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算了一步!
情緒激動的人並沒發現自己剛才咳出了血。
雲閒鶴掙扎著從床上坐起看向諸伏景光:
「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
「在、閒鶴你怎麼了?!」
「快躺下!」
諸伏景光按著雲閒鶴的肩膀想讓人躺下去。
但當他剛碰到對方時,少年就像是再也壓抑不住疼痛一樣悶哼出聲。
諸伏景光受驚似得收回手:
「閒鶴?」
「沒事、緩一會、再一會就好……」
血漬順著少年失色的嘴角蜿蜒而下沾濕了衣襟。
看著眼前兩人驚恐的表情,雲閒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糟糕。
原本打算抱住手臂的手停頓了一下後轉移到被褥上。
眯著眼打量了一眼系統上掛著的『嘎嘣脆』,雲閒鶴差點把後槽牙都咬碎。
『你給我等著。』
[雲先生不要生氣,萬事好商量嘛。]
小天道討好的聲音消散在耳朵里,雲閒鶴看著眼前愈發模糊的畫面,用盡最後的力氣把自己仰倒回被子裡。
「閒鶴!」x2
「讓我躺一會……」
站在床邊的一大一小看著雲閒鶴再次回到一開始那個蜷縮的身形。
兩人對視了一眼,柯南先開口:
「有對症的藥嗎?」
「沒、不用擔心…一點老毛病,過一會就好了。」
雲閒鶴說得輕巧,但柯南兩人臉上的表情卻愈發嚴重。
無治之症嗎?至少還是去醫院……
「不去醫院。」
少年精準預判。
雲閒鶴半眯著眼睛看向柯南,語氣平靜的反問:
「你不去、看看嗎?案發…現場。我可以、咳咳!讓光先生帶你、」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
「哈哈、我沒事…」
「我也不可能離開的。」
一旁的諸伏景光打斷了雲閒鶴的話。
他皺眉看著對方壓在頭下幾乎被血漬浸透的枕頭,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像是上次那種事,他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
被拒絕的雲某人無奈的撇了撇嘴,半低著頭將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裡。
很顯然,這次某人的嘴硬並不是太好使。
柯南皺著眉看著似乎還清醒著的雲閒鶴,腦子裡開始復盤。
從昨晚到現在一系列的可能引起病發的誘因——
寒冷,頭痛……
難不成是迷藥?
又或者說是宮野明美帶來的那管試劑揮發後有什麼問題?
他記得上一次兩人在月影島相遇的時候,對方是不是、
感冒、著涼?!
所以冷是讓對方發病的原因?!
「光先生,閒鶴身體遭受過什麼重創嗎?」
諸伏景光表情一僵,猛地想起之前去溫泉時看到的、
被失血搞得迷迷糊糊的某人眯著眼睛看著正在掀被子的兩人,聲音發啞:
「光天化日、你倆做什麼?咳咳、別亂動啊!癢!咳咳!」
「好了好了閒鶴哥你乖乖配合,不然我們倆就要抓你去醫院了。」
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的勇者瞬間老實了。
感受著那兩個上下其手的人,雲閒鶴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再過20分鐘懲罰就結束了,給他等著。
『你也給我等著。』
莫名被cue的小天道:???
介於剛才雲閒鶴剛才的表現,柯南兩人下手力道都不敢太重。
生怕不小心碰到什麼地方又加重對方的病情。
掀開少年上半身睡衣的衣擺,那塊橫在白玉上的裂紋大剌剌的暴露在視野里。
柯南手上的動作一頓,瞳孔緊縮。
「果然……」
身體受損嚴重到沒辦法修復的地步嗎…
所以對方才會那麼弱,以至於一個簡單的風寒就可能要了對方的命、
『…你有沒有想過,這份藥下去我可能會死?』
『抱歉,身體這麼弱還真是對不起呢。』
原來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並不知道那兩個人陷入emo的勇者正在用僅存的理智思考。
如果那伙人有在暗中觀察宮野明美的話、
不,不可能。
既然他們會把第三名搶匪殺掉,那麼在看到宮野明美被帶走的時候,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對方。
除非他們有後手。
又或是……安室先生他們內部有壞人。
想到這一點的雲閒鶴只覺得脊背發寒。
身形僵硬的躺了一會後他慢騰騰吸了一口氣。
不對,他們沒有派人追蹤。
也就是說那位『家人』對於宮野來說非常重要,所以並不怕她獨自逃走。
這樣的話……
十億日元應該還沒有被拿走,他們還有一場交接!
「我想到了!咳咳咳!」
猛地坐起來的少年連忙伸手捂住嘴。
感受著從指縫裡溢出來的血漬,雲閒鶴心底罵罵咧咧。
該死的,太激動以至於他忘了這個懲罰還在繼續。
一旁的諸伏景光手忙腳亂的去拿水和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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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爬上床小心翼翼的給雲閒鶴順背。
就著一杯水漱乾淨嘴裡的血,雲閒鶴看了一眼系統面板上剩餘的5分鐘,深吸了一口氣。
「我想到了,他們還沒接頭,那十億日元還能找回來。」
「…你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個事。」
柯南無語的看著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的雲閒鶴。
後者清了清嗓子,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要是那手不抖的話,說不準兩人就信他不痛了的這回事了。
諸伏景光從桌子上把那一整瓶的止疼藥拿了過來,倒了一片給雲閒鶴。
少年二話不說接過來直接吞下。
那速度快的柯南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光先生,我今早剛給過他一片。」
諸伏景光收瓶子的手一頓,嚴肅的看向雲閒鶴。
少年立馬轉頭裝作看不見,交疊在一起的手悄咪咪的摳被子。
反正他都吃下去了,這倆人總不能強迫他吐出來吧?
而且這藥很貴的。
看著雲閒鶴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諸伏景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感覺好點了嗎?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默默把嗓子裡的血咽下去,雲閒鶴張口就來:
「餓了。」
很好,不愧是你呢勇者大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忘記吃飯。
看著露出同款無語表情的一大一小,雲閒鶴嘿嘿一笑,晃晃悠悠的就要起身。
諸伏景光連忙伸手摻他,雲閒鶴擺了擺手,慢騰騰往浴室里去。
「我去收拾一下,麻煩光先生搞一下那張床,看起來跟案發現場一樣。」
「……」
柯南看著明顯還有點不對勁的人,剛想跟進去,就被無情的推了出來。
「接下來是個人時間——給我點隱私吧。」
雲閒鶴笑眯眯的關上了門,在確定那兩人看不見後,臉上秒變痛苦面具。
疼死了。
這最後的五分鐘痛感是一點都沒減少,好像還加重了。
昏倒在浴缸里的前一秒,雲閒鶴義正言辭的『請求』小天道一會一定要把他叫醒。
半小時後,從浴室里出來的雲閒鶴一身輕鬆。
懲罰時間一過,止疼藥瞬間發揮作用。
除了那什麼奇怪的骨質疏鬆,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樓下正在擺餐具的兩人看著從樓梯上晃晃悠悠下來的人,連忙跑過去。
「已經沒事了嗎?」
「好得不得了!」
柯南仔細看著雲閒鶴的動作,在確定對方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外確實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後,有些疑惑的皺眉。
總覺得像是、迴光返照…
呸呸呸!
小偵探趕忙將腦子裡這不吉利的想法打散,看著已經坐下準備吃飯的某人,快步上前:
「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
「止疼藥發揮藥效了?」
「嗯嗯,哇——今天的早飯看起來好好吃!」
敷衍至極的回答。
柯南半月眼的看著瘋狂炫飯的某人,
總覺得要是有一天有人告訴自己雲閒鶴是餓死又或是撐死的,他都不會驚訝。
三兩口咽下一顆餛飩,
雲閒鶴眯著眼睛整理剛才想到的線索,語氣有些莫名:
「你們知道宮野小姐住哪嗎?」
「嗯?」
「審訊太麻煩了,我懷疑,對方還沒把錢交給那個組織,所以現在去的話還能追回來。」
看著火急火燎就要起身外出的小偵探,雲閒鶴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拽住按回椅子上。
「我、」
「先吃飯,吃完一起去。」
見柯南還想辯駁點什麼,少年藏在眼鏡後的異色瞳可憐兮兮的垂了下去:
「我餓了。」
他是個病人,他是個病人!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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