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噴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蘇氏只能指著宴心的臉拖延時間,指望著今日到場的長輩能夠出來說句公道話。
可她不過是個妾侍罷了,並不在氏族眾人的管轄之內,再說她出生卑微,脾氣秉性毫無大家風度,更是比不上自己的生母聰慧機敏,在入府時不少宗親就有成見了,但看她那時已有身孕,才勉強點頭。
就算他們有心也不能趟這渾水,否則若是被人指出意圖不明,可就糟了。
如此便到了今日的重頭戲,宴心甩開衣袖,用眾人皆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既然如此,小娘敢不敢對天發誓,說自己從未想過這主妻之為?」
「你……你!」
如若蘇氏發了毒誓,只怕她這輩子都與正妻之位無緣了,若她不敢就足以證明她德行有缺,便是犯了七出之條,就算是將她逐出府也沒有關係。
利弊權衡之下,擺在蘇氏面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先維持目前的現狀,毒誓罷了,以後說不定還會有迴旋的餘地。
蘇氏瞪著雙眼,恨不得要將柳宴心整個撕碎,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混到如今已是不易,眼見著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偏偏殺出來一個柳宴心!
她咬牙切齒,雙手緊握。
「我蘇玲瓏當著各位氏族前輩的面發誓,此前並未覬覦過正妻之位,也從未教五少爺認我為母……」
宴心還未叫停,只是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瞧她,暗示她繼續。
「既然此前沒有,那此後亦不會,如有違背自願離開柳家。」
如此宴心才肯放過她。
柳家的長老和前輩們難得相聚,宴心自然也要懂得把握機會,方才那麼一出不過是想要證明她自己的實力,給所有人一個初步印象。
「另外趁著各位長輩都在,宴心也想要宣布一件事。」
她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信物,舉在手中朗聲道。
「諸位也都知道,我娘曾在十年前為我定了一門親事,這親家嘛就是平南王府的養子寧不屈。眼看時日將近,還請各位長輩們皆來賞光,一同來喝杯喜酒。」
此舉引得不少人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們都知道這瀾州城裡最不招人待見的便是寧不屈這個紈絝子弟了,哪家的姑娘不是避之不及,這柳宴心怎麼還高高興興的準備送上門去呢?
其實宴心也不是真的想要嫁給寧不屈,只不過有了這些長輩的見證,無疑是給自己要了一張保命符,要不然她繼續這樣刺激蘇氏母女,保不齊她們會出些什麼陰損的招數。
反正離婚期還有半年之久,這些日子裡也足夠宴心找機會退婚了。
「放心放心,既然是柳侄女的婚事,那我們一定備份大賀禮。」
漸漸有人站起身來說些場面話,宴心也就得聽且聽。
畢竟這些氏族眾人也不傻,這幾年平南王府和柳家一直明里暗裡鬧不和,如果能因為柳宴心一人緩解這種現象,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如此蘇氏倒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處境尤為尷尬,她本想這次藉機宣揚自己持家有方的,沒想到又讓柳宴心截胡了。
「各位坐了這麼久定然是累了吧,咱們就先後院請吧,宴心早已經吩咐廚房做了些各位平日裡愛吃的飯菜。」
聽宴心這麼說,蘇氏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那些菜她可是派人打聽了許多時日的,明明是她花了大力氣準備,不料反被宴心借花獻佛!
池塘里的並蒂蓮開的正盛,早已經有迫不及待的蜂蟲在頭頂盤旋,可因為這兩朵花兒都太過嬌艷欲滴,連蜜蜂都不知道如何抉擇了。
「柳宴心,你究竟想怎麼樣!」
在眾人用膳之時,柳糖兒悄悄將柳宴心叫到了湖邊,一開口便是質問。
「我不懂妹妹的意思。」
宴心側坐在湖邊的欄杆上,拋下手中的魚餌,引得一群紅色尾鰭的錦鯉不斷的湖面撲騰。
柳糖兒繞到她跟前一把拍開柳宴心手上的魚餌,厲聲質問:「你別裝了,你剛剛在前廳這麼為難我娘,究竟有什麼圖謀!」
「圖謀?那你娘這麼多年來費盡心機的折磨我,又是什麼圖謀?這你解釋的清楚麼?」
宴心依舊帶著笑意,想當年她曾哭著問過蘇氏,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可蘇氏卻慢慢悠悠的告訴她,她身為柳家的嫡女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今日,她不過是有一還一罷了。
「那你要怎樣才肯罷休!」
柳宴心也不想與她糾纏,直接告訴了她實話。
不過她的實話,卻是包含了上一世的種種痛苦總結。
「我不會罷休,只要我不死,這輩子你就休想得到我的東西。這根東珠簪是,我嫡女的身份是,我將來的男人亦如是,你這一輩子就只能被我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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