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芳雄很配合地跟著回了警視廳,從此捧上了誰都搶不走的鐵飯碗。
他在事後審訊中進一步承認,他就是殺害藍澤多惠的兇手。
而在此之前發生的針對年輕「辣妹」下手的連續三起暴力襲擊案件,也都是他一人所為。
只不過,定金芳雄襲擊那3名受害者的動機有些出人意料。
他並不是在以「隨機暴力襲擊」的名頭混淆警方視線,為自己的復仇計劃做鋪墊。
他襲擊那3名受害者,是因為她們都跟一年前撞死他兒子的藍澤多惠一樣,穿著那種能當高蹺使的厚底松糕鞋,坐在汽車駕駛座上開車。
定金芳雄恨的並不是什麼「辣妹」。
而是穿著高跟鞋開車的女司機。
因為兒子在車禍事故中的喪生,定金芳雄便對世上所有這種不負責任危險駕駛的司機,都產生了一種病態而偏執的恨意。
幸虧林新一及時制止了他。
不然藍澤多惠的死不僅不會成為復仇之路的結束,反而會成為一場腥風血雨的開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此刻
在送走定金芳雄之後,大家要解決的主要矛盾,又變成了毛利家的家庭紛爭。
「毛利老弟,還有小蘭。」
「柯南雖然做得不對,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目暮警部拉著毛利父女,苦口婆心地給他們做著拒絕家暴的宣傳教育:
「對孩子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可不能這樣濫用武力。」
「不然要是真失手把柯南打成了重傷,就算我是你的朋友,也不可能再為你們徇私了。」
「是、是」
毛利小五郎的悔過態度非常積極。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笑臉,一臉慈祥地摸著柯南的腦袋:
「放心吧,目暮。」
「我怎麼捨得把這麼可愛的孩子打成重傷呢哈哈哈哈哈。」
「那好」目暮警部總算放下心來。
他又認真地囑咐了毛利小五郎幾句,才終於帶隊離開現場,忙著處理收尾工作去了。
而正義的警官們剛一離開
毛利小五郎便馬上冷著臉轉過頭來:
「喂,林桑。」
「把人打成什麼樣才算『重傷』?」
「額這得看哪個部位,每個部位都有不同的評判標準。」林新一下意識答了上來。
「臉。」
毛利小五郎很不解氣地指向柯南的「豬頭」。
「這」林新一仔細看了看柯南的臉:
這個世界的法醫那麼精貴,自然不可能像現實世界一樣,被派去干為活人驗傷的雜活。
所以林新一這鑑識課法醫當到現在,都沒注意過,這個世界的《人體損傷程度鑑定標準》是怎樣的。
不過,按他前世記下的標準判斷:
「面部塊狀瘢痕(50%以上位於中心區),單塊面積6.0m2以上,或者兩塊以上面積累計10.0m2以上。」
「唔」
柯南現在這張豬頭臉,評個重傷二級完全沒問題。
夠判個五年有期三年緩刑的了。
「怎麼才二級?」
毛利小五郎顯然還想多享受幾年國家的免費住房補貼:
「我今天至少也要給他打成一級!」
「嘶」柯南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涼氣呼呼地鼓在腫起的臉肉上,只覺得臉又更疼了幾分。
「冷靜、冷靜」
林新一及時制止了這種殘忍的暴行:
「一級可就要永久毀容了!」
「毀的就是這張勾引女孩子的臉!」
毛利大叔氣得鬍子直顫,就像一頭脫韁而出的暴怒公牛。
柯南被嚇得渾身打顫。
他能看得出來,叔叔是真的生氣了。
說要繼續打,那就是真是要接著往死里打。
「不要再打了!」
毛利蘭按捺不住地發出一聲大喝。
「小蘭」柯南感動地看了過來。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女朋友靠得住。
「要打回家打」
毛利蘭羞憤地低下腦袋。
社會性死亡的陰霾仍舊在她心間盤繞不散。
「在、在外面鬧要是又被人聽到怎麼辦?」
許久之後,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小五郎回來了。
小蘭說得沒錯,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本就該一家人關上門再談。
所以此時此刻,小五郎身邊只跟著自己女兒,還有柯南這個等待提審的「罪犯」。
至於林新一、貝爾摩德、鈴木園子,他們和毛利蘭的關係雖然緊密不輸家人,但在毛利小五郎看來,終究還是外人。
他不願讓女兒的朋友們都跟來家裡,聽他女兒陳述,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變成變態的。
這無疑是加劇了小蘭的社會性死亡。
作為父親,毛利小五郎不願看到這一點。
於是,在他的懇切請求之下,林新一等人只能就此告別離開。
鈴木園子倒是迫切地想得到一個答案。
但想到真相可能刺激得自己也接受不了,她便索性抱著「只要小蘭幸福」就好的心態,暫且給毛利家的內部交流讓出空間。
「好,現在沒有外人了。」
「小蘭,柯南,交代交代你們的情況吧!」
回到家,毛利小五郎馬上便大馬金刀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眼中含著薄怒,神色帶著威嚴,坐在沙發上放眼睥睨,猶如大河劇里端坐主位的幕府將軍。
而毛利蘭和柯南此刻就像是犯下大錯的家臣,此刻正惴惴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低頭看著地板。
面對毛利小五郎的喝問,他們倆更是臉色難堪:
交代情況
怎麼交代?
難道要把那匪夷所思的真相說出來嗎?
毛利蘭和柯南都無比猶豫。
說出那些事情,就一定會把小五郎捲入這危險的漩渦中來。
可要是不說的話
現在這事又該怎麼解釋呢?
難道要小蘭承認,自己就是一個變態?
毛利蘭臉上發燒,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看來我是真的管不了你了。」
毛利小五郎頹然地深深一嘆。
說著,他又從懷裡掏出手機:
「還是讓英理來管吧。」
「她畢竟是你的母親,這種時候,她應該在。」
「哈?!」毛利蘭臉色一滯:
讓她老媽過來?
她可是一直在把老媽當成人生偶像在崇拜著,並一直努力地想在母親面前表現自己。
而現在,她的親媽、她的人生偶像,馬上就也要知道,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了。
「等等,爸爸!」
毛利蘭慌亂出聲制止:
「先別告訴媽媽」
「我我和柯南,真的沒發生什麼啊!」
毛利小五郎聽得心中一沉。
他痛心疾首地指著柯南,質問起女兒:
「他一個8歲小孩,你難道還想真跟他發生什麼?」
「光是有想法,就是在犯罪了吧?!」
毛利蘭:「」
她感覺自己身上的變態標籤,可能是真的洗不清了。
不管她和柯南如何辯解,在爸爸眼裡,她都不會再是原先那個純潔無辜的小天使。
「還是讓英理也過來吧!」
毛利小五郎還是想讓老婆出面。
作為一個失敗的老爹,他已經沒有了能教好女兒的信心。
「等等!」
毛利蘭終於被逼到了絕境。
她咬著銀牙,攥著粉拳,紅著一張不烙煎餅可惜的燙臉:
「爸爸,不管你肯不肯相信」
「我真的不喜歡柯南,也沒在跟他談戀愛!」
「這時候你還想狡辯?」
「難道你想說,這些天你身上那些熱戀期才會有的變化,都是我在多心揣測嗎?」
毛利小五郎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柯南這名字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你喜歡的不是他是誰?!」
矛盾爆發到了極點。
柯南屏住呼吸,緊張地看向小蘭,期待著她選擇的答案。
而毛利蘭無奈地閉上眼睛,一句話脫口而出:
「我喜歡的」
「是新一啊!」
真相,就被這麼說出來了。
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柯南又緊張地轉過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而毛利小五郎的反應是
頹喪,平靜,還有點釋然。
「是那小子啊」
毛利小五郎表情微變,卻又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爸爸」毛利蘭心驚膽戰地出言試探:「你不想說什麼嗎?」
「我還能說什麼?」
毛利小五郎頹然癱在沙發上。
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
「犯錯總比犯罪好」
「那小子至少還是個成年人。」
毛利小五郎嘴裡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語。
人都是喜歡折中的。
經過這麼一天的折騰,當答案繞回到一開始的猜測之後,他反而覺得某些曾經不可接受的事情,變得可以勉強容忍了。
「新一就新一吧」
「那小子和你認識了這麼久,你們會有感情也很正常。」
毛利小五郎給出了老父親的認可:
「小蘭,就他好了你可千萬別再喜歡上其他奇奇怪怪的傢伙了。」
「這」毛利蘭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
但柯南同學卻是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一口氣沖昏了頭腦;
毛利叔叔這是
認可了他跟小蘭的關係了嗎?
這算不算已經完成了見家長的環節?
等他有朝一日再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回歸,恐怕可以直接來提親了吧?
柯南小朋友越想越熱血沸騰。
然後就冷不丁地聽到毛利大叔補了一句:
「正好,新一和克麗絲小姐的感情出了問題。」
「如果他能先跟女朋友分手了再跟你在一起,爸爸我」
他心若死灰地嘆了口氣:
「爸爸我就沒意見。」
毛利蘭:「」
柯南:「rgb(0,2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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