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房內已經是子時了,她看著窗幔帷帳、妝奩梳篦、還有錦衣華服,一時間心緒不寧。筆神閣 bishenge.com
「哎喲,疼死小爺我了。」
突然從窗口翻進來一個眼熟的男人,這男人穿的倒是人模人樣的,就是不走正道。
宴心對那個摔在地上的男子熟視無睹,只是沒好氣的質問他,「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羅雲溪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對宴心的態度極為不滿。
但他也不曾多言,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灰塵,「你夫君我好心來瞧瞧你,你這麼凶作甚?」
「你可別亂攀關係,我和你不熟。」說來也奇怪,宴心對這個男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敵意,看他的樣子整個一文弱書生。
一個,好看的,文弱書生。宴心在心裡糾正了自己。但是畢竟他是自己睜看眼來遇到的第一個人,自然多了一二分親切。
「喂,你的傷怎麼樣了,那麼粗的鞭子呢,疼不疼啊!」這男人上來就要解宴心的衣服,結果宴心一躲,閃到了一邊。
他呢,也不生氣,倒是反客為主。自顧自的坐到桌前,先是拿起桌上的點心聞一聞,然後嫌棄的端到一邊。
「年紀輕輕就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還好你機靈,否則我就只能去求黑白無常給我偷羊皮卷了。」
說罷他望向床榻,意有所指,「既然早晚都是要嫁給我的,不如咱們就先做點該做的事?」
宴心蹙眉,上前一把將他拉了起來,一手鉗制住他的肩膀,另一手握著他的手腕,羅雲溪吃痛,整個人被壓得死死的。
「疼疼疼啊娘子!」羅雲溪大叫求饒,可宴心卻更用力。反應過來的他趕緊更正自己的稱呼,「我錯了我錯了,柳小姐!柳姑娘!」
如此宴心才肯罷手,這個男人雖然嘴上輕浮,但配上這張臉也是尤為可愛的。
未過片刻,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宴心覺得情況不對,怕是巡夜的家丁來了,她立即熄了燈拉著羅雲溪躲到了床上。
羅雲溪反應不過來,只能驚呼一聲摔在了宴心的懷裡。
「宴心,你歇下了麼?我怎麼聽著剛剛有男人的聲音?」
這來者當然是最會找茬的蘇氏了,見宴心間接救了柳糖兒,她又擺出了那一副偽善的樣子。
她急忙否認道:「你聽錯了,這柳府戒備森嚴哪來的男人?」
黑燈瞎火的,在宴心懷裡的羅雲溪自然也不會閒著了,由於剛才的動作,他的一隻手正好搭在女子的腰上,只要再上移半分……
宴心哪能不知道這個小混蛋在想什麼呢,立即就翻身壓住了羅雲溪,叫他的手不好再亂動。可這樣,兩人的姿勢反而更加尷尬起來。
「最近瀾州城可不太平呢,還是讓我們進來瞧瞧為好。」門外的蘇氏仍舊不依不饒,弄得宴心沒了法子。
羅雲溪這時候湊到了宴心耳邊,「宴心心,別亂動,不然我就叫人咯。」
這混小子不等宴心同意,立刻掙脫了她的壓制,捲起被子就蓋住了她二人。
這個時候蘇氏已經帶人闖了進來,幾個婆子熟練地將燈點了起來就退到一旁。雖說宴心臉上裝作一臉茫然,實際在錦被裡頭羅雲溪都快將自己的裡衣都解開了。
「您這是做什麼?帶這麼多小廝婆子來圍觀我休息麼,若是讓父親知道您這樣讓男子進我的閨房,恐怕不妥吧。」
為了逼退蘇氏,宴心只能擺出柳家大小姐的陣勢來。
她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因為羅雲溪的手在她身間遊走,她雖痒痒的很,卻還有不敢吭聲,只能故作兇狠的嚇嚇蘇氏。
不等她深思,被子裡那個人已經一隻手探到了她的腰間,宴心身子一滯,氣不打一處來,只好夾住羅雲溪的手,好讓他沒辦法繼續下去。
而這位穿著深紫色豎領袍的女人,手上戴著兩個玉鐲子,頭上不知道帶了多少值錢的玩意兒,她諂媚道。
「哎呀,這不也是為了心兒你的安全麼,進來看一眼二娘我也就放心了。我們走!」
好不容易熬到這些人離開,宴心趕緊掀了被子就要打羅雲溪,誰料她剛一起身,身上的衣物都落了下來,一時之間……一絲不掛。
羅雲溪裝作捂住眼睛,撇清關係,「這可怪我,是你的衣服先動手的!」
不等宴心重新蓋上被子,這人就又從窗子翻了出去。宴心氣結,卻又那這個男人沒有辦法。
她欲重新疊好被子,可左手一伸,從被子裡摸出一個瓷瓶一般的物件。
掏出來才知道這是一瓶專治皮外傷的白桂丹。
如此,她才留意到自己背上的那道傷口處泛著微涼,原來這個混小子是打了給她上藥的主意……
柳宴心心頭一暖,畢竟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個帶她好的陌生男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8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