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間月非常直接的做出了伸手索要的姿勢,榎本梓乖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那封郵件遞給了水間月。
「穿上棉袍好睡到飽。」水間月挑著看著這封沒頭沒尾的郵件,讀著上面唯一的話,還有一件附件,打開之後是一張照片,榎本杉人笑的陽光燦爛的自拍照。
「昨晚下雪了?」水間月挑挑眉,仔細想想好像在榎本杉人家的位置確實路邊有厚實的積雪,但是水間月昨天晚上前往組織的路上還有早上回東京都沒有看到哪裡有雪,所以沒有注意到。
「聽說只有他住的奧德區下雪了,而且好像還很大。」榎本梓解釋道:「他經常給我發這樣的不明不白的郵件,大概只是要告訴我他過的怎麼樣吧。」
水間月把郵件往前翻了翻,果然榎本杉人大概每個月都會發上兩三封類似的騷擾簡訊。
『有可能是為了營造不在場證明,才故意發了表示自己下雪之後早早的回到被窩裡面睡覺了的郵件。』看了一眼郵件的發送時間,是昨天晚上九點半,水間月想到。
「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的哥哥到底怎麼了嗎?」見水間月不說話,榎本梓問道。
「他現在被懷疑與一起入室殺人案件有關。」水間月想了想,委婉的告訴了他。
「不可能!他那種老好人怎麼可能回去殺人!」榎本梓說道。
「請不要激動,現在並說他一定是兇手,所以我們在進行更近一步的調查,因此才來找到你,希望你為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可以參考,這也是在幫助他消除嫌疑,但是……」水間月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希望你不要撒謊,每一個謊言被戳破之後都是在給他增加嫌疑,如果你發自內心的相信你的哥哥是清白的,就不要做出愚蠢的事情。」水間月說完之後,榎本梓覺得剛才消失的壓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過來許久才消散掉。
「他不會殺人的。」榎本梓又說了一遍:「他在哪?我想見見他。」她以為榎本杉人已經被抓起來了。
「我也想,但是他已經潛逃了!事實上我前來也有看看他是不是跑到你這裡的目的。」水間月說道。
榎本梓沉默了,在這個時候突然跑掉,不管是誰來,怎麼聽,都好像是在說,兇手就是榎本杉人。
榎本梓不說話,水間月也沒有急於打擾他,這種事實本身就很難讓人接受,所以他知道榎本梓需要時間,水間月一邊思考著這個案子裡面有沒有其他細節,一邊一口一口喝著咖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咖啡店的店長看到自己的服務員曠工了很久有些疑惑,但是顯然看出來了榎本梓有重要的事情,於是只是站在櫃檯後面眺望著這裡,沒有詢問。
「我不相信,有可能是兇手為了嫁禍我哥哥,把他藏起來了呢?」過了許久,榎本梓先開口道。
「有鄰居證言,今天凌晨看到榎本杉人慌慌張張的從家裡跑出來。」水間月說道。
「……」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直接問我需要的資料了。」水間月放下手裡已經空了的咖啡杯說到:「榎本杉人有打獵或者射擊運動的愛好嗎?」
「……有,他是射擊愛好者。」榎本梓的表情很沮喪,顯然這表示榎本杉人的嫌疑更重了一分。
「知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常去的地方?」
「不知道,我們聯繫不是很多。」
「他在工作的時候經常遭到上司責難你知道嗎?」
「沒聽說。」榎本梓搖了搖頭,但是表情很難受。
她進行了一些自己的聯想,水間月問射擊或者狩獵,說明兇器一定是槍了,而自己的回答證明了哥哥確實會使用槍。
經常遭受上司的責難,就說明死者應該是哥哥的上司,也就是說哥哥的動機是完備的。
水間月的電話響了,是白鳥。
「餵?」
「警部,鑑定完了,我們把榎本杉人家裡數量最大的指紋視做榎本杉人的指紋,與來復槍管上面的指紋一致,同時榎本杉人家外面的襯衫也在紐扣上發現了同樣的指紋。」
「血跡呢?」水間月問道,對面的榎本梓聽到血跡這個詞心中一緊。
「血衣上的血確實是死者的。」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沒有了。」
「那就繼續吧,我還在和嫌疑人家屬接觸。」說完水間月掛斷了電話。
「繼續……首先你的哥哥逃跑的時候沒有帶上足夠的錢和證件,以你對你哥哥的了解,你覺得他會不會來找你求助?」
「會!」榎本梓突然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水間月,斬釘截鐵的說。
「你怎麼了?」水間月被榎本梓的轉變嚇了一跳。
「他一定回來找我的,到時候我會勸他不要再躲藏,把一切誤會都說清楚。」榎本梓堅定的說。
水間月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來互相攻擊陷害懷疑的藤沖家三兄弟。
「我們警方有一個想法需要你的配合。」思考了一下,水間月說道。
「什麼?」榎本梓有些期待,又有一些緊張。
「我想很快你的哥哥就會來找你,所以希望從現在開始可以由警方派人在你的身邊埋伏監視。」
「監視我?這是對我不信任的意識嗎?」榎本梓又皺起了眉頭,顯然很不滿。
「抱歉,榎本小姐。」水間月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你是一個聰明而且懂事的女孩,如果是在個人的態度上我是願意信任你的,但是警方辦案自有警方辦案的一套方法,行動方案並不會因為你本身的特點而轉移。而且埋伏監視除了監視你的作用以外,還包括觀察你身邊並沒有被你發現的細節,以及保護你的作用。」水間月官話說了一堆,總之就是你需要監視。
「保護?我為什麼需要保護?」榎本梓不滿意水間月的回答。
「只是列舉了一個了例子而已,況且你不是相信你的哥哥不是兇手嗎?那麼就存在另外一個真兇,也許真兇會襲擊你呢?所以你是需要保護的。」水間月循循善誘的說道。
「為什麼要襲擊我?」
「因為你正在不懈的讓你的哥哥不替真兇背鍋不是嗎?」水間月一句切中榎本梓的心理要害。
「好吧,是指我會二十四小時被警方監視嗎?」榎本梓鬆口了。
「從根本上講差不多,當然行動上沒有那麼粗暴,簡單來說就是在你工作的時間店裡總會有幾個客人而已,當然我們會正常點餐的,不會太過影響店裡的生意。」水間月笑著解釋道:「至於你下班回家和早上上班的路上,身後會多上幾個形跡可疑的男人跟蹤你,請不要把他們當成痴漢,要是真的有痴漢和我們同行自然就直接抓起來了。」
「那晚上呢?」榎本梓盯著水間月的臉問起她最關心的問題。
「跟蹤只到樓下,你會有我們的聯繫方式而我們會在外面待命,保證隨叫隨到而且絕對不會窺探隱私。」水間月舉起雙手說道,好像這樣更有說服力似的。
「我同意了。」榎本梓點點頭:「我只有一個條件,哥哥出現之後給我一個勸說他的機會,不能直接把他抓起來。」
「沒有問題。」水間月拿起手機發出去幾條郵件,通知提前劃分好的警員過來第一批進行埋伏監視的人。
「馬上就會過來幾個警員教你面對一些情況的應對方法,然後我有一些事情現在要去做。」水間月站了起來,告別到。
「好的,再見,水間警官。」榎本梓也站了起來,收拾咖啡杯和餐盤。
「很快就會再見的。」水間月轉過身,一邊走一邊撥打電話:「餵?那邊的記者什麼情況了?……好,告訴他們馬上要召開一個小型的會議,新聞發布會還是什麼東西的他們自己理解,總之我會回答他們的疑問,就是這樣。」
……
榎本杉人家的樓下,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把水間月圍城以後厚實的圓圈,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好在現在還是上午,不至於出現閃光燈,不然水間月的視力也許會受到干擾。
「先生們,可以冷靜一下了嗎?」等了一小會,可是水間月發現那些快門聲還是沒有停歇,只好問道。
把他當成什麼國際模特了嗎?還什麼話都沒說呢就不停的拍照,浪費膠捲嗎?
「警官先生!據說在垃圾堆裡面發現了一件被血浸透了的衣服,請問這背後是有連環殺人案件嗎?」
「警官先生!聽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但是在此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有案件發生,對此警視廳是如何看待的?」
「警官先生!這就是是否是鐵錘男事件的後續?或者是鐵錘男的模仿者所為?」
「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
……
這群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討厭,也一個比一個吵鬧沒有禮貌,水間月當然也一個都沒有回答。
深吸一口氣,水間月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全都靜一靜!」
當然水間月並沒有諸如獅子吼一類的特殊技能,這一聲喊的也不過是是聲音大了一點點而已,卻成功的讓所有人都聽到,並且換來了片刻的安靜。
「各位,請聽我說。」水間月拿起一個大喇叭說到:「我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科強行犯二系的警部,鄙姓水間,就在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惡劣的殺人案件,但是相對於了這座城市裡過去曾經發生的案件來講,這不過是非常普通、非常常見的,甚至有些時候每天都會發生一起的兇殺案而已。」
「但是由於一些錯誤的言論,導致現在有很多人誤以為發生了極度惡性的事件,因此我在此聲明,沒有發生包括且不限於連環殺人案在內的一切危險的事件,這件案子只會有這一起,如果今天到場的各位媒體依然報道了錯誤的、引起公眾恐慌的新聞,警方會按照宣傳虛假消息,挑起公眾恐慌的行為進行起訴。」
「現在我開始公布一下案件的消息:死者為在某證券公司上班的鳥平貴文,兇器是來復槍,兇手的作案動機是私人恩怨,因此不存在繼續作案的可能性,由於兇手目前尚在逃竄,還不能透露名字或身份,好了我可以說的就只有這些了。」說完之後水間月轉身就走。
「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
記者們不死心,還想要追上去繼續詢問,但是都被維持秩序的警員攔下來了。
「呼……」終於逃出了吵鬧的記者圈的水間月出了口氣,感覺自己有些缺氧了。
電話又響了,水間月疲憊的看一眼,吉普生那個傢伙。
「考比勒你不厚道了!你提供給我的信息和你剛才公布出去的根本沒有什麼差別吧?」吉普生開門見山的責怪道。
「又沒要你什麼好處,你還好意思嫌棄!」水間月翻了個白眼,但是對面看不見:「比他們知道信息的提前了一些還不滿足?」
「我靠!」吉普生爆了粗:「考比勒你是還在記仇嗎?上次的事情不能怪我你又不是心裡沒數。」
「我可沒有記仇,但是這次的資料還不能隨便公開,想要更多破案了再來吧!」
「考比勒,你在裡面玩了文字遊戲了吧?」吉普生突然問道。
「被你看出來了?不愧是東京基地總情報員。」水間月恭維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的手段放在報紙上博眼球的話,那你最好給我一些可以博眼球的東西。」吉普生赤果果的威脅道。
「如果你敢這麼做的話,那我會記仇的。」水間月直接說道。
「好吧,算你狠!」吉普生氣哼哼的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水間月突然在意起一件事,好像處理這個案子已經一上午了,柯南還是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或者其他地方,這一點上他辦案史上極大的少見。
「該不會還有決定性證據想要等柯南跳出來摻和才肯浮出水面吧?」水間月突然鬱悶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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