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天使小姐面前,遠山和葉再也無法拿出敵意。
她選擇坦然地面對一切:
「即使平藏大叔已經知道了真相,我也該當面向他認個錯。」
「毛利小姐很善良她願意不惜名譽地幫我,但我可不可能這樣懦弱地逃避那本該是我背負的責任。」
和葉小姐非常堅定地說道。
「嗯,這樣也好。」
服部平次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過,和葉啊」他聲音一頓,換了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對著自家青梅竹馬上下打量。
和葉小姐被盯得有些不太自然。
看到平次那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她感覺自己心底的秘密,似乎都要被看穿了。
緊接著,只聽服部平次說道:
「和葉,你當時是在生氣吧?」
「生氣?沒、沒有啊」
遠山和葉有些緊張:
她當時當然在生氣。
但是因為暗戀平次、吃毛利蘭的醋而生氣,這種難為情的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講出來。
講出來的話,不就等於變相告白了嗎?
純潔的和葉小姐這麼羞赧地想著。
而服部平次卻是不留餘地地說道:「不,你當時就是在生氣。」
「因為你在草坪上留下的足跡很凌亂,方向反覆變換,步距時長時短,缺少規律。」
「這說明你當時的心情應該很不穩定,所以在步伐上體現了出來。」
「而且,一個人要是不生氣的話,又怎麼會在散步的時候,突然用那麼大的力氣,去踢一塊不可能惹到他的草皮呢?」
「一定是因為實在太過生氣了」
「所以你才會用這種具有強烈破壞性的方式,把自己的怒火發泄出來。」
服部大偵探敏銳地注意到了自家青梅竹馬「作案」時的心情。
他用自信滿滿的口吻給出了結論:
「和葉,沒必要向我隱瞞的。」
「你的那些心思,我已經全都注意到了!」
「什、什麼?」遠山和葉臉上發起了燒:
這個跟木頭一樣遲鈍的傢伙,竟然已經讀懂了她的心意?
不、不會吧
她胸口小鹿亂撞,只聽服部平次又更進一步地問道:
「是因為毛利小姐吧?」
「你是因為毛利小姐,才會那麼生氣吧?」
「唔」和葉小姐害羞地低下了腦袋:
竟然平次竟然真的注意到了。
他已經發現自己是因為吃毛利蘭的醋,所以才會生氣麼?
沒有愛意哪來的醋意。
這豈不就是說,平次此時也已經注意到了,自己對他的感情?
那他既然知道,現在又當著她的面,這麼直接地挑明說出來
難道,他其實是想
「告白?!」
遠山和葉大腦有些宕機。
她臉上泛著好看的紅暈,悄然加重的鼻息之間,仿佛已經燒得冒出了蒸汽。
此時此刻,她已經能聯想到平次向自己深情告白,自己和平次正式交往,再快進到幾年之後,毛利蘭給她和服部平次當伴娘的美妙畫面。
「和葉」
就像幻想的一樣,服部平次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口能完美代言某品牌牙膏的潔白牙齒:
「我知道的,你就是因為毛利小姐」
「打麻將贏得太多,所以才會生氣吧?」
「額」空氣中的旖旎瞬間消散。
遠山和葉嘴角微微抽搐,欲言欲止。
而服部平次卻是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嘲笑道:
「當時麻將都沒散場,你就自己氣呼呼地跑了。」
「真是的,竟然還因為麻將輸牌而生氣耍賴,還在院子裡踢草皮發泄。」
「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一點都不成熟呢!」
遠山和葉:「」
她額上青筋直跳,黑著臉把服部平次一把推開:
「我要回房間,讓開」
「你這個笨蛋!」
不久之前。
調查結束,又欣賞完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演出的認罪大戲
林新一、灰原哀、貝爾摩德,這「一家三口」也跟著離開了庭院,回到了宅子裡。
夜色已深,他們也打算回房間休息了。
「真是夠有趣的。」
貝爾摩德嘴角帶笑地感嘆道:
「angel還是那麼善良。」
「只不過,她好像沒注意到,大家都看出誰才是真正的犯人了。」
「這要是讓那位和葉小姐知道的話,說不定會誤解她的好心呢。」
大忠似偽,因為毛利蘭善良得太過純粹,純粹得有些不真實,所以反而會引來惡意的揣測。
「過度的善意有時候會起到反作用。」
「更何況」
貝爾摩德為自己的天使小姐感嘆一番,卻是又悄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低頭看向了灰原哀。
這時灰原小小姐正牽著林新一的手,跟在他身邊走。
一看到那個惡魔般的女人看過來,她就冷冷地扭過了頭去,把小臉藏了起來。
但她即使避開了貝爾摩德的視線,也逃不過那惹人生氣的腔調:
「更何況,那種愛吃醋的小女生,實在是幼稚得不像話。」
「只要別的女人稍稍做些什麼,就會刺激得上躥下跳。」
「說起來倒還真有些可愛。」
貝爾摩德指桑罵槐地打趣著某個小姑娘。
她現在仿佛是在養一隻不喜近人的小貓,時不時地就要湊上去強擼兩把,再欣賞那貓咪無能狂怒的可愛反應。
「呵。」灰原哀報以冷笑。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女人又要來戲弄人了。
但灰原小小姐這次轉變了策略。
她沒有生氣,甚至不屑於做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應
因為她知道,自己越是抵抗激烈,對方反而會越興奮。
「隨你怎麼說吧」
「我不接你的戲,看你還怎麼表演。」
灰原哀摸清楚了貝爾摩德的套路。
她高冷地揚起小腦袋,猶如驕傲的天鵝,擺出了一副聽不懂人話的作態。
「真是的,你也變成熟不少了嘛!」
貝爾摩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看來這個夜晚只能無聊地結束了。」
「波y,跟我回房間休息吧!」
「服部夫人給我們安排在了一間客房,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得住在一起。」
「嗯??」灰原哀步伐一滯:
林新一要和貝爾摩德在一個房間裡過夜?
的確
在外人眼裡,他們可是一對情侶。
而且還是上過熱搜,感動全曰本的,泰坦尼克式的最佳情侶。
這樣一來,主人家在安排客房的時候,肯定會把林新一和貝爾摩德安排在一起。
想到這裡,灰原哀下意識地就想要跳出來對線。
但想到自己之前被連續戲弄三次的遭遇,灰原小小姐還是及時地忍了下來。
「還覺得不在乎麼」
貝爾摩德眯著眼輕笑出聲:
「那我可就跟你的男朋友,回房間休息了。」
「小姑娘,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灰原哀:「」
她很想跳起來錘爛這壞女人的膝蓋。
但她知道,對方就等著看她這樣的笑話。
如果自己一直表現得這麼容易吃醋,貝爾摩德反而會樂此不疲地去撩撥林新一,以此激起她的條件反射。
這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巴甫洛夫的狗」。
「不絕對不能中招。」
「讓她和林新一住在一起又怎樣,她難道還能真對自己的學生做些什麼?」
「而我只要對她不加理睬,她很快就會自討沒趣地,放棄對我的捉弄。」
灰原哀努力地壓抑著心裡的衝動,讓理智再度占領高峰。
於是,她不屑地瞥了貝爾摩德一眼:
「想怎麼表演是你的事。」
「我相信我的男朋友。」
林新一最近天天都跟貝爾摩德住在一起,要發生什麼,早就該發生了。
所以儘管心裡很不爽,但灰原哀還是盡力地表現出了一種滿不在乎。
「那好」
「我們去休息了,明天見。」
貝爾摩德拉著林新一,轉身就離開去了房間。
「這」林新一有些猶豫:「要不還是多要間客房吧?」
「不」
「我們明面上的身份既然是情侶,出門在外就必須住在一起。」
「更何況,我們現在可是在府警本部長的家裡。」
貝爾摩德的氣質驟然變得嚴肅。
原本像開玩笑一樣的聲音,現在聽著也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大的過錯,都是由一點點小過錯累積而成的。」
「做臥底工作就必須儘可能地注重每一個細節,不然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貝爾摩德眉頭緊鎖,水綠色的瞳孔里滿是憂慮。
畫風突然《潛伏》起來。
「」
「老師,你怎麼又演起來了」
林新一很是無奈。
「哈哈哈。」貝爾摩德聳了聳肩,氣質大變:「其實,不管你怎麼想」
「這裡都沒有更多客房了。」
「不信你去問管家。」
服部家雖然很大,但這裡畢竟不是酒店,不可能建那麼多臥室,配那麼多床。
柯南、毛利蘭、灰原哀、留宿的遠山和葉一人一間分配下來,剩下的一間客房,也就夠林新一和「克麗絲」這對情侶一起住了。
「好吧」
林新一也不再多說什麼。
反正他這些天本來就一直和貝爾摩德同居,再在客房的沙發上湊合一晚,也算不上什麼。
就這樣,在灰原小小姐那勉強擺出來的輕屑目光之中
貝爾摩德帶著林新一回到客房,準備睡覺休息。
稍顯尷尬的事發生了:
在家裡同居,一個睡客廳,一個睡臥室,畢竟還有道門隔著。
在這客房裡,兩人共處一室,距離更近了些。
而且,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沙發。
要不睡地板,要不就只能跟貝爾摩德一起睡床。
「算了我去跟柯南一起睡。」
林新一思慮許久,最終準備強行去蹭柯南小朋友的床。
「不,波y」
貝爾摩德倒是一點也不避諱。
她一進客房就在浴室里換上了寬鬆的睡袍,披散著一頭瀑布般的銀髮,隨意地踢開拖鞋,爬到床上,慵懶地靠著床頭躺下。
而貝爾摩德也不安心睡覺。
她只是在那大床上側過身子,拍著身邊的空當,衝著林新一微微發笑:
「波y,到床上睡吧。」
「別鬧了,老師」林新一有些不耐地扭過了頭:「現在小哀不在,沒必要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
貝爾摩德似乎是在真誠地提著建議:
「這張床那麼大,我們一人一邊睡下,中間放個東西隔著就好。」
「算了。」
林新一擺了擺手:
這床的確很寬,用來做多人運動都綽綽有餘。
但要是哪個人睡相不好,即使一人睡在一邊,中間還有東西隔著,到了第二天早上,場面還是會很不好看。
「那要是中間隔著的那個''東西'',會在晚上自動報警,把我們分開呢?」
「哈?」林新一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是什麼高科技?」
「等等你就知道了」貝爾摩德看了看床頭擺放的時鐘:「那『小東西』差不多該來了。」
「在看到客房的陳設,知道這房間裡沒有沙發之後,她一定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肯定會想把我趕走」
「但是,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貝爾摩德自言自語地,把之後的劇本都給編出來了。
話音剛落
砰砰砰砰!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此時正好有一個傭人經過。
只見灰原小小姐穿著可愛的兒童睡衣,抱著大大的枕頭,甜甜地喊道:
「開門!!」
「我要跟林新一大哥哥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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