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潛在的被害人當誘餌引出兇手,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是呢,淺倉真卻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的發生。
相比阻止淺井成實的作案,讓這起事件按照原本歷史走向發展更符合他的利益。
現在正午已過,公民館中仍舊沒什麼人。
「訊問不是在這裡嗎?」淺倉真在館中巡視一圈,明知故問。
「訊問被安排在了村公所里,那裡面的設備更齊全。」說話間,兩人便看著目暮警部從案發現場走了出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從睡夢中被叫醒的毛利小五郎。
「淺倉,他們就拜託你了,差不多到時間的時候我發郵件給你,你把他們叫醒帶過來。」毛利帶著名偵探將要前去大顯身手的志得意滿,對淺倉真說道。
「放心吧。」由於昨晚案發時公民館中正在舉行前任村長的紀念法事,需要接受訊問的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挨個訊問的時間,差不多足夠柯南等人補完昨晚的瞌睡。
走到近前,目暮警部叫上了正在休假期間的伊達航。
「我現在還在休假吧?」由於先前伊達航公然違背上面命令的情況,遭到了行動失敗的上層的遷怒,原先應當被辭退的他在警視廳團結一致的反抗下得以繼續任職。
只不過,權貴就是權貴,即便遷怒沒有完全成功,其身份地位也足以讓警界為其妥協。
種種幕後交換之下,雪藏成了伊達航的結局。
「你的休假已經結束了。」目暮警部語氣中帶著不負期待的放鬆,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繼續履行職責了。」
「啊?」伊達航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片刻之後——
「喂喂,那傢伙要放過我了?」他眉頭豎著,口吻不善。就是因為這些出於個人私慾干涉刑偵的蟲豸,這個世界島國的犯罪率才會居高不下。
被官僚好惡影響的人員安排,導致了偵探在場才能破案,偵探不在就一事無成的局面,這樣的警方,怎麼可能震懾那些有意圖的犯罪分子。
最讓他惱怒的是,他還對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毫無辦法。
「那位『議員大人』,於昨晚被發現因心肌梗塞引發的心臟驟停,死於群馬的度假別墅中。」
「死了?」
「死了。」
「意外?」
「意外。」得知那位對警方施壓的議員身亡的消息,特別是知曉對方暴斃的導火索很可能是過量服用助興藥物時,目暮警部內心完全不為其生命的消逝感到遺憾。
相比之下,他為警視廳終於能夠解放出伊達航這位得力幹將而振奮。這些年來,警視廳被各大媒體輪番批評,什麼
「離了偵探就是一無是處的垃圾」、
「浪費國民稅金」、
「搶奪偵探功勞的蠢貨」。當然,這些辛辣的評語背後,白蘭地也是出了力的,不然的話,那些和權力階層吃頓飯就能轉變風向的媒體才不會這麼孜孜不倦地進行漫長的批駁。
如今,伊達航的重新出山,意味警視廳一員得力幹將得到解放,對其現有遭遇的輿論危機也是某種程度的緩解。
淺倉真的聽力不錯,雖說目暮警部有意識地放低了聲音,但這些話還是隨風傳進了他的耳朵中。
他知道這背後發生了什麼——蘇格蘭終於是結束了小打小鬧,在精心準備過後,對島國的絕對高層亮出了屠刀。
至於他使用的手段。一開始,在白蘭地的要求下,組織對Aptx4869的研究就走向了兩條不同的分岔路,一條是宮野志保負責的返老還童現象,另一條則是其他人員負責的,剔除了返老還童效果,無法被當前措施檢測的無名之毒。
順便一提,完成的無名之毒已經成為了組織的標配毒藥,自從白蘭地隱退後就一直活躍在一線的,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無名之毒使用者琴酒對該藥物做出了極高的評價。
第一次對這個層級的官員出手就是為了給曾經的好友出氣,真不愧是你啊諸伏景光。
看過行動詳細的淺倉真,對蘇格蘭的表現很是滿意。時間流逝......臨近傍晚,天邊的雲彩被即將落下的太陽染上紅霞。
睡夢中的柯南耳畔響起了鋼琴的聲音,琴鍵發出的很是精準,但調子卻格外拙劣,好似初學者的隨手演奏。
他睜開眼睛,看向聲響的來源。然後,他便看到淺倉真動作標準地坐在鋼琴前,像模像樣地彈奏著某個不知名的曲子。
「你這傢伙,不會彈就別彈。」被吵醒的人心情總是糟糕的,柯南本能地抱怨,
「而且這是證物,不要隨便亂動。」
「我沒有亂動,你看。」淺倉真將手從琴鍵上抬起,展示他戴著的白色手套,這樣至少不會在琴鍵上留下指紋。
當然考慮到原歷史中警視廳鑑識科需要小學生來提醒地上物證的水準......留不留指紋似乎都沒什麼區別。
「案子怎麼樣了?」清醒一點以後,柯南問。
「按部就班,你也應該知道警視廳查案的流程吧。」淺倉真從凳子上站起,看了一眼同樣被鋼琴聲吵醒,正睡眼朦朧揉著眼睛的毛利蘭和淺井成實。
尤其是後者。原歷史中成功殺死仇人的淺井成實最後在公民館中點燃大火自焚而死。
想要短時間內讓那麼大一棟建築被火焰吞噬,沒有提前準備易燃物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這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如此大量的汽油當著柯南的面,布置到了公民館中。
他們睡覺的這段時間,淺倉真已經檢查過了,公民館內的隱蔽地方,都已經被放置了汽油。
看起來,這位男扮女裝為家人復仇的人,已經做好了最終自絕於此的準備了。
「光是訊問就花了一個下午,現在還差最後幾個人,毛利先生剛剛發郵件讓我把你們叫醒帶過去。」在碼頭蹲了一晚後和警視廳人馬一同進島的淺倉真理所當然地被排除了作案嫌疑。
「啊,明白了。」熬夜到第二天中午,又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一路上三人都在打著呵欠。
村公所門口站崗的是兩個不知名的警員,他們挺拔而堅毅的身姿,讓見了的人完全無法將其同跟在偵探屁股後面撿功勞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只能說,東京警視廳至今還沒有被大整改,他們這幅看似專業的形象估計占據了絕大部分功勞。
「還有幾個人的樣子,可能要過一陣才能輪到你們。」伊達航從審訊室中走了出來,對柯南他們說。
這人才是真的精力十足,兩天一夜沒睡仍舊神采奕奕。聽見他這話,淺井成實眯縫著眼睛,抬手似睡非睡地摸了一下臉:「既然時間還夠寬裕的話,我可以先去洗漱一下嗎?現在這幅剛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點難以見人啊。」
「當然可以。」伊達航完全被他這副擔心個人形象的偽裝騙過了,
「你的訊問本來就被安排在了最後,實在困的話,再睡一陣也是沒有問題的。」
「睡覺就不用了,等會兒再喊醒也麻煩,我去洗個冷水臉清醒一下就可以了,等訊問完再補覺吧。」淺井成實捂著嘴巴,帶著沒睡醒的模樣,一路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這是,去布置殺人現場去了吧。淺倉真掃了眼他離去的背影。稍微過了一會兒。
「我去上個廁所。」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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