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大的教授給沢木做的解剖。」關於這一點目暮並沒有隱瞞,「他是我們警視廳常年合作的法醫學教授,之前的一些屍檢都是由黑川醫生帶著他的學生做的。」
「黑川醫生?」
「是你在叫我嗎?」
從柯南身後傳出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一個健步躥出去滿是警惕的回過身來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很顯年輕,按照面貌來看頂多三十四五歲,頭髮梳得板正,戴著眼鏡,倒是十分的溫和。
「我是黑川周。」來人摘了右手的手套,朝毛利小五郎遞出手去。
「毛利小五郎。」毛利回握。
「我知道。」黑川周笑笑,「最近我的工作量成倍的增長,都是拜毛利偵探所賜。」
毛利小五郎:「」
他的笑容尬在原地,一時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沒有別的意思。」黑川周像是能讀懂他的想法一樣,「只是讚嘆毛利先生的聰明才智,能夠破解這麼多的疑難雜案。」
「多、多謝了。」
「那麼警部,」黑川周轉頭看向目暮,「我的工作完成了,就先告辭了。」
「好的,黑川醫生慢走。」
黑川周點點頭,也沒落下小傢伙,「小朋友,下次見哦。」
「黑川叔叔再見。」柯南賣萌。
待黑川周離開,柯南收起那副乖巧的模樣,面色沉凝。
剛剛那人不知為何,能帶給他很大的壓力,特別是在他身後開口說話的那一刻。
柯南自詡感官驚人,有人注視窺探都能察覺一二,有案件即將發生也能如鯊魚聞到血腥氣一樣敏銳。可是剛剛那麼大哥活人只離他一步,他居然都沒有發現。
「餵——小子,愣什麼神,走了!」
柯南回神,仰頭露出大大的笑容來:「嗨~」
沢木公平的死就像是石子落入了水中,只聽見一聲響便沉入水裡,沒有了半絲的蹤跡。
可有些變化還是發生了的。
妃英理傷好後第一時間開始著手伏谷楸木的案件,在不久後的開庭上與檢察官九條玲子來了一場精彩的對決,最終更是以情理挽回了一審的局面。
黑木仁本來打算去看的,可最終去看的只有江成大河,這讓在被告席上的伏谷楸木有些失落。
一審結束,伏谷楸木要被帶回牢中,妃英理正喝著水與觀眾席上的毛利小五郎互瞪,旁邊還帶著小蘭和柯南。
「小蘭姐姐我去趟洗手間。」柯南趁著大叔沒時間管他,撂下一句話就跑。
「哎」
柯南沒有去往洗手間的方向,他繞開看守的警衛,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到了被告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口有人把守,這讓柯南有些難辦,他左右看看發現不遠處的垃圾箱,頓時靈機一動。
柯南彎下腰旋轉鞋子上的按鈕,正當他準備拿販賣機內買的易拉罐踢向垃圾箱的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柯南差點閃到腰,一個趔趄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九條玲子沉默的看著這個小搗蛋鬼。
「是毛利先生的孩子對吧。」她將柯南從地上扶起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邊不讓外人進入的。」
「啊哈哈哈」柯南一摸後腦勺,「我想去廁所,出來的時候迷路了。」
九條玲子沉默片刻道:「從觀眾席到廁所的方向剛好與這裡相反。」
柯南:「」
「總之,」九條玲子不再管他為什麼來,一把拽過他的後領,向前提了兩步,「我送你回去。」
眼見潛入無望,柯南只好唉聲嘆氣的應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休息室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啪』地響聲。
門口的警衛立刻去摸警棍,而九條玲子則是三兩步的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開門進去。
柯南自然跟著,眾人來到屋內,就見被告伏谷楸木雙手鮮血淋漓,他面前的地上有一片被打碎了的杯子碎片。
九條玲子微微皺眉,示意出去一個警衛拿醫藥包,自己則是挪開桌子將地上的碎片全部暴露出來,仔細觀察模擬它下落時的狀態。
為了防止被帶到這裡的人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一般而言像是玻璃杯這種能夠化作鋒利物品的東西都是不讓帶進來的。
「剛才是誰端水進來的,帶他過來帶到隔壁。」九條玲子拍了拍手,「另外把這些碎片包一下,讓證物課的人還原,看看有沒有缺少碎片。」
她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拿餘光看向伏谷楸木,「如果伏谷先生拿了什麼的話,最好還是現在交出來。」
伏谷楸木的身體本就不好,入獄這段時間好像更加差了一些,臉色比柯南在雨天別墅時見到的還要蒼白。
他輕輕搖了搖頭,不說話,反而是看向一旁跟著進來的柯南。
「陽平來了嗎?」他小聲問道。
九條玲子微微皺眉,示意門口剩下的那個警衛,讓他把小孩子帶出去。
柯南柳暗花明的見到了伏谷楸木,自然不肯放棄與他交流的機會。
「黑木哥哥沒有來,伏谷哥哥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他嗎?」
伏谷楸木微微鬆氣,搖搖頭道:「沒有。」接著想了想還是說道:「讓他開心一點就好。」
「我會把話帶到的!」柯南學著少年偵探團接到任務時的語調,「伏谷哥哥」
「咳咳!」九條玲子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不好意思」門口傳來女孩溫柔的聲音,柯南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九條檢察官,十分抱歉這個孩子打擾你了柯南君,你怎麼又亂跑,快和我走吧。」
「哦」柯南知道待不成了,悶悶不樂的準備離開。
而出去拿醫療包順便帶著來找柯南的小蘭過來的警衛將醫療包遞給九條玲子,後者接過來放在桌面上,等待護士過來,沒有親自給他包紮的意思。
正要出門的小蘭看到了這一幕,以為九條玲子不會基本的醫護,便問道:「需不需要我為伏谷先生暫時包紮一下。」
九條玲子微微皺眉,本想拒絕,畢竟伏谷楸木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犯罪分子,若是被他趁機劫持了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但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伏谷楸木本人便拒絕了。
「不必了,一點小傷,還用不到包紮。」
他除了提到陽平的時候神色溫柔了一瞬,其餘一直都是清冷淡漠的樣子,好像無所謂關心什麼。
就連流著血看著就很痛的雙手,他也似是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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