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聲音詢問了黑木仁有關基爾的事情。
黑木仁沒有任何猶豫道:「我在0號樓看見有人和基爾會面」
他將他的推論一絲不差的講了出來,說道那人自爆是CIA,而基爾是CIA潛伏在組織的諜報員。
「我記得基爾」機械聲音打斷了他,頓了一下繼續道:「當初是誘殺了CIA的本堂?」
黑木仁低頭,「是的。」
機械聲音:「現在你卻說,她也是CIA。」
明明對面坐的那人沒有任何的生命特徵,這間屋子只有黑木仁一個人在,可他硬生生的從屋內感受到了殺氣。
「這正是我派人想要暗中抓捕她的原因。」
「抓捕?」
黑木仁沒有隱瞞,承認了和FBI交火的人是他派去的,但不巧的是FBI人多勢眾,他沒能成功將人帶回來。
「你為什麼不直接上報組織?你的上司,不正是琴酒嗎?」
督查部的掌管者琴酒,負責揪出組織當中的臥底與叛徒。
「BOSS。」黑木仁唇角露出苦笑,「正因為那個位子上的人是琴酒,您也知道他的處事方式。」
「一旦我上報,說不定還沒等著手調查,基爾人就已經涼了。」
「疑似叛徒的人死掉,也沒什麼不好。」
黑木仁道了句是,卻又弱弱的補充道:「可是露在明面上的臥底,難道不是上好的魚餌嗎。」
「BOSS,情報部的匯報中,言道CIA有高級官員跨過了日本的邊境。」
話不用說得那麼明白,黑木仁適時住嘴,只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機械聲音這回沉默了好一陣,才發出不知是否是誇獎的一句話:
「你倒是比琴酒更懂得變通。」
是的,若是成功抓到基爾,審問後壓在組織里,那麼她會是引CIA到來的那位督察的最佳誘餌,最不濟也會讓那位督察在打探消息的時候暴露一些棋子。
「多謝BOSS誇讚。」黑木仁輕輕笑了一下,壓住眼神中的激動,卻還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年輕人的活力在這一刻完美的彰顯了出來。
機械聲音再次沉默了片刻,隨後放過了基爾這個問題,似是無意的說道:「難為你和琴酒風格不同還互相搭檔這麼多年了。」
黑木仁垂眸:「這正是琴酒帶我在身邊的理由,我會最大限度的幫他彌補他人際關係中的短板。」
「幫他?」機械聲音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你只是在幫他嗎?」
「怎麼會呢,BOSS。」黑木仁抬頭,目光澄澈而又純粹,他單膝跪了下去,右手撫向心口,儘管還能察覺到一絲絲的痛楚。
「波特的命是組織救的,本領是組織教的,我願用我的餘生回饋養我教我的組織,而您」
「亦是我所堅定的信仰。」
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謊話是很簡單的,機械聲音的源頭輕易的就得出了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結論,他似乎很滿意的低沉的笑了兩聲。
「好了,」機械聲音道,「你可以出去了,任命會經過白蘭地的批蓋再發給你。」
「遵命,BOSS。」黑木仁站起來,恭敬的後退了一步,這才轉身準備開門出去。
身後的聲音自然響起:
「對了,雪莉現在怎麼樣?」
「什麼?」黑木仁微微一怔,手腳甚至還保持著要開門的姿態,「BOSS是問雪莉?」
他皺眉思索,有些不解。
「沒事了,出去吧。」
黑木仁離開了房間,似乎最後一個問題沒有影響到他整個情緒,出門的瞬間伏特加很容易的看見了少年的臉上掛著的興奮的笑容。
「看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了。」伏特加道了句恭喜。
黑木仁嘴角咧開綻放笑容,一把摟住伏特加的肩膀,推搡著人就往外走。
「走走走,請你吃飯,食堂還開著吧」
「波特,組織的食堂對內是免費的。」
他們走後,房間內的電腦屏幕一閃一閃,似乎有聲音在低笑。
良久,機械聲音再度響起:
「琴酒,看來你帶出來的這個小傢伙,對組織更有感情嘛。」
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的琴酒如今正站在黑木仁剛才的位置上,一張臉木著讓人無法辨別出情緒。
「這是我的榮幸,BOSS。」琴酒淡淡的說道,情緒似乎沒有什麼起伏。
「那就好。」機械聲音似乎很滿意琴酒的說辭,「基爾的事暫且放放吧,去查一下波特所說的,CIA的督察是哪一個來了。」
「是,BOSS。」
黑木仁和伏特加在組織的食堂混了個全飽,起身去拿可樂的時候看見了從門口進來的琴酒。
他淡淡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打了個招呼。
琴酒沒有理他,而是轉身走去伏特加那裡,將人帶走。
黑木仁吸了一口可樂,順著咽喉在胃部炸開,他低垂的眸中閃過不知名的悲傷。
黑木仁知道,他和琴酒之間,已經有一條不可修補的縫隙了。
「黑木哥,難得你來這裡啊。」正在糖果屋複習功課的若木溫人抬頭,有些意外,隨後向他身後瞥了瞥,「小小姐呢,沒和你一起過來嗎?」
黑木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錯過他走向後面,「我去後廚一趟,你看著點兒。」
「好嘞。」若木溫人沒有再追問,看著黑木仁的背影消失,他繼續樂呵呵的複習起來。
對於他而言,汲取知識與獲取名聲,這才是他目前主要做的事情。
糖果屋的地下是黑木仁留出來的逃生通道,冰箱是入門開關,地下隨時會更新一批戰略物資,多出來的地方黑木仁會放點平時不常用的東西。
比如他手裡面這瓶度數頗高的黑麥威士忌。
黑木仁不喜歡喝酒,但有時候也會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身心短暫的放鬆一下。
特別是剛剛經歷了那麼驚險的事情,他現在回想起來後背都是一身的冷汗。
一口琥珀色的液體入喉,黑木仁將臉皺成苦瓜,吐著舌頭想把剛才喝的東西吐出來。
該死的,怎麼這麼難喝。
下一刻,酒精衝上頭,他的臉頰迅速紅潤,眼眸中閃爍著難以壓制的精光。
感謝琴酒提前給他警示,否則最後那一問他說不定就要露餡。
這次覲見之後,他在那位先生那裡的顏色會是濃厚純正的黑色,這份黑色會持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雖然要在表面上和琴酒生疏這一點讓他不是很爽,但為了最終的目的,這點小委屈不算什麼。
黑木仁的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79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