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柳將軍的女兒柳宴心,曾經在家中和長輩們學習過一些基本藥理,我先來幫你做一些簡單的處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宴心帶了一些盈袖拿來的藥盒,裡頭多半是一些平日用的,跌打損傷藥酒和舒緩鎮痛的膏藥。
那女子慢慢的別過臉來,眼裡還泛著淚光,她的左半邊臉紅腫了一大片,在邊緣處已經有了被腐蝕的跡象,看來是夾竹桃起了作用。
當宴心仔細打量她周圍的皮膚時,才發現這個女子看上去竟然別樣的眼熟,縱使是半邊臉已經失去了本色,可是依然能夠看出她原本那國色天香的容貌。
宣紙!未來天榆的第一美人?三皇子的外室?
她早該想到的,宣紙的父親是三品文官,母親曾是名動潯陽城的第一貴女,陛下親封的一品夫人花玉京。傳聞當年陛下都險些成為她娘的裙下之臣呢,誰料這花玉京不愛權勢、不喜富貴,硬要嫁給一位書生……
宴心記得,上一世她和宣紙曾有數面之緣,在自己蒙難之前,她還曾經拜託過三皇子為自己周旋。
難怪寧疏影要這麼費盡心思的毀了別人的容貌嫁禍自己,畢竟以宣紙的容貌,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原本在寧疏影身上的所有目光。
「別擔心,你這只是輕微的過敏而已,不難處理的。」她握了握宣紙的肩膀,去一邊打了一盆熱水給她清理臉上的傷。
「宣小姐可知道這是誰下的毒手?」宴心旁敲側擊的問她,希望她能夠幫助自己敲定寧疏影的罪行。
只見宣紙搖了搖頭,攥緊了自己的裙擺回憶道。
「我今天早上起身就覺得臉上刺痛,不一會兒就泛紅了,隨後就成了這樣子……柳小姐,你可以幫幫我麼,我不想……」
「你放心,你的臉不會有事的。剛才盈袖女官也已經派人去你府上了,說不定你爹派的人明日就能來接你回去,你先在家中休養一些日子吧。」
宴心先給她餵了一顆定心丹,並且用了少許的薄荷葉敷在了她的臉頰上。
做完這些後,她坐到了宣紙的身邊,「宣小姐的父親是朝中三品大元宣統言吧,潯陽城有不少好的女子書苑,為何偏偏來了這裡。」
「家父曾說,以我的性子不適宜在潯陽城拋頭露面,所以將我安排到了這裡,可沒想到還沒到一個月……」
憑藉上一世的記憶,宴心知道這宣紙的性質溫和,極易相處,因此也多招人嫉妒,要不是身邊一直有三皇子把持,還不知道這姑娘要經歷多少呢。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未過多久就有人前來傳信,說是城裡的大夫到了,準備為宣紙醫治。
宴心看了看來人,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有著白花花的鬍子,像是瀾州城裡最有名的循大夫。
那大夫先是摘下了宣紙臉上覆蓋的薄荷葉,隨後仔細的瞧瞧道。
「這位小姐的臉上沾染了夾竹桃的粉末,還有一些石灰、硃砂等物,還好已經經過了妥帖的處理,我這裡再開開一些藥,並且配合這凝肌膏一起用,斷不會留下痕跡。」
盈袖女官畢竟是弘文書苑的老人了,這麼多年見慣了貴女之間的相互攀比,心裡自然是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的。
她也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處罰寧疏影,私下罰她抄了五卷《黃帝內經》,在家中閉門思過一月,對外只說是染了風寒,送回了家中。
這樣一來保全了平南王的顏面,又給了宣紙一個交代,宴心嘛自然也沒有追究。
那些個閨女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心裡跟明鏡似得,只是不說出來,背地裡不知道怎麼嘲笑寧疏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夜裡宴心一個人讀著本小傳,卻聽見宣紙前來叩門。她連忙披了件薄衣前去,只見未施粉黛的宣紙穿了件藕粉色的內搭,長發散落在肩上,整個一副不染前塵的模樣。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宣紙,以往的相見都只是在宮中的聚會上,她以三皇子家眷的身份獻舞,贏得了皇上另眼相待,故而親封雲墨郡主。
「柳小姐,白天的事還要多謝你了。」
宣紙盈盈一笑,如同風中的鈴蘭,清新自然。
她下一刻便要行大禮,宴心連忙扶住了她。
「這可不敢當,出門在外自然是需要互相幫助的,再說了宣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豈是那些小人能夠隨意加害的。」
宴心拿了些糕點出來,遞到宣紙面前。
宣紙點了點頭,「若是日後柳小姐有需要,雖是來府中找我,只要我能幫的上……或者我爹能幫的上,一定不會怠慢。」
有了這句話宴心也放心多了,畢竟眼前的人可是之後的天榆第一美人呢,有了她相助,還能愁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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