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妝容精緻,傲氣非常,連同婢女們的穿著打扮也如同官家小姐一般。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沒想到啊柳宴心,連弘文書苑你爹都幫你混進來,當真是我小瞧你了。」
寧疏影咬著牙,厭惡之色絲毫不曾遮掩,她本以為這柳宴心只是個不懂人情世故且的悶葫蘆,誰料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什麼國學大家了。
特別是她發上的那根做工精美的金簪,她早就聽說安如慕當日有大禮相贈了,若不是宴心攪局那這金簪就是她的了。
這眼見宴心都要威脅到自己瀾州城第一才女的位置了,寧疏影豈能幹坐著。
「混進來?弘文書苑自從建立以來便篩選嚴苛,你這麼說是在暗示盈袖女官徇私舞弊麼?」
宴心也不計較,一句話就將堵住了她的嘴。看來她還不知道寧不屈擅自退親的事情,否則一定出言嘲諷宴心。
「你!好啊柳宴心,你不是囂張麼,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個地方囂張多久!」說完,她就甩了袖子被婢女們簇擁著離開了。
這幾日不見,寧疏影個子不見長,這放狠話的本事倒是厲害多了。
一旁的鸞兒不禁發問道:「小姐,這究竟是我們囂張,還是她更囂張啊?」
宴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準備去安排的屋子裡收拾行李。
弘文的校舍都是兩人一間的,也不知道這寧疏影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說服了女官,讓她們二人同住一間。就連鸞兒也被打發到了一處挺遠的院子,和其他小姐們的婢女同住。
宴心對此也不曾有異議,畢竟如今的形勢,寧疏影肯定是傷不到自己的,而鸞兒住遠一些反而更安全。
夜裡蟲鳴不絕,淡淡的月光撒進屋裡,無比愜意。
宴心睡眠一直都很淺,所以在寧疏影悄悄靠近她床頭的時候,宴心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寧疏影的手。
「啊——」
寧疏影明顯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才捂住了自己的嘴。
宴心坐起身,含著笑意問道:「寧大小姐,這麼晚了還不休息麼?別告訴我你是善心大發,半夜來給我蓋被子的。」
「本小姐睡不著,關你什麼事!」
接著,寧疏影的左手往袖中收了收,另一隻手拼命的想要掙脫宴心的鉗制。
宴心眼尖,立即拽出了她的另一隻手,只見她的手中藏著一個小小的藥包,宴心立馬就明白過來,一手奪過了這藥包。
「寧小姐,你又想要怎麼陷害我呀。」
宴心搖了搖這包藥粉,將燭火點了起來,帶著笑意望向寧疏影。
寧疏影倒是一聲不吭,顯然覺得宴心不敢拿她怎麼樣。
「既然寧小姐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只好拿寧小姐來試試這藥了。」
宴心倒也不客氣,直接拆開了這藥在鼻前聞了聞,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夾竹桃磨成的粉,裡面還加了具有腐蝕性的毒藥。
見了此狀,寧疏影立刻開始閃躲起來,「柳宴心,我可是平南王的獨女,瀾州城的第一才女,今天你若是敢傷我,沒有人會放過你。」
「好呀,那你就大聲喊吧,我倒要看看如果我先在手指上塗抹上這藥,然後你把女官叫來,到時候女官會覺得誰是兇手?」
宴心也不懼,作勢就要往自己手上塗抹這藥。
她知道,就算盈袖女官被平南王買通了,但她也不敢拿這些管家小姐的安全開玩笑,這不只會讓人懷疑弘文書苑的教育,對她來說也是得不償失,所以她根本不擔心盈袖會站在寧疏影那一邊。
寧疏影哪裡能想到這宴心竟然有這份膽識,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譽,不由放棄了叫人。
「說吧,你想怎麼樣!」
宴心笑了笑,跟自己倒了杯茶,帶著商量的口吻道。
「我柳宴心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肯在這地板上跪一夜,那我就把這包藥還給你,並且不告訴任何人今晚的事。」
這一次,寧疏影倒是出奇的配合,她拿著一張軟墊就要跪下,卻被宴心制止了。
「若是用了軟墊便不是真心悔改。」
寧疏影緊握著雙手,似是蓄勢待發的模樣,可是不一會兒便有作罷了,她扔開了軟墊,乖乖巧巧的跪了下來。
要是放在從前,這寧疏影肯定沒有這麼好說話,今天她極快的認錯倒也出乎宴心的意料。
後半夜裡,柳宴心躺在床上,偷偷用餘光看著悄悄挪動膝蓋的寧疏影。
她左思右想這件事都不太對勁,如果寧疏影真的要讓自己毀容,那整個屋子裡就只有她二人,那她的嫌棄豈非太大了。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不像是寧疏影的做派。
她一定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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