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基白不是不得意的,有幾個男人,在如今這樣的時代里,還能像他這樣享受著齊人之福?妻妾和平共處,兒子能幹,女兒伶俐,家宅安寧,有幾人能這樣幸福?
可沒想到,人到中年,平安順遂了這麼多年,卻突然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讓他怎麼出門見人?讓他的臉往哪擱?
而且,這個女兒竟然做出了背叛龍家的事,因只是龍家內部的人知道,外界並不知道這件事,可這也足以讓龍基白抬不起頭來。
他一向認為女孩子家,寵著些溺著些,無傷大雅。
他沒指望女兒們像龍初陽那樣能獨擋一面,只要將來聯姻,能對龍家有幫襯就可以了。
所以他對南陽與覓陽是一視同仁的,從不曾短了少了她們母女的。
誰能想得到這一對母女竟是個吃碗麵反碗底的?一個偷人,一個背叛!
龍基白只覺自己幾十年在外行走的臉都被丟盡了,只恨不得立刻把這對母女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龍南陽失蹤了,他連找都不想找,她最好死在外面,否則,就算是回來,他也絕不放過她!
龍元白一回到家,就把正在與林若雁和兩名女傭一起打牌的田小荷拖起來,一頓拳打腳踢。
兩名女傭嚇壞了,連忙去攔。
林若雁被嚇了一跳:「元白,元白,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做什麼?你快住手!快住手啊!你這樣會把人打死的!」
龍元白一言不發,拽著田小荷的頭髮,一路把她拖進了花房的地下室,鎖上了門,衝著一眾跟過來的僕婦道:「任何人不得跟她說話,不得給她吃的,誰敢違反,立刻趕出龍家,並且在加拿大的華人圈都絕對找不到工作!」
龍元白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咬牙切齒。
林若雁知道龍元白在氣頭上。
於是溫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們都聽見先生的話了吧?那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誰也不許怠慢了差事。」
傭人們連忙稱是,各自散出。
林若雁才問道:「元白,出了什麼事?」
林若雁是大家閨秀,人善良敦厚,溫柔體貼,是一個心性非常好的女人,從來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什麼追求,所以才會把女兒們養得那麼平庸,可也正是因著她的溫婉識大體,才會讓家裡寧靜平和,讓龍元白無後顧之憂。
也因著龍元白自知自己的風流虧欠了林若雁,所以,他對林若雁一向禮遇。
就算此時在氣頭上,也壓制了火氣,不對林若雁發火。
他喘著粗氣,把事情說了出來。
林若雁是當家主母,她有權利知道事情的原委。
林若雁驚呆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元白,這,這怎麼可能?」
龍元白看著這個善良敦厚,卻也無知天真的女人,心中嘆了口氣。
「若雁,你想一想,田小荷平常來往的人中,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我一定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給他戴了綠帽子,總得讓他戴得明白吧?
林若雁的臉色變了變,猶豫著說道:「會不會是,向靖陽?」
向靖陽原本是龍元白的生意夥伴,因為脾氣相投,兩人如兄弟一般,這些年向靖陽每次來加拿大,都會到龍家來落腳,田小荷與向靖陽也相熟,家裡的孩子們對向靖陽也頗為親近,尤其是,龍南陽。
她想起,之前家中的傭人私下裡的議論,當時,她斥責了傭人,還委婉地提醒過田小荷,讓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而龍元白的心中卻是一動。
田小荷就是向靖陽介紹給他的。
這一點,連林若雁都不知道。
龍元白冷靜下來:「若雁,這件事只怕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要去問那個賤人一些事情,你看好了,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得把田小荷的事透露出去!」
林若雁愣了一下,知道事關重大,於是試探著說:「我一會跟我的貼身傭人說,就說是你看了外面的報道,很生氣,所以,我幫著把小荷送回娘家去了,先避一避風頭。」
田小荷的娘家在中國,她沒少跟傭人提起過,她娘家在中國的M市,因為父母捨不得離開家鄉,所以不肯跟她移民,她常常寄東西回中國去。
「我會安排人訂機票,再讓王嫂扮成她的樣子出門。」要穩住家裡的人心,要讓外面的人相信得先讓家裡人相信才行。
龍元白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做。」
他轉身進了地下室。
田小荷正惶恐的坐在沙發上。
這間地下室,是龍元白藏酒的地方。四周的牆壁從底到頂,都是酒架,上面放著各地收集的名貴酒品。
中間是一圈環形的沙發。
平日裡,連龍元白都很少來,只有打掃的人會進來。
如果龍元白需要酒,通常都是拿了到外面去喝或者招待客人。
田小荷第一次來這裡。
她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身上被龍元白打的地方青紫一片,連頭髮都在疼。
她擔心的卻不是疼,也不是為了龍元白打她而傷心。
她擔心的是出了什麼事,讓龍元白如此震怒。
龍元白表面上對她很平淡,但私底下,兩個人一直都很好。
她算得上是一個妾室,還登堂入室了,這在一般的豪門裡都是不可能有的事。
但是林若雁卻收留了她。
後來她才知道,林若雁生了龍覓陽以後,身體損傷很大,於夫妻之事,力所不能及。但她不想讓龍元白到外面花天酒地。
一來有損龍家的形象,二來於她的顏面也是不好看,畢竟她也出身大家。
所以收了她在身邊,因著她脾氣好,對林若雁恭敬有加,從不逾矩,事事順從林若雁。她心知林若雁的這份好,也知道如果想呆在龍家,就一定要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對龍元白的企圖心。
龍元白更是個聰明人,在人前,他從來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只會與林若雁恩愛有加。
但私底下,關了門,在床上,龍元白卻從來對她都是愛不釋手的。
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她的女兒南陽,都長得這麼大了。
可是,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小荷的心中,隱隱不安起來。
地下室里沒有電話,也沒有手機信號,她沒有辦法與外面取得聯繫。
正想著,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田小荷一驚,不由站了起來。
暗色調的燈光下,龍元白像煞神一樣出現在樓梯口,他的手裡,拿了一條鞭子。
那條鞭子是他書房牆上的馬鞭。
田小荷的心底里升上來一陣恐懼。
她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撲通」跪下。
「元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我做錯了什麼?」田小荷說著,已經淚落如雨。
可惜,今天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絲毫也打動不了龍元白。
龍元白身俯身端起田小荷的下巴,冷聲道:「說!你和向靖陽,到底是什麼關係?」
田小荷猶如五雷轟頂。
該來的,總會來。
她顫聲說:「元白,你知道的,我,我曾經是向先生酒店裡的一名員工——」
「說些我不知道的!」龍元白打斷她的話。
「比如,你和他的關係,比如,南陽是誰的孩子?」龍元白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是他胸腔里噴出來的火。
他瞪著田小荷的眼睛更是血紅憤怒。
田小荷目光一縮,不敢再看他。
龍元白卻不放過她,把她的下巴扭過來:「如果你想要我先抽你一頓再說,我立刻就可以滿足你!」他手中的鞭子放了下來,只握著鞭子的把手。
田小荷渾身一抖:「不,不要,元白,求求你!」
她的心,已經恐懼到極點,腦子裡飛快的轉著,今天的這個局,要怎樣解?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命這樣苦?不過才安定了這十幾年罷了,這樣的局面,讓她想起了從前,很久很久以前,她在M市,她被媒體圍攻,被高家趕出門。
那樣的境地,她不想再經歷,不能再經歷,可是,現在要怎麼辦?
「元白,求求你,求求你看在,看在南陽,不,不,不,看在我們十幾年在一起恩愛的情份上,求你——」田小荷心虛得不敢提南陽。
可是龍元白已經抓住了這句話。
「告訴我,南陽是誰的孩子?」
田小荷目光閃了閃:「南陽,是,你的,你的孩子!」
「田小荷,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南陽是誰的孩子!科技發達,如果你說謊,你們母女倆的命運將會極慘,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我能不能做到,你心裡應該清楚!說!」
田小荷心中絕望。
她沒有選擇了。
「元白,我求你,我說,我什麼都說,可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在這麼多年,我們母女倆恪守本份,循規蹈矩的份兒,放過我們?南陽,也承歡膝下這麼多年,也是你一心疼愛的女兒,你不能,不能那麼絕情,她還小,請你不要斷了她的前程,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我,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了!」
田小荷掙開龍元白的手,咚咚咚的磕起頭來,每個頭都實實在在的磕在光滑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額頭很快紅腫一片。
龍元白直起身,冷冷道:「起來吧,說實話,我會酌情!」
田小荷的身形僵在那裡。
這是她十幾年委身的男人,那個在床上,在她身上,可以說盡纏綿情話的男人。而現在,卻連一絲一毫的溫情都沒有,成了她和她女兒命運,不生命的主宰。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像她這樣的女人,無論擁有過怎樣的風光,一朝散盡時,一切都瞬間散盡,連塵埃都留不下。
田小荷的心如墜冰窟。
「坐過來吧,好好說說你的故事。」龍元白已經走到沙發邊坐下,背對著田小荷。
「不必想著說謊,你說的一切我都會去核查,如果有出入——,還是那句話,我會讓你們母女生不如死。」
從田小荷的態度中,他已經知道,龍南陽,絕不可能是他的孩子,這樣的奇恥大辱,讓他如何能忍得下去?
田小荷努力從地上爬起來。
龍元白用鞭子指了指自己的對面,讓田小荷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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