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足夠強大的人身上突然出現一個特異點,那麼就會被無限放大。
這個人會好好吃飯、身手好、腦子聰明、內心強大……只是身體不好。
那麼他身邊的人就會不自覺的去關心這一點。
也只能關心這一點。
現在的場面有些尷尬。
一群人圍著半蹲在地上的勇者靜靜等著對方給出一個說法。
下巴上還沾著血的人抿了抿唇,又不自在的舔了下唇角:
「那個……咳!嗯……就是那個…」
一群人:盯——
圓不過去的雲閒鶴心虛低頭扣了扣手,悄咪咪看了一眼柯南。
後者雙手在身前交叉:
「不行,閒鶴哥不可以每次都把臉埋進我懷裡逃避問題。」
「哎——好過分!」
「…過分的究竟是誰啊……你還好嗎?會不會頭暈,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完全沒有!」
畢竟止痛藥還是很好用的。
而且這種吐掉就可以解決的懲罰真的是最簡單的。
除卻一開始的反胃感,現在的雲閒鶴可以說自己是一點事都沒有。
但很顯然,幾位友人對他的的話持懷疑狀態。
一旁的大和敢助看著好像沒什麼大礙的雲閒鶴,皺眉說道:
「小子,你還是去醫、唔!唔唔唔?!」
諸伏景光單手防住大和敢助,一臉認真的跟雲閒鶴說道:
「閒鶴先回去換一身衣服、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這裡就讓我們來處理好了。」
「真的?」
被這麼簡單就放過了的雲閒鶴眼前一亮,單手拎著柯南就往之前就跟主人家商量好的房間走。
「光先生你最好了,我這就跟柯南去洗漱,至於休息也讓他看著就好了!」
習慣性被拎起來的柯南半月眼的看著雲閒鶴。
後者朝他眨了眨眼睛,一點心虛之類的表情都沒有。
……又是這樣。
「你這傢伙…閒鶴哥你究竟為什麼總是突然生病啊?」
雲閒鶴抱著柯南往屋裡走,稍微思考了一下後回道:
「之後告訴你。」
「哈?之後是什麼時候?」
「之後就是之後啦,可能……等到你長大的時候?」
「……」
聽到這話的小偵探抬頭用眼神控訴勇者。
喂喂,我原本就是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好吧?
讀懂他眼神是什麼意思的雲閒鶴笑眯眯的沒有說話。
他沒見過,不算。
可惡!
留在原地的幾人目送著兩人離開。
好不容易掙脫諸伏景光束縛的大和敢助站穩身形後,一把扯住諸伏景光的衣領:
「喂!你這傢伙不是他的生活助理嗎?沒看到他都吐血了嗎!」
「敢助君!」
「不要打架啊喂!」
被拽著的諸伏景光平靜的看著眼前人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著。
「我看到了。」
「哈?」
聽著對方輕描淡寫的聲音,大和敢助有一瞬間的生氣。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雲閒鶴看起來也只是一個愛玩、愛搗亂的臭小子。
但這位外表強硬內心溫柔的警官還是對對方的聰慧與高超的身手表示了肯定。
而且,儘管不想承認,但對方是高明的朋友。
那就是他的朋友。
可是現在,對方當著他的面吐血了!看起來病的相當嚴重的樣子!
然後呢?
這個所謂的生活助理竟然只是讓人回去休息?!
那種情況是休息就可以解決的嗎?!
這個什麼生活助理不會是冒充的,專門騙人的吧?
一想到這裡,大和敢助的火氣就噌噌的往上漲。
他用力的拽著諸伏景光的衣領,語氣兇惡:
「喂,我記得你是叫綠川對吧?只是這樣?你也配叫生活助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諸伏高明皺眉看向大和敢助:
「敢助君!道歉!」
「不要吵架,你們這樣讓閒鶴看到那傢伙絕對會生氣的!而且剛才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閒鶴那傢伙又不喜歡去醫院。」
一旁的服部平次想要勸一下。
然而這番話對於大和敢助來說並沒有多少作用:
「不去醫院那就去診所、叫家庭醫生過來,而不是什麼都不做。」
「我當然知道這種時候正常情況下該做點什麼。」
諸伏景光伸手抓住了大和敢助拽自己衣領的手。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還是第一次這般將自己心裡的話向旁人吐出:
「帶他去做身體檢查、給他拿藥、替他包紮傷口,像一個合格的生活助理一樣,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閒鶴他不想要!」
「哈?」
「即便他說我是他的友人,但我也只是一個生活助理。」
講到這裡的人牽強的笑了笑,語氣清醒的有些悲傷:
「只要我敢強行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就敢換掉我…永遠也不見我。」
聽到這話的幾人一頓。
諸伏景光低下頭,一點點掰開大和敢助的手,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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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只要敢多管『閒事』,他就會徹底留下他們,永永遠遠的躲起來。」
不是沒有嘗試過。
諸伏景光說教對方的第一次,那人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家。
從那之後他就明白了。
那個人,不想讓任何人可憐,不想讓任何人擔心。
固執的認為,只要離得夠遠,只要時間流轉,總有一日,自己就不會被記掛著。
笨蛋,白痴。
諸伏景光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領,短促的笑了一聲:
「我能做什麼…打掃房間、準備乾淨的衣服、好吃的飯菜、提醒他去休息、陪著他,就這樣。…只能這樣。」
僅此而已。
這是作為雲閒鶴的生活助理需要做的全部事情。
對方不需要他們操心,不想讓他們操心。
這是生活助理。
那身為友人呢?
…他們可不是他唯一的友人,也不是無可替代的那一部分。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比諸伏景光跟雲閒鶴的相處時間更長。
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看到對方的有情與無情。
聽明白對方說得是什麼的大和敢助想著剛才少年吐血的畫面,心底只覺得一陣煩躁。
那是他的錯嗎?
不是的,早在他過來之前,那個躲在所有人後面位置的傢伙,身體就已經不舒服了。
頭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人的大和敢助搓了兩把自己的頭髮。
他先是跟諸伏景光說了聲抱歉,隨後鬱悶的罵了一句:
「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難搞。」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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