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職場上,永遠有比你更卷的打工人。
「馬德拉,起來。」
森由羅剛剛躺下不久,就在半夢半醒間被一個低沉的男音喚醒。
她艱難地睜開眼一看,一身黑色大衣,臉色可止小兒夜啼的銀髮男人正站在旁邊,綠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是琴酒,在森由羅半夜三更拉著整個威士忌組加班結束以後,仍然奮戰在工作第一線的組織勞模。
每當他出現,都代表著森由羅又要開始加班。
森由羅在心裡嘆了口氣。
琴酒,黑衣組織top killer,對外暗殺敵人對內處決叛徒,無時無刻不在審視組織成員的忠誠度,隨時懸在臥底和叛徒頭頂的一把鍘刀。
琴酒本來就和朗姆不怎麼對付,如今對朗姆的不滿又增加了一條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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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助理科姆雷和礙事的伏特加,森由羅按照慣例給琴酒做全身檢查。
森由羅曾經的研究方向是身體機能增強,琴酒就是她研究成果的受益者之一。
其中艱難,絕非三言兩語可以概括。
只是琴酒本以為,組織既然讓森由羅重新回到了負責人的位置,起碼應該大致排除森由羅的嫌疑了,即使權限受到一些限制,但作為負責人的權力應該是有的。
琴酒:沒見過朗姆這種一邊讓人擔任重職,一邊把懷疑寫在臉上的做派。
作為一個外勤經驗極其有限的研究人員,她在選擇任務的時候只信任琴酒,但顯然,琴酒也只在這種不涉及機密的任務上信任她。
森由羅卻很難有什麼危機感。
琴酒眼皮都沒動一下:「檢查室的位置在哪?」
她看著琴酒皺起的眉頭,翻身坐起來,開始給自己扎頭髮:「因為四年前那件事,現在的實驗室完全在朗姆的監控下,除了這間被我當成臥室留下來的房間,暫時找不到其他位置。」
森由羅直起身,倒也不怎麼失望。
但前兩年琴酒每次來找她檢查身體,還能在實驗室里找到一兩個可以完全保密的檢查室,沒想到如今森由羅成了負責人,因為沒有更高一級的成員在身邊牽制,朗姆對這裡的監控竟然比以往尤甚。
琴酒不滿地「嘖」了一聲。
「我出去做任務本來就是被朗姆盯煩了,現在出外勤也都是他手下的人,就算殺人也高興不起來。」
森由羅沒有馬上起來,而是先給自己的助理找回場子:「科姆雷可不是外勤人員,琴酒,你真不準備換個助手嗎?」
直到今年,森由羅才終於重新以負責人的身份重新帶組進行研究。
伏特加的表情一言難盡,這可是手術室啊!
但琴酒說的,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事實。
森由羅為擺脫嫌疑,先後經歷了高強度刑訊、兩年受監控的外勤工作和兩年受監控的研究工作。
還是和一群臥底一起加班。
她回來的時候,直接在執行任務時穿的禮服外套了一件白大褂,如今正雙手疊放,以一種標準的入殮姿勢躺在手術台上:「現在是半夜兩點,而你闖進了我的臥室。」
森由羅:「你別把我說得像什麼殺人狂魔一樣。」
大半夜的,也真虧得這些人一個個都這麼精神。
臥室?
在最開始的兩年觀察期過去之後,重新回到實驗室的森由羅本來可以徹底放棄外勤任務。
沒能攔住科姆雷的伏特加一臉羞愧。
森由羅對臥底嚴防死守,對琴酒卻絲毫沒有隱藏情報的意思:「搞一條走私線,沒什麼意思。」
一九二.二二七.一四八.一七
這與組織進行這項研究的初衷並不相符。
琴酒嗤笑:「他不知道你喜歡的是殺人?」
但她還是時不時在琴酒的行動組刷一刷存在感,頻率高到讓朗姆都有所耳聞,為的就是在外勤任務中發泄在實驗室被朗姆監控的憋屈情緒。
然而,曖昧的氣氛剛剛升起一點,就被琴酒冰冷的、絲毫不為所動的聲音打斷了:
「把你調給朗姆是boss的命令。」
門口,一個身穿白大褂,梳著丸子頭的女孩,正努力擺脫伏特加的糾纏,一臉憤怒的瞪著琴酒的背影,一邊掙扎一邊喊著:「等等你們不能進去!」
因此,即使已經取得很好的效果,但森由羅的研究成果並沒有得到推廣。
一槍一個小朋友確實讓人解壓,但前提是,去幹這種體力活得是出於森由羅本人的意願。
四年前,組織的實驗室發生爆炸,森由羅作為唯一的倖存者,自然受到了懷疑。
琴酒對森由羅的這段經歷一清二楚。
除去在那場大爆炸中和研究資料一起付之一炬的實驗體,組織里目前存留的成功案例只有寥寥幾人。
果然還是那個琴酒。
她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琴酒,突然興起,一手托著下巴,把胳膊撐在他肩側,放軟聲音輕輕靠過去:
「跟boss打個報告,把我調回你手下去,怎麼樣?」
森由羅感到煩躁。
面對琴酒恐怖的臉色,即使是問心無愧的組織成員都要緊張一下。
「朗姆讓你去做什麼任務?」琴酒突然問。
森由羅攤開雙手,展示了一下被儀器塞滿的『臥室』:「就在這裡。」
琴酒單獨找森由羅,無非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數據外流。
森由羅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緩緩靠近殺手冷酷的臉。
可惜她的方法對本身身體素質的要求比較高,換成體弱一點的,不但無法增強體質,甚至可能會因為藥物引發的負面反應造成損害。
琴酒對身後的鬧劇和森由羅的找茬都不為所動,冷冰冰地開口:「我不是來跟你閒聊的。」
顯然,她又一次試圖阻止琴酒闖入失敗了。
簡單直接的拒絕,甚至懶得往裡加什麼情緒。
森由羅打開機器,往琴酒赤裸的上身貼探測磁貼。
朗姆顯然也深知森由羅之前的任務經歷,自以為摸清了森由羅的口味,這次任務中,暗殺的比例高的驚人。
這個女孩是森由羅的助理,代號科姆雷。
兩相結合的結果,就是森由羅這兩年來只在琴酒那裡參與了純粹的殺人任務。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和琴酒的關係都是簡單的研究人員和實驗體。
就像她因為看多了琴酒赤身裸體躺在實驗台上的樣子,實在很難再對這具身體升起什麼曖昧的想法一樣,對琴酒來說,她恐怕也沒什麼吸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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