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率先拉著蓉兒跪在地上,正義凜然的將整件事情翻了個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見過各位大人,奴婢是柳家的丫鬟靖兒,前不久和蓉兒一起被調到了大小姐房中做事,也知道二位小姐想要為災民盡心一事,原本奴婢是個下人不能過問主子的事,可是有一日二小姐找到奴婢,想要讓奴婢假扮大小姐前來派藥。」
事件說到了精彩的部分,周遭的人都聽著靖兒說話,連同底下的災民也屏住了鼻息。
「這擅自行動的事情奴婢自然不敢為,隨後二小姐就將這錢袋都給了奴婢,奴婢只好佯裝應下,可回頭日思夜想覺得自己不能叛主,便在當日裝病。」
說著她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正是今天中午從朧月手裡奪來的那個。
宴心站在一邊看著靖兒把話說得滴水不漏,心中早已經把她從上到下誇了個遍了。
看看這驚恐的表情,還有那備受良心折磨的悔恨,宴心恨不得早些認識靖兒這塊寶貝。
「可誰料到二小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找到了我的姐妹蓉兒替她辦事,您看這件衣服和她頭上的首飾,都是二小姐賞賜的,其餘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
靖兒沒等旁人開口,立即把黑鍋甩到了蓉兒的身上。
此時的蓉兒估計已經在來之前被靖兒威脅過了,戰戰兢兢的渾身都在發抖,而她的身上還穿著來派藥時的那件白衣。
「奴婢確實是來過這裡,但真的是二小姐讓我來的!奴婢不知道那是瀉藥……如果奴婢知道就算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見事情的真相慢慢顯露出來,底下的災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柳糖兒沒有辦法在忍下去,立即走了出來,她知道自己中了宴心的詭計,什麼通報好處都是假的,為的就是然他們拿到自己的東西好定罪!
「這分明是誣陷,你們有什麼證據!憑什麼說這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靖兒得理不饒人,翻出荷包上的繡花,並且拔下了蓉兒頭上的珠釵,雙手呈上。
「二小姐你便承認了吧,您看這荷包底下繡的是不是您的乳名?還有蓉兒頭上的珠釵都是您院子才有的款式。」
「這兩個丫鬟都是她的人,這話不能相信。」
柳糖兒還要狡辯,宴心卻忍不住了。
「既如此,那這幾位總不是柳家人了吧,他們可不會無故冤枉你!」
跪在另外一邊的掌柜的得了眼色,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
「小人是瀾州城寶芝堂的掌柜,前幾日柳家二小姐的貼身丫頭朧月姑娘,來過我們藥鋪抓藥,還帶走了幾個煎藥的小廝。小人覺得這件事有問題便回來詢問他們,結果他們說是被二小姐請回府里演戲,裝作是得了疫症的災民。」
之後的話不用他說,宴心就敲定了柳糖兒的罪名,從始至終張遺都沒有插上話來。
「當日你為了說服我給災民派藥,不惜找來得了疫症的災民試藥,隨後又讓郎中來號脈,我當日就懷疑這藥材有什麼奇效,竟然疫症百姓短短半個時辰就行動如常,所以便找了人跟蹤,才知曉這件事情。」
柳糖兒退後了幾步,險些昏厥,可是到底還要反駁宴心的話。
「你,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這麼多人來嫁禍我。」
宴心也不懼怕,她知道所有的真相災民都看在眼裡,父親也心裡清楚,「若真是我用了手段,那斷然不會有如此多人來為我作證,怪只怪你因為一時嫉妒,竟然要讓這麼多災民受苦!」
這個時候,張遺總算找到了機會,他不能再讓柳家擺脫眼前的罪名了,於是他緩緩站起,用底下災民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水落石出,替無辜流民——鞭刑!」
一聽到這個結果,柳糖兒整個人癱軟下來,趕緊抓住了父親的衣角求救,「不……父親救我!」
有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台下走了上來,他們手持軟鞭,不管不顧的拉開了柳糖兒,將她拖拽至早已準備好的木樁之上。
「打死這個賤人!」
「不要臉的玩意兒,真讓人噁心!」
看到這一幕,場下的災民叫囂。
張遺卻是拱手道:「眾位鄉親,大家流亡於此,卻遭受這般大難,是我的責任。我以天榆十二城州牧之名擔保,絕對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張遺抬頭,大義凌然,贏得流民一陣喝彩。他一揮手,兩名鞭手直接揮動長鞭,狠狠的抽到了柳糖兒後背之上!
柳糖兒挨了三四鞭,這樣的劇痛她根本承受不住。
宴心餘光瞄到了自己的父親柳閥,他是一臉的不舍,正狠狠的握著拳頭。
她知道父親這一次沒有辦法護著柳糖兒,他是瀾州城的城主,更是天榆皇室的臣子,他不能為了一己私情破了規矩。
再說現在人證物證聚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可直到第五鞭落下,柳糖兒喊得撕心裂肺,柳閥身子一側就閃到了執行人的身後,空手接住了接下來的一鞭。
所有人震驚當場。
這時,宴心的心裡應該是最不好過的。
當日自己受刑,父親可沒有這種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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