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詹姆斯·布萊克得到了一條關鍵的情報——梅斯卡爾此時在紐約。愛字閣 www.aizige.com
知道梅斯卡爾的位置,他就可以提前做許多布置。
詹姆斯·布萊克的臉上漸漸泛起了冷笑。
「布萊克先生,您在外面嗎?」阿里亞恩在呼喚他了,詹姆斯知道他一直等待的時刻終於來臨,有些事與他最初的設想不太一樣,但說到底他都是為了組織。
「我在。」
詹姆斯一邊應著,一邊推門而入。
阿里亞恩坐在桌邊, 面前擺放著一杯沒有加糖沒有加奶的咖啡。他的表情很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動靜,阿里亞恩回頭,苦笑道「說起來,我該感謝您一直以來的支持。只是我現在突然不太確定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了。」
詹姆斯眼眸微沉「你不想為你姐姐報仇了?」
阿里亞恩沒有說話。
在詹姆斯出去打電話的這段時間,阿里亞恩想了很多。他總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什麼人編織的網中,四肢都被蛛絲拴著。許多事明明出自自己的決定, 可做起來卻有種被操控的錯覺。
也許他的復仇計劃應該暫停一段時間, 至少要讓他想清楚。
「阿里亞恩。」詹姆斯坐在了他的對面, 語重心長地說,「你和你姐姐的仇,我只是有所耳聞。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初……」
姐姐的死亡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阿里亞恩的心頭,讓他難以喘息。可是真要算起來,姐姐去世到現在……竟然還不足一年。
這一年,幾乎每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阿里亞恩都會想起姐姐,耳邊迴響著過去姐姐唱給他聽的旋律。
誠然,詹姆斯·布萊克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傾聽對象,但受氣氛和狀態的影響,阿里亞恩還是如實說了「我和姐姐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長大後,我獨自前往美國讀書,而姐姐……聽說她參加了瑞典安全局的培訓, 成為了一名特工。」
這麼說,詹姆斯倒是想起他之前看到的阿里亞恩的檔案「你剛畢業的時候使用fbi的情報網調查瑞典安全局, 為的就是你姐姐?」
「是。」阿里亞恩承認了, 「當時我和姐姐已經中斷聯絡了很長時間,我想知道她在哪裡,在做什麼。只是卻沒想到得到的是她的死訊。」
說到這裡,阿里亞恩的臉上泛起一絲冷意「姐姐是瑞典安全局派往組織的臥底,在北歐分部梅斯卡爾的手下做事。可是她犧牲的時候梅斯卡爾已經被調往日本了,梅斯卡爾應該是因為姐姐拿到了有關他的重要情報,所以才專程去瑞典暗殺姐姐。」
「你姐姐是怎麼犧牲的,你知道嗎?」詹姆斯問。
阿里亞恩沉默地搖頭。
他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知道姐姐是被梅斯卡爾用狙擊槍命中,送醫搶救無效死亡的。
這麼多年來阿里亞恩受過許多次傷,槍傷也經歷過,但他無法想像姐姐是在怎樣的痛苦中,絕望地等待死亡。
這種痛苦,梅斯卡爾不親身感受一番,如何對得起姐姐的犧牲?!
想到這裡,阿里亞恩忽然心頭一震。
等等……詹姆斯·布萊克是在有意地觸動他心底對梅斯卡爾的仇恨嗎?否則為什麼他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此刻又被憤怒填滿了?
明明詹姆斯沒說具有誘導性的話, 可被那樣一雙沉靜的眼眸注視著,阿里亞恩卻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姐姐。
阿里亞恩慢慢地攥緊衣角。
不行, 要冷靜。
赤井先生說過的,不能在不理智的時候做決定。
詹姆斯略有些驚訝。
這孩子似乎成熟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衝動了。
既然如此,時機稍縱即逝,他可不能白白錯過!
詹姆斯·布萊克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阿里亞恩。
阿里亞恩來不及反應,他只看到詹姆斯的表情由慈眉善目驟然變得猙獰,緊接著,胸口傳來的劇痛便籠罩了他!
同時,耳邊響起沉悶的槍響——「砰!」
消音器,他裝了消音器。
一股腥甜反到口腔中,自阿里亞恩的嘴角溢出。
阿里亞恩捂著胸口的血洞,身體再也站不穩了,朝後面倒去。
雖然傷口很疼,可阿里亞恩的大腦還能思考,他的眼中帶著濃郁的不敢置信,沙啞的嗓子也發出質疑「詹姆斯·布萊克,為什麼?」
「為什麼?」
詹姆斯面帶笑意,把滾燙的槍管在阿里亞恩的衣服上蹭了蹭,
「阿里亞恩,茱蒂·斯泰林有沒有警告過你,離我遠一點?」
「你……」疼痛讓阿里亞恩的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是叛徒!」
詹姆斯搖了搖頭,糾正道「我不是叛徒,我從一開始就是組織的利刃。」
鮮血不斷湧出,湧進了肺腔,擠占了寶貴的空氣。阿里亞恩漸漸覺得呼吸困難,可他偏偏還沒有死去。
詹姆斯·布萊克似乎不想在這裡過多停留,他清理掉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跡,然後就把阿里亞恩一個人丟下,轉身離開了。
臨走前他還笑著對阿里亞恩說「你忘記fbi的培訓了嗎?永遠不要把你的弱點暴露給任何人,無論敵友。」
可惡!
詹姆斯·布萊克一直在欺騙他!
臨死之時,人的頭腦總是格外清楚。阿里亞恩想通了許多之前不曾注意到的事情。他已經從fbi辭職,詹姆斯·布萊克卻始終沒有放棄他。
為什麼?難道是他太優秀了嗎?
fbi優秀的人一抓一大把,如果不是詹姆斯·布萊克對他有所圖謀,他阿里亞恩·斯萬恐怕根本入不了詹姆斯的眼吧!
可惡!姐姐的仇還沒有報,難道他也要死在組織的手上嗎?
姐姐……姐姐的最後時刻,是否也跟現在的他一樣呢?
呼吸不暢導致的缺氧逐漸帶走了阿里亞恩的意識。
在清醒的最後時刻,他只感覺渾身冰冷。
無論是誰,請來救救他,他想活下去。
姐姐,救我……
……
身後阿里亞恩的情況,詹姆斯不用看也能猜到。
他拿出手機,編輯了一封定時郵件,收件人是——淺野信繁。
很好,梅斯卡爾接到消息趕往這裡的時間與他之前計算的沒有太大出入,計劃很成功。
詹姆斯抬起頭,踏進了屋外最後的夕陽中。
……
「淺野先生,你讓我們追查的詹姆斯·布萊克有消息了。」
在信繁進入華盛頓特區的行政範圍時,關於fbi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組織那邊查到了萊伊的蹤跡,茱蒂此刻正在華盛頓,而詹姆斯·布萊克這邊也被人目睹——唯獨阿里亞恩沒有任何消息,他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阿里亞恩·斯萬呢,他沒有跟詹姆斯·布萊克在一起嗎?」信繁皺眉問道。
「沒有,詹姆斯·布萊克是一個人。而且……」下屬想了想回答,「他行事十分高調,似乎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他知道你們在調查他?」
「應該不知道,不過他肯定有所察覺。」
「我知道了,保持跟蹤。」
「是。」下屬又問,「要逮捕他嗎?」
組織現在是各國政府和情報部門的頭號敵人,如果詹姆斯·布萊克確認為組織臥底,公安就有理由逮捕他。
然而信繁卻說「不必,fbi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解決。
「對了,把你們最初看到詹姆斯·布萊克的地址發給我。」
「是。」
信繁不想摻和fbi的「內政」,但這不影響他做自己的事情。
組織一定會對fbi做點什麼,阿里亞恩、詹姆斯·布萊克、赤井秀一、茱蒂,這些人中一定至少有一方會受到波及。
既然詹姆斯·布萊克單獨行動了,那麼出事的也許就是阿里亞恩·斯萬。
那孩子啊……
希望他如今能成熟一點,不要再像之前一樣魯莽了。
根據詹姆斯·布萊克最初出現的地方,信繁心中對阿里亞恩的位置有了大致範圍的判斷。
不管怎麼說,先過去看看吧。
到了那附近,信繁拋棄了半路「借」來的汽車,接下來的尋找他就得步行了。
就在這時,信繁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封郵件。
也許是廣告——信繁這樣想。
但出于謹慎,以防萬一是重要情報,信繁還是打開了郵箱,但後就看到了如下內容
[淺野信繁先生,關於貴公司的最終企劃諾亞方舟計劃,你或許想聽聽我的想法——關於讓所有人類溺亡的那場洪水。]
隨郵件附上的還有一個定位。
雖然郵件沒有署名,信繁還是猜到了發件人的身份——詹姆斯·布萊克。
他精心布局,一定是要做出一些風波來的。
讓所有人類溺亡的洪水啊……看來詹姆斯·布萊克不僅僅是組織安插在fbi的臥底,他對諾亞方舟的計劃也很了解。
不管詹姆斯·布萊克到底想做什麼,因為黑暗男爵病毒,信繁都要去看一看。
詹姆斯·布萊克發來的定位和信繁的預料差不多,所以他只花了幾分鐘就趕到了定位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幢荒廢的三層小樓,一二層都破破爛爛,只有三樓的一扇窗戶被窗簾遮擋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阿里亞恩·斯萬就在裡面嗎?
……
華盛頓·tense集團總部大樓
幾天的時間足以讓這座差點毀在爆炸中的大樓重新恢復生機。
boss下落不明,朗姆得以獨占他的辦公室。
此時,他正面對著滿牆全恩智的照片和海報,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屏幕中顯示著類似雷達的界面,熒綠色的光環不斷從中央釋放脈衝,地圖上的某個位置正亮著一個小圓點——那是淺野信繁的定位。
「已經到華盛頓了啊。」朗姆的臉上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略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驚訝就被欣慰覆蓋了。
「果然,僅憑區區一個詹姆斯·布萊克是算計不到你的。」
「不過……要是再加上我的禮物呢?」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朗姆接起電話,平靜地說「你到了……嗯,去我給你發的地址,把我們誤入獵人陷阱的同伴救出來。」
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
信繁獨自拾階而上,站在了三樓唯一一個緊閉著房門的房間門口。
房間裡面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保險起見,信繁拿出了手槍,放在胸前,這是一個隨時都能瞄準開槍的位置。
他側身靠著房門,在心中默數三秒鐘,隨後抬腳踹開了房門。
誒?們居然沒鎖?
門剛打開,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這倒是和信繁的預料不太相符。
他隨著血腥味走向旁邊的裡間。
房間沒有搏鬥的痕跡,一切都很平靜——除了臥室地面上平躺的那個渾身是血的青年。
「威斯特先生!」
什麼叫專業?這就是專業!
如此緊張的時刻,信繁依然維持著人設,在「法比安·威斯特」身前蹲下。
是槍傷,阿里亞恩·斯萬的胸前中了一槍,看傷口應該是手槍造成的。根據彈道角度和傷口附近的皮膚判斷,這是他殺而非自殺。
不,等等……阿里亞恩·斯萬還有呼吸,他沒有死!
信繁立刻開始給阿里亞恩·斯萬做急救。
子彈是從正前方射入阿里亞恩的右胸,槍擊造成了肺部撕裂,但沒有命中心臟,這也是為什麼阿里亞恩現在還活著。
但是這麼重的傷勢如果不及時搶救,等待阿里亞恩的必然只有死亡這一個結局。
信繁撥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能到,在那之前他要先保證阿里亞恩·斯萬不會窒息而亡。
也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了,昏迷中的阿里亞恩竟然漸漸恢復了意識。
「姐姐……」阿里亞恩一把抓住了信繁的胳膊。
信繁額頭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你認錯人了。」信繁冷漠地扒開阿里亞恩的爪子,按著他躺好,「別亂動,保持平穩的呼吸。」
此時,阿里亞恩的眼睛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看清了淺野信繁的長相,眼中頓時流露出失望「我以為是姐姐來接我了……怎麼是你?」
出乎意料的,他的語氣中只有失望和遺憾,沒有仇恨。
也許即將死亡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考慮這些負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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