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希望閒鶴哥恢復記憶,但是,他不想讓對方像是剛才那麼痛苦。
這還是自相識以來,他第一次見到雲閒鶴露出那麼難受的表情。
除卻搞怪時故意誇大的神情外,以往不管是受了什麼傷,對方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甚至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然而這一次……
柯南想起了灰原哀之前說過的話。
因為他忘記了,所以無法控制自己做出偽裝,所有的情緒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想著,柯南轉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景象。
所以、平時受傷時,你是不是也是這麼痛苦?
因為雲閒鶴的突然病倒,這場海灘夜間燒烤也就不了了之。
介於雲閒鶴曾經半夜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去過,這次大家排了個班,打算全天看護他。
午夜12點。
昏暗的醫院走廊里,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快步走過。
皮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清脆的聲音,莫名令人心慌。
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監控攝像頭。
本該運轉的攝像頭此刻已經熄滅。
「動作要快。」
耳麥里是同夥無情的命令。
白大褂男人應了一聲,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循著裡面的桌子挨個找了過去。
成堆的病歷夾整齊排列在桌面書架上。
村下、山尾、北島……
一大堆的名字里,「雲閒鶴」這三個顯得格外突出。
男人伸手將病歷夾抽了出來,一邊翻看著,一邊用手機將上面的內容拍下來。
隨後,他將病歷夾歸回原位。
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走廊里的攝像頭閃爍了一下,在對方徹底消失在走廊里後,才重新開始運轉。
與此同時,
在米花町,雲閒鶴曾經就診過的那家醫院裡也發生了同樣的事。
凌晨3點,
黑衣組織一處據點。
拿到所有雲閒鶴病例的情報組將他們整理好,並給出了最簡潔的總結。
「失憶了?」
坐在吧檯前的基爾看著最上面一條資料,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一旁的基安蒂屈指彈了彈那頁資料上貼著的雲閒鶴的照片,吹了個口哨,語氣意味深長:
「可愛的男孩。」
這麼漂亮的人,死的時候肯定也很漂亮。
同樣在看資料的科恩幾乎都不用基安蒂說什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安室透坐在吧檯的另一邊,垂眸打量著被他放在檯面上的資料。
有冷凝水順著裝著波本威士忌的酒杯杯壁流了下來,正好砸在了『雲閒鶴』三個字上。
突如其來的『墨點』讓安室透回了神。
同樣也喚醒了一些不怎麼美好的記憶。
他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轉頭看向庫拉索:
「那位大人是什麼意思?」
正在喝酒的庫拉索聞言哼笑了一聲:
「什麼意思?最好的機會,要麼招攬了他,要麼殺了他。」
得不到就毀掉。
趁他病要他命。
這人目前身體狀況這麼糟糕,而且還失憶。
能招攬最好,不能的話,安排一些『意外死亡』之類的戲碼,不是再容易不過了嗎?
想著,庫拉索看了一眼安室透:
「波本,你不會跟那個傢伙交朋友談出感情了吧?」
「我勸你最好收回你的話,庫拉索,這裡還輪不到你下命令。」
琴酒那一幫人不在,目前組織的代號成員就他們幾個。
按那位BOSS疑神疑鬼的心性。
他們這些剩下來的人中,最可能被委以信任與重任的,就只有波本。
就算再次一點,是基爾。
儘管基安蒂跟科恩不擅長作為任務的領頭人,但琴酒的人,就是比庫拉索——這個曾經的朗姆的直屬手下要更得那位大人的心。
所以,這裡還真就輪不到庫拉索來說話。
被下了面子的庫拉索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好看。
她這個朗姆的手下,自從被調到這裡來,就一直跟這些算是由琴酒帶起來的人不和。
大概是、競爭上崗的原因,所以相看分外眼紅?
見庫拉索不說話,安室透也沒有繼續問對方,只是繼續看手裡的資料:
「這次誰去?」
「大人的意思是,先綁架,不行就殺。」
「綁架?你覺得有機會?」
安室透撣了撣手裡的資料,轉頭看著庫拉索:
「這個人身邊有很多人護著。而且,你覺得身為那個國度的大家族繼承人,背地裡會不會有保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天庫拉索你派去的人都失敗了吧?」
聽到這個的庫拉索臉色更難看了。
確實是失敗了。
那些人身手那麼好,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雲閒鶴跟黑袍人有什麼關係。
但打暈他們的人穿著的是普通的保鏢才會有的白襯衫、黑西裝。
而且平日裡根本看不見蹤跡,神出鬼沒的……就像是東方古老傳說中,護在家主身邊的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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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爾蘭被抓走,所以酒廠並沒有得到雲閒鶴跟黑袍人是一夥的這個消息。
兩次失敗的庫拉索將其上報後,酒廠現在默認了雲閒鶴身邊肯定有家族給他安排的保鏢。
而且是職業素養非常高的保鏢。
這一波,隨機應變的09深藏功與名。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庫拉索冷哼了一聲,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波本。」
「知道什麼?」
「琴酒快回來了。」
聽到這話的安室透心臟下意識一緊。
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庫拉索,好像在問:
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旁邊的基爾倒是顯得有些驚訝:
「回來?他們怎麼逃離的那裡了?」
要知道,之前派了那麼多飛機什麼的都沒用。
難不成……真的從海里游回來了?
庫拉索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這個消息只是想告訴你們幾個,如果想頂替琴酒的位置,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最遲兩個星期,他們那兩個人就回來了。」
有點挑撥離間的意思。
一旁的基安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庫拉索,玩味的說道:
「那位大人說我們上次擊殺愛爾蘭時,黑袍人能那麼快到場,很可能是因為組織里有老鼠。該不會……那個人就是庫拉索你吧?」
咔噠、
站在她身邊的科恩利落的拉開狙擊槍的保險栓,將槍口對準了庫拉索的腦袋。
基安蒂將手上的資料揣進口袋裡,雙手環胸朝著庫拉索揚了揚下巴:
「承認嗎?是你吧?」
「基安蒂,你該去看看腦子了。」
喜歡柯南: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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