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她嘴一嘟,乾脆將臉轉向一邊去不看他。
「不親?後果自負。」他輕哼。
蘇含聞言轉回頭瞪大眼看他,「白峻修,你很可惡哎!」
他露出個得逞的笑容,「快點。」說著又推了推懷側的她。
蘇含在心裡咒他個千百遍,不情不願地翻身起來,嫩唇對準他的薄唇俯身吻下去。
當她的吻落下,他眸色一深,兩臂微緊地圈住她,一掌上移至她後腦扶住,緩緩加深這個吻。
越吻越深入,越吻越入迷,越吻越迷了心魂……
蘇含率先抽離,在他不經意時退開到他觸不到的一邊去,紅著臉,一手捂住被吻疼的嘴唇。
「還沒夠,快點過來。」白峻修又朝她伸出大掌。
「不要!」她放開捂住嘴巴的手,指著嘴巴說,「都被你吻成這樣了還吻什麼,討厭死。」
他掃了眼,抿唇微笑,收回伸出的大掌拍拍床邊,「那來這裡坐,我們說說話。」
她以懷疑的眼神看他,他會有這麼好說話?不可信呢。
「我說真的,要是假隨便你怎麼樣。」他舉起一手作發誓狀。
「真的?」她還是懷疑,畢竟他往日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白峻修哭笑不得,他在她那裡的信譽就那麼差麼?
蘇含走過去坐下,沒好氣地問,「要說什麼。」
「對不起。」他低啞著嗓音說,一掌握住她的一隻手,舉至唇邊輕吻了下。
聽到他的道歉,她低下了頭,莫名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發熱,哽著聲音說,「你是欠我一個解釋。」
聽著她想哭的聲音,他的心疼了,大掌撫上她的粉頰輕輕抬起,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薄淚。
「柏浩明,是我學醫時的一個同學,我們的老師的學生只有我跟他,當時的他總是想著跟我一爭高下,我呢,從沒放心上,卻總是優勝。有過一次,我故意輸給他,他卻生氣了,就這樣走了,在同一年老師也去世了,我想,他應該是恨我的,所以,我得這個病時,最開始是想過找他給我動手術,後來又放棄,我這麼說你肯定很生氣,我不能丟下你和孩子,所以我再派人去找,但你真的好氣人,居然打電話給我說要改嫁,所以我就打了他十年前用的號碼,沒想到,居然通了。」白峻修只說了這些,並沒有說他還答應了柏浩明什麼條件,也許他永遠都不會說。
「明明就可以有機會,你還丟下我跟孩子離開,就憑這點我就不該原諒你,我應該學學你,丟下你離開。」她生氣地說。
「不准,你去哪我就追到哪,反正從你答應跟我回來的那一刻開始,你這輩子就是我的女人。」他陳霸道不己,緊緊拉住她手不放,放到唇邊吻了又吻。
她冷哼,別開臉不看他,任他怎麼親她的手也不理他,更沒有任何表情。
「老婆,別生氣了嘛,我認錯態度這麼好,是不是有個機會,嗯?」他一掌放到她肚子上,輕輕摸著,掌心突然被踢了一下,他怔了怔,眼睛看著她的肚子,喃喃自語,「他剛剛……好像踢了我一下。」
「廢話,他還經常踢我呢。」蘇含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打了他手臂一下。
「這肯定是個兒子。」他說。
「誰說的,是個女兒!」
「兒子好。」
「你就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傻瓜,生個兒子在前面,後面的妹妹會有哥哥保護,是很幸福的事。」他輕颳了下她鼻尖。
「我就生一個,不生了!」她還有夢想呢。
「你是獨生女,我是獨生子,不寂寞嗎?如果我們的孩子也是自己一個人,他肯定也很寂寞。」他柔著聲說。
蘇含噤聲不語,低下頭看肚子,一手放在上面感覺著胎動,神情都柔了。
他見狀,眼神里也是滿滿的柔情,全是對她的深情。
「我答應你,生了這個孩子,三五年之後再要第二個,中間幾年你想幹什麼我都支持你,畢竟這個孩子也是意外來到,並沒有計劃,所以讓你無法繼續實現夢想,我心裡也挺愧疚的,但有了孩子我也很開心,所以我也順其自然,有就要,沒有不強求。」
「你說真的?到時候可別一個接一個,我可受不了。」她嘟著嘴說。
「你想當小母豬我還不想當小公豬呢。」他戲謔地說。
「你才是小母豬!」她生氣地打他。
他大掌包住她的手,皺起眉。
「是不是扯到傷口了?」她擔心地問,伸手拉高一點他的衣擺看,見沒有新血滲出才鬆了口氣,「好了,不准再鬧了,好好休息,爭取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好。」他點頭。
「你躺著不許動,我們來談談你剛才跟你爺爺說的話。」她伸手撫平他眉心。
「那個女人啊,我查過了,假的,所以一直不想理,反正我又見不到她,眼不見為淨,白老頭願意理就隨便他,反正到時候被氣到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他淡然地說,「而且……」他帶著深意看她。
「而且什麼?」幹嘛這樣看她,她又沒對他幹了什麼。
「白家那個是水貨沒錯,但行貨好像我早就找到了。」他故意說得她一頭霧水。
蘇含其實不知道什麼是水貨,什麼是行貨,所以白峻修不管故意不故意她都不懂。
見她一臉懵圈的感覺,他笑了,很溫柔的笑容。
「不說就不說,還裝得一臉神秘,真煩人!」她故作生氣地起身,看了眼壁鍾,「十一點了,快點睡覺,明天我還要去看看甜甜跟她女兒。」
「誰是甜甜?」他皺眉,他是她老公哎,不陪生病的老公去看別人,好意思呢。
「就是柏浩明的老婆女兒。」
白峻修一臉錯愣,那傢伙居然比他早一步當爹?太過份了吧!
「你跟他老婆好像挺熟啊。」他吃味地說。
「她要生的時候是我送去醫院的,然後我就知道她老公是柏浩明,巧吧?」她說著笑米米地望他。
白峻修聽了,無法自抑的失笑。
「好了,不許笑了,我給你洗個臉準備睡覺。」她邊說邊進洗手間,擰了條濕毛巾出來,動作輕柔地替他擦著臉。「你看你鬍渣都出來了,好扎手。」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剛剛扎疼你了吧。」
「嗯,我幫你颳了再睡覺吧,你可以閉眼了。」她邊說邊起身往洗手間走進去,再出來時手裡拿著刮鬍泡。
白峻修卻拉住她的手,「很晚了,明天早上再刮,准媽媽要早點休息,不然會睡眠不足。」
蘇含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刮鬍泡,點了點頭,「好吧!」隨手將東西放到柜子上。
他則伸手拉她,要她睡在他身側頭枕著他的肩上側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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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蘇含早早起來了,自從白峻修不在這十來天,她都起得早,自己做早餐,現在雖然在醫院,但她也喜歡早起,到醫院的花園裡走了下。
沒想到,遇到了同樣在花園裡坐著的柏浩明,兩人便一人坐一頭的聊了幾句。
「那麼早。」蘇含主動打招呼。
「你也早。」柏浩明微點頭,這是他第二次跟她說話,眼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完全是與自己愛妻的反類型,很恬靜的一個女人。
蘇含在椅子另一端坐下,「謝謝你。」
「彼此幫忙而己。」他淡道。
蘇含聽了只是微牽嘴角,沒說話。
兩人都沒說話,就靜靜地坐著,看著遇爾經過的早起運動老人。
看了眼時間,蘇含率先起身,柏浩明也起身。
「我回去了,有時間可以跟阿修聚聚。」她說。
「今天我就帶她們母女離開c市。」他說,自口袋裡掏了張名片給她,「這是邵甜的電話,她難得有個這麼喜歡的人,我也希望你們多聯繫。」
蘇含接過名片看了眼,暗驚訝,看不出來那樣一個小女人,居然是服裝設計師,這名片設計得這麼高檔,她應該挺有名吧。
「我也挺喜歡她的。」
柏浩明點點頭。
蘇含笑笑,轉身走了。
一回到病房,就看到白峻修醒了,好像還有點起床氣呢,她裝作不知道走進去,隨手將名片放到柜子上,坐到床邊,「醒那麼早啊?」
白峻修只看到她放的名片,隨手拿起來看了眼,見不是柏浩明的隨手放回去,「早餐不吃跑出去。」
「我還叫早餐呢。」她轉身去找手機,眼睛無意間看到另一邊柜子上己經放著早餐,「你叫的嗎?」
「不然你叫的?」他挑眉沒好氣反問,「快點吃,不然肚子該餓了,被我聽到咕嚕聲可是很糗的。」
她聽了便想上次的事,微惱地瞪了眼他,乖乖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吃早餐,對他道,「你能不能吃啊?」
「看你給不給我吃囉。」
「討厭,我有那麼可惡麼,要你看著我吃不給你吃,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是胃動了手術,可能還不能吃東西呢。」
她話才落下,病房門就開了,白老爺子帶著蘇涵來了。
白峻修見他們來了,要蘇含把床頭抬高點,然後要她繼續吃早餐,吃完了再看熱鬧。白老爺子見蘇含居然見他來了還繼續吃,一點禮貌都沒有,氣就不打一處來。
白峻修在他開口前先說話,「有話跟我說,別打擾她吃早餐。」
白老爺子氣結,轉頭看了眼蘇涵,對她道,「小涵,你先到一邊坐下。」
蘇涵其實不知道自己今天被叫來醫院是幹什麼的,但如果是要將蘇含給趕走,她很高興來這一趟!
「好的,爺爺。」
聽到她這一聲爺爺,白峻修擰眉,什麼話都沒有說,伸手自床頭櫃的一個抽屜裡面拿出份個牛皮袋,扔到床尾,「你自己看吧。」
白老爺子在看到那個牛皮袋的時候眉頭微擰,猶豫了下才走過去拿起來打開看,一頁頁地翻著,越翻眼睛瞪得越大。
「小涵,你家是在xx路那邊嗎?」他陰著臉,沉聲問。
蘇涵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看了個牛皮袋而己,他就變了個人,嚇得趕緊起身走過去,「是。」
「你確定?」白老爺子又問一次。
「確…確定。」蘇涵微低下臉,掃了眼床上的白峻修,白峻修正抽紙巾替蘇含擦嘴巴,心底一陣妒忌。
「那麼,這個是你爸爸?」白老爺子拿起一張相片給她看。
蘇涵瞪大眼,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個人,這份資料是查她的!
「是不是?」白老爺子又問,聲音裡面己經多了份凌厲。
蘇含捧起碗與保溫盅拿去洗手間洗,白峻修要她放那裡等一下會有人來取,但她就是見不得吃過了碗不洗,而且也沒事幹,不聽他的,硬是去洗了。
白峻修也懶得理會面前那兩個人,反正一個是固執得沒救的老頭,一個是滿口謊還一心想要貪圖榮華富貴的不要臉女人。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爸爸?」白老爺子的聲音又沉了幾分,看著蘇涵的眼神更是冷了幾分,沒有平日裡對她的疼愛。
蘇涵蠕動了下嘴唇,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是我爸爸,爺爺,有問題嗎?」
白老爺子再往下面看另一張相片,是一張三口之家,舉起來給她看,「這個是你嗎?」
看到這張相片蘇涵還是點頭。
這時候,蘇含洗好出來了,不經意間掃到了白老爺子手上的那張相片,看到了相片裡的蘇父。
「爸?」詫異地站在那裡,愣愣地望著那張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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