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小蘭啊,我們該去跟那些人碰碰面了。」
「哼,竟然敢誆我毛利小五郎。」
「看我這個聞名東京的大偵探,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酒足飯飽後,毛利小五郎才想起好像還有事要做。
儘管臉上帶著別樣的酡紅,可對我們的毛利大叔來講,這似乎都不是事兒。
看他那忿忿的模樣,感情是說:「我來「伊豆」度假,就是給你臉了。」
「合著還只付了一半的房錢?」
「害得剛剛我出了那麼大的丑!」
「爸爸。」
小蘭輕聲的喊道,對這個一副氣勢洶洶,宛若借著酒勁上頭,去找別人麻煩的老爸,有些埋怨。
「小蘭小姐不用擔心,我想毛利前輩懂得分寸的。」
見這個花季少女,好像有些擔心,一旁的黑羽清源出口安慰道。
「呵呵。」
聽到這話的眼鏡小鬼露出一個白眼,顯然很不信某人的話。
「指望這酒鬼大叔有分寸?不跟人打起來就好的了。」
不過再怎樣暗諷,他跟小蘭還是一左一右的,將毛利大叔給護在中間,晃悠悠地朝樓上去了。
那裡似乎就是他們這場聚會的發起者,約定好的地點。
等眼鏡小鬼他們走後,黑羽清源才沖身旁的麗影,展露出一個稍顯歉意的姿態。
因為說好了是帶她過兩人世界的,誰想,中途又增添了點點變故。
「綾子,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很自然的,黑羽清源站起來,半彎著身子,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同時那柔夷入骨的秀手也被他牽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就一層一層的盪開。
……
許是因為剛落潮不久的緣故,能看到灘涂一點一點的,從海水中漫出。
海灘在夕陽的印射下,成了半金色,遮住了原本灰色的泥沙。
走在這樣的沙灘上,腳底下溫溫涼涼。
濕濕的腳印一步一步蔓延,行到很遠。
就好像喜愛油畫的作家,畫出的那般有種難言的意境。
男孩俊朗,女生優雅而高貴,帶著貫透古今的美,出現在世人面前。
此刻的鈴木綾子眉眼仿佛都快溢出來了,她的芳手被心愛的人牽著,帶她去欣賞這夜晚降臨前的景色。
海水「嘩啦啦」的流淌,拍打在岸上,划過空空的足下,很是舒爽。
慢慢的,他們不再往前,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這一刻的時光仿若停了下來,因為身邊的人兒,做出一個童話里才有的動作。
就好像是騎士遇到公主那般,黑羽清源的手攀上鈴木綾子的腰際,再低下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
頓時,海灘上的兩行腳印變為一人的。
那不時傳來的銀鈴笑聲,就好像是個不知少世的孩子,燦爛無比。
黑羽清源也是第一次見到懷中的女子,這般開心的笑容。
沒來由的,他那淡然淺笑的面容,也愈來愈盛。
他知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個像水面一般安靜,又溫文爾婉的女子了。
若問他為什麼喜歡,恐怕黑羽清源還真答不上來。
再說了,喜歡這種東西,或許說不出感覺;
但喜歡就是喜歡,僅僅只是喜歡,沒有任何緣由!
不過,當碰到很多戀人都會遇見的問題,他反而遲疑了。
「清源。」
「嗯?」
「你會娶我的對吧?」
黑羽清源的心激靈了一下,笑容也僵了僵。
見懷裡的玉人用她那雙清動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想了想,黑羽清源還是選擇了開口。
「綾子,我不想騙你。」
「如果說只是喜歡的話,我想我是的。」
「因為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我都覺得很安心。」
「但是結婚的話,我還真沒有做好準備……」
講完這句話後的黑羽清源,輕輕地將鈴木綾子放在地上,轉過身,仿佛不敢去面對她。
當後背傳來那溫熱的觸感時,耳邊又響起了那低低喃喃的話。
「沒事的,我會等你。」
「只要你一如既往地這般待我,喜歡我就好了。」
「就算哪天你變心了,我也會等你,直到青春流逝,芳華老去……」
對這般體貼的女子,煽情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只是緊緊的抱著。
將臉靠在那男子氣味十足的胸膛,鈴木綾子的思緒飄到了遠方,在心裡暗暗想道:「清源,你知道嗎?」
「自從你那天晚上帶走我以後,我的心就跟著你去了。」
「很慶幸,在最美的歲月,讓我再次遇到了你。」
「這次我會牢牢抓緊,絕對不會讓你離我而去……」
鈴木綾子暗許的誓言,黑羽清源自然是不會知道。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虧欠得更多了!
可感情是一回事,結婚又是另一回事。
他早就說過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可以對一眼就心動的人,跑上前去搭訕。
也可以如毛利小五郎那般,食色未骨,調戲每一個他覺得漂亮的女孩子。
諸如沖野洋子,宮本由美……
還可以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我現在單身!」
緊接著,回過頭繼續勾搭成年亦或未成年的小姑娘……
就好像跟沒長大的快斗一樣,總是對那些未知的事物,抱有除好奇以外的想法。
黑羽清源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他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
只以為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愛情!
也因此,與鈴木綾子的相濡以沫,被他錯當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其實,愛,這個字說著簡單,實則哪有那麼容易?
一顆對感情懵懂的心,帶著半真半假,又能明白愛情?
他會對鈴木綾子這般細心、要好,捨棄掉那丁點兒的喜歡。
剩下的,無非就是一種虧欠似的責任罷了!
畢竟,他們接觸的時間才幾天?
若說就這樣許下一輩子的豪言,承諾也就不那麼值錢了。
這也是黑羽清源為什麼不敢保證的原因!
他總是能正視自己的內心,喜歡就是喜歡,不抗拒。
若談婚論嫁,還差了夜晚與黎明的距離……
說到底,與鈴木綾子在一起,是有一種家的感覺。
不過,這種相依來得太過容易,自然也不會刻骨銘心。
就像某個眼鏡小鬼所說的那樣,他黑羽清源,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PS:綾子要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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