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位於東京西部的郊外區域的拘留所中,有人趁著混亂逃跑了。
逃跑的人叫鴻上舞衣,在幾天前入獄,原因是涉嫌殺人。
她的案件還沒有開庭,人就已經跑掉了。
東京拘留所發布了通緝令,可一晚上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而與越獄事件同時發生的,是一起勞改時的失誤:一架機器在運行當中出了事故,機器自動運轉,在機器周邊工作的犯人們有幾個被捲入了機器當中。
而當時一青年人及時制止了失靈的機器,又將掉下去的幾個人救了上來,最終只造成了一人的死亡。
青年人名叫小田切敏也,有個警視監父親,卻因為犯罪被父親親手抓進監獄。
也是因為這次機器失靈,導致現場一片混亂,這才給了鴻上舞衣逃出去的機會。
小田切敏也當然被仔細盤問過,但經過調查發現機器的故障幾乎不可能是人為的,而當日分配工作地點也是隨機的。
因此有感於小田切敏也的英勇救人行為,再加上外面一直有人在保釋他,監獄長也就給他走了正常手續。
不出多久,他就能夠出獄。只不過在外面的行為是要受到一定程度的監控的。
這種偏遠地方發生的不算案件的案件,對於黑木仁和他的糖果屋並沒有什麼影響,就連柯南這種消息靈通的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那裡。
於是在當晚,黑木仁關店下班後,繞了一圈從後牆翻進新出診所。
推門而入,絲毫沒有自己是翻牆進來的覺悟,黑木仁大咧咧的坐在後廳的椅子上。
「這麼自覺的話就去給我倒杯酒來。」
新出智明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略顯縹緲,聲音也比正常柔和許多。
「哦——」黑木仁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起身後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酒被放在了什麼位置。主要是『新出智明』可不會喝這裡自帶的酒。
「在你坐的那屋第二個柜子裡面,我早上去買的。」
黑木仁聞言打開櫃門,好傢夥,一瓶雪莉酒就這麼擺在他的面前。
「我說你可真是」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幫他拿下來,又在下面台子上找到了兩個嶄新的酒杯,專門用來喝此種酒的。
大多數的雪莉酒是不用醒酒的,這瓶也不例外,因此黑木仁直接倒了兩杯,放置在桌面上。又覺得很空,便打開冰箱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做來吃。
在『新出智明』洗完澡出來時,看見桌面擺放整齊的紅酒杯和兩盤小食,以及為了烘托氣氛的半截蠟燭,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怎麼還是這張臉。」黑木仁聽到腳步聲轉身,看見新出智明的面貌不由得皺皺眉,「拜託你換回來吧,我看習慣了智明醫生的樣子,你這動作簡直毀人設。」
「就你麻煩。」新出智明一手摘了防水面具,露出本來的面目,再將衣物裡面充填體型的道具放氣出去,將原本紮好的濕漉漉的頭髮甩了黑木仁一臉。
黑木仁:「」
「看你才回來我才忍你的。」他將最後一盤炸薯條放在桌面上,發出不滿的聲響,「貝爾摩德,驚喜太大了點吧。」
黑木仁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被稱作千面魔女的可怕女人,帶著些許不滿的問道:「原先的智明醫生和婆婆呢。」
「呵呵。」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黑木仁撇撇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端起酒杯來又滿臉嫌棄的放下。
「你最喜歡的雪莉。」貝爾摩德挑了挑眉,「怎麼,我可是專門為你選擇的。」
「是為你自己吧。」黑木仁不喝,這酒度數怎麼也得十幾度,雖不至於醉但他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
「這次回來不走了?」黑木仁吃著自己做的炸薯條,咔哧咔哧一口接著一口,含含糊糊的說道:「琴酒之前和我說你要在日本待上好一陣子。」
「不出意外的話一年吧。」貝爾摩德喝了一小口酒,「琴酒還說什麼了?」
「沒了吧。」黑木仁看她一眼,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索性翻了個白眼,「他還說讓我多照顧你一點,免得你一時衝動上頭。」
「哼哼呵呵呵」貝爾摩德低笑。
「要我說他擔心過度了吧,你這哪裡像是需要我照顧,身份都安排好了對了,你搶新出智明的身份做什麼?」
「A-secret」
黑木仁抬手阻止她繼續施法,擦了擦手上的油起身道:「還有什麼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明天早上記得來糖果屋幫忙。」
貝爾摩德挑眉,帶著些許危險的笑容問道:「哦?這就開始安排我了?」
「做戲做全套嘛。」黑木仁嘿嘿一笑,向後閃了兩步避免挨打躲避不及時,「對了,我早上說的那人大概明天就能來,你幫她遮掩一下。」
「她的資料我都發給你了,怎麼用就是你的事了。」
貝爾摩德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別磨嘰,一個小人物還不值得她上心琢磨用法。
黑木仁哼著歌走了,他走之後這座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貝爾摩德一個鳩占鵲巢的人了。她靜靜的搖晃著杯中的雪莉酒,笑容神秘莫測。
「僅憑一句話就認出我來了是嗎?」
「波特。」
「多謝情報。」
「舉手之勞,報答你前段時間送給我的情報。」
波本懷中橫抱著吉他,坐在地面柔軟的毛毯上,靠著背後的沙發。
他歪著頭將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一雙十分好看的手隨意的撩撥著吉他琴弦,發出悅耳的聲音。
「不早了,先掛了,我要睡了。」黑木仁打了個哈欠,早已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的他現在已經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嗯。」那邊波本輕聲應了一下,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忙音,隨手將電話扔到沙發上。
他撫摸著琴身,看向不遠處桌面上那倒了半杯的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冷冷的念著這個名字,波本一向淡然古井無波的臉上按捺不住那深藏的恨意。
他至交好友諸伏景光的死是他內心永遠的傷痛,而帶來這一切的赤井秀一則是他咬牙切齒想要報復的人。
現如今,他來了日本。
「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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