大的幹得快,相信也不用多久。」她放軟語氣嬌聲磨著他。
他還是擰眉,不說話。
「不答應是不是?」她沒了興致,雙手插腰瞪他。
「不答應,你又能怎樣。」他挑眉。
她後退幾步,下巴揚出個好看的弧度一轉身,走到墓碑前看著石青的相片,一手往身後的白峻修一指,「媽,您都看到了,他連個孕婦都欺負,太過份了!」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7s 3.81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