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聞言,信繁與降谷零對視。樂筆趣 m.lebiqu.com
不記得庫拉索時期的經歷,其實算是一件好事。雖然不知道這四年來松田陣平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從自身的情況判斷,信繁明白這段記憶一定會讓他無比痛苦。
既然如此,忘了就忘了吧。
「挺好。」降谷零稱讚,「至少你還沒忘了我們。」
「怎麼可能忘啊!」松田陣平誇張地說,「我就是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也不可能忘記你們幾個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才失憶了一次的事情拋之腦後,反正不記得,不記得就是沒發生。
松田陣平的病床上有配套的桌子,他將胳膊撐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脖子下面,認真地盯著信繁和降谷零看。一邊看一邊感慨道:「不過,Zero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叫人嫉妒。」
降谷零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不已:「這麼多年過去了,肯定會有變化的。」
「你看看景光再看看你,這叫有變化嗎?」
「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嘛!景他是……」
信繁開口打斷了降谷零的話:「松田,你的腦袋還不太清醒,早點休息吧。」
松田陣平立刻垮下臉:「什麼叫我的腦袋不清醒?雖然記憶是有點混亂,但我可清楚地知道在你身上一定發生了很嚴肅的事情。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論今後遇到什麼事,我們都要齊心協力共同面對!」
信繁微愣:「你還記得這個?」
「都說了我不可能忘掉跟你們有關的事情嘛!」
「嗨嗨~」信繁無奈地點頭附和,不過在松田陣平移開目光的時候,他卻輕嘆道,「我當初也沒有答應你們。」
他是五人中唯一一個預知了自己可能未來的人,所以他從未想過跟任何人齊心協力共同面對未來的麻煩。
松田陣平沒聽到信繁的低聲嘟囔,他正纏著一看就絕對知情並且有可能告訴自己真相的降谷零詢問:「Zero,快說,景光到底怎麼了!他那絕對不是易容對吧,雖然能看到眼睛等部位做了微調,但他現在的模樣的的確確與之前大相徑庭了!」
「誒,奇怪。」松田陣平又頭疼地拍了拍腦袋,「我怎麼能看出他有沒有易容?」
信繁無奈地笑了笑:「別想了,我都聞到飯香了。」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敲響,諸伏高明端著餐盤站在門外。
「等等,你先別走!」見信繁要去開門,松田陣平怕他趁機溜掉,連忙拽住,「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不對我說實話,太過分了!何況我懷疑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那件事與我有關,我也許就是因此失憶的,對吧?」
信繁回頭,認真地注視著松田陣平。他輕輕扯下了松田拽著他衣服的爪子,學著某人的語氣低聲道:
「急躁才是最大的陷阱哦~」
松田陣平愣住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信繁已經趁機走到門口,將端著午飯的諸伏高明請了進來。
真是的,居然拿他的話敷衍他……
「今天的午飯是牛肉卷沙拉和蝦仁雞蛋餅。」諸伏高明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叮囑道,「醫生說了,你剛醒來,最好吃點清淡的東西。」
見到諸伏高明,松田陣平迅速收起之前在朋友面前的插科打諢,老老實實地倒了聲謝。
谷lt;/spangt; 信繁悄悄問降谷零:「我哥是不是有種特別的壓迫感,可以讓你們乖乖聽話?」
「你應該問親兄弟為什麼性格差這麼多。」降谷零吐槽,「不過諸伏警官的一本正經,的確可以起到威懾作用。」
「果然,你們都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會被嚴肅的大人嚇到。
信繁自以為聲音壓得很低,卻不想他和降谷零的對話都被諸伏高明聽到了。
據說一旦五個以上同齡男人聚在一起,他們的年齡就會急劇降低,說話做事瞬間低齡化,出現諸如共軛父子關係的現象。
諸伏高明覺得這個數字可能要改一改,三個人已經夠幼稚的了。
整個病房四分之三的人都在或暗或明說著松田陣平的「壞話」,而松田陣平則一個人努力地與盤子裡的食物做鬥爭。
趁他吃飯,諸伏高明提議:「鬼冢先生年紀已高,不如把松田君交由我照顧吧,以他的情況暫時還不能獨立生活。」
「方便嗎?」降谷零問。
「我素來獨居,沒什麼不方便的。」
讓諸伏高明照顧松田,可能是現如今最合適的選擇了。庫拉索已死,在搗毀組織前他又無法恢復松田的身份,甚至隨時可能有危險,真要把松田交給其他不熟悉的人照顧,降谷零和信繁都不放心。
降谷零沒多想就同意了:「那這樣,我現在就讓人擬調令,將諸
伏警官調到東京。」
「不必。」諸伏高明搖頭,「我已經習慣住在長野縣了。」
信繁知道兄長獨自一人守著他們的老宅,便對降谷零道:「讓他們回長野吧,那裡比東京更安全。」
其實降谷零之所以提議將諸伏高明調來東京,除了更方便照顧松田陣平外,他還為信繁考慮了一層。景光在兄長面前似乎總是格外放鬆,這個狀態對他而言很好,降谷零希望他們兄弟重逢的時刻能多一些。
既然兩個諸伏都不願意,降谷零也就沒再堅持。
松田陣平終於艱難地扒乾淨了盤子裡的飯菜,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著急忙慌地繼續剛才中斷的話題:「景光,你還沒告訴我……」
「不管怎麼說,歡迎回來,小陣平!」
信繁面朝松田陣平,露出一個真誠輕鬆的笑容。被他的笑容成功打岔,松田陣平立刻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降谷零也向松田陣平伸手:「歡迎回來,小陣平!」
太好了,他們還能再次看到他,一個活生生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本來也很高興,然而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他卻炸了:「不要叫我小陣平!我又不是小孩子!」
為什麼叫他小陣平呢?
信繁深深地注視著松田陣平。
大概是因為他想到了那個總是「小陣平」「小景光」的稱呼他們的男人吧。
抱歉啊,萩原,我們可能暫時……不,是永遠不希望松田得知你殉職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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