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琅這一次終於和太子是爭鋒相對了,柳糖兒也被看管起來,為了保證其他貴女們的安全,太子特意下令連夜趕路,將貴女們都護送回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路上,鸞兒還在為方才的事情擔驚受怕。
「小姐,萬一真的給柳糖兒定了罪責,會不會牽連到我們。」
鸞兒這一次也是開了眼,她一直一位柳糖兒不過是一個頗有心機的女人,卻沒想到她還能夠殺人。
宴心倒是不以為然,柳糖兒的嘴臉她上輩子早就看夠了,她做出再怎麼血腥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她揉著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安慰道。
「以柳糖兒的本事必定會讓太子幫忙,這樣從輕發落對柳家也好。等我稟明了父親,與她斷絕關係,父親作為瀾州城的城主定不會有什麼大事。」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太子他們了?」
顯然對結果不滿的鸞兒愈加緊張,秦玄益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一己私慾竟然還鬧出了人命,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太子!
「這就要看秦玄琅的本事了,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路也已經鋪好了,能不能扳倒太子就全看他怎麼安排了。」
今天的事雖然緊湊,結果還是好的,一切的事情發生都沒有超乎秦玄琅的預料。
「今日實在是操勞過久,回去以後泡個熱水澡,我要睡上兩天再說。另外咱們院子門口,叫幾個信得過的家丁先看著,絕對不能讓蘇氏進來鬧。」
宴心舒了口氣,這整天需要防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連一個安靜的地方都沒有。
從獵場回來的馬車分散在瀾州城的大小巷子裡,除了這樣嚴重的事情,說不定瀾州城的風聲都要變了,那些個多嘴的女人還不知道要把事情編排成什麼樣呢。
宴心可沒有心思管那些,趁著這件事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下結論,她的趕緊養精蓄銳,也好讓柳糖兒再無翻身的機會。
柳家門口那一片都亮著燈籠,似乎是柳閥早就知道她要回來,吩咐了小廝們挑了燈來迎。
想必又是為了柳糖兒才這樣興師動眾。
見到宴心身上纏著的繃帶以後,他欲言又止,拳頭握了又鬆開。
「糖兒她……是不是被扣押了。」
果然,他的心裡眼裡就是惦記著這個柳糖兒,宴心是實在性不明白了,她到底比那個噁心腸的女人差在哪裡了。
「殺人本就是有罪,更何況是謀害貴女,父親還是寄希望於她不要牽連柳家吧。」
上次柳糖兒就已經把話挑明了,柳閥也是在院子外聽得清清楚楚,宴心就不相信了,他難倒會為一個庶女,去反抗律法。
見其沒了下文,柳宴心果斷結束了這場對話。
「夜深了,女兒要休息了。」
她累得很,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站著和柳閥繼續探討事情的經過了。
家裡的洗澡水、乾淨的衣物、整理的藥材都已經準備好了,靖兒接到了傳信早已經在府門口等著了。
幾番折騰下來鸞兒也累了,她便讓鸞兒也回去休息,自己整理著挪到那浴桶里泡著。
但是由於手臂和小腿上都有傷,她只能以一種十分滑稽的姿勢斜躺著,翹起一隻腳來晾在外頭。
她實在是太累了,白日騎馬追兔子,還遇到了刺殺,整頓了假郎中,糾結寧疏影之死。
眼皮一時重重的,有些抬不起了。
熱水散發的溫熱之氣猶在,整個房間裡霧蒙蒙的一片,給人些許舒適的感受。
也不知怎麼的,迷迷糊糊中,竟然有人往她的浴桶里加水?
「這麼睡著的話明天一定會受涼的。」
這是羅雲溪的聲音?一定是自己發夢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宴心猛地睜開眼小,羅雲溪果然一手拿著浴桶,正好站在自己面前。
「我去!」
一聲驚呼後,宴心手忙腳亂,趕緊想辦法準備擋住自己的身體。
可羅雲溪眼疾手快,趕緊握住了她的腳踝,防止他小腿上的傷碰到水。
「別亂動,受了傷就好好呆著,又不是沒見過,每次都弄這麼大動靜幹什麼?」
他今個穿得倒是隆重,錦蜀的段子,上邊還用金線繡著幾朵胭脂點雪,那是菊花的一種,是極為難見到的種類,就相當於珍珠里的夜明珠吧。
像這樣的紋路,普通商鋪里肯定是沒有的,定然是自家裡頭繪了稿子去定做的。
看著這男子唇紅齒白的模樣,在這樣雲遮霧繞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幾分迷人。
「你你你!你怎麼總是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家啊!」
宴心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羅雲溪也沒個好脾氣,看到宴心這樣折騰自己,一邊生悶氣一邊又忍不住心疼。「也不知道是誰整夜整夜在夢中喊我的名字,若我再不來,指不定你要將自己怎麼了。」
他頓了頓,從一旁拿出了準備好的藥膏來,動作十分輕柔。像是那一次宴心受了鞭刑,他特意潛進府邸里,拐著彎子為自己上藥。
「有些時候,我可真想把你藏起來,教你自己沒有辦法再受傷。」
宴心聽著這話,一面夾著腿捂著胸前,一邊又不敢掙脫他的桎梏,只能嘴上吐槽:「你真奇怪,我這麼大個人能藏到哪兒去,你你你……先把我衣服拿來。」
羅雲溪頭也不抬,眼裡只有宴心的傷勢,對於她那裸露出來的身體一點也沒有動心。
「當然是把你藏在我心裡了,這樣你出不去,也不會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更不會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宴心餘光一瞥,看到了自己隨便脫在一旁的鐲子,果然是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看來這小子是……吃醋了?
「這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就秦玄琅那種人我才瞧不上呢,惺惺作態,小人模樣。」
她趕緊解釋,將實話說的老大聲了,聲音也變了個調,就怕這男人不相信。宴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解釋這麼多,可能是因為不想讓羅雲溪難過?
羅雲溪也不作答,就專注手上的動作,剛剛還有些刺痛的腳踝一下子就舒緩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為宴心這時候太過緊張還是怎麼的。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起來了,再泡著屁股就該脫皮了。」
宴心聽話的就要悄悄起身,可羅雲溪也沒給她動彈的機會,直接將她從桶里撈了出來,包了塊布橫抱起來。這看上去弱不經風的模樣,力氣還不小呢。
他為了避免宴心尷尬還故意看向前方目不斜視,和平時大不相同。
宴心這時候岔開了話題,打趣道:「沒想到你力氣還不小呢。」
「自己的女人還能抱不動麼?」
羅雲溪也沒好氣,反而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小子絕對是偷偷監視自己了,不然也不會這麼用力的把自己扔在床上。
「嘶——」
宴心吸了口氣,趕緊騰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因為裹著一塊布,從前胸遮到了大腿根部,宴心也釋然了不少,她突然發現自己在羅雲溪面前對自己的標準也都降低了。
「手伸過來。」
毫無感情的命令,羅雲溪拿著藥膏和紗布準備處理她手腕上的傷痕。
「像你這樣沒能力照顧自己的人,還非要往那危險里沖,要不是今天你有腦子,我就要去劫獄了。」
那傷口的血早已經止住了,可是皮開肉綻的模樣還是有些滲人,羅雲溪嘟著嘴,明顯就是從見面起就沒高興過。
「這還不都是羅公子教的好嘛,再說了我本來就不笨啊,他們幾個算什麼,不都在我的預料之中麼。」
宴心賠了個笑臉,使勁往被子裡鑽了鑽。
「我今晚不走了。」
這話……真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在等著夫君去哄,夫君哄的不得體了,自己忍著想要原諒的欲望,還要提意見。
但是,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有一種小別勝新婚的味道在裡頭。
「你剛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也不想被人發現和別人有染吧。」
好一個一語雙關,既抨擊了自己一面吃著羅雲溪這香饃饃,一面又和秦玄琅糾纏著。還訴說了自己明面上和秦玄琅有些瓜葛,背地裡又討好著羅雲溪。
哎……
這局面,真是里外不是人。實際上柳宴心是真的冤枉,她兩邊可都沒真做過什麼啊!
不得不說,這羅雲溪包紮的本事比她以前軍營里的老軍醫還好,不過在軍營里只求個儘快處理完,哪有這般仔細的道理。
宴心剛想要收回手道謝,可這人卻冷不丁的拉著她一用力,就這樣宴心就又落進了他的懷裡。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我在生氣。」
他的語氣終於緩和了幾分。
宴心在心裡嘟囔了一句,但還是靜靜的伏在了他的胸前。
也不知為什麼,她其實也是很願意見到羅雲溪的,在外頭的時候和秦玄琅相處的越久,心裡就越不舒服,遠不比和羅雲溪相處的時候自然。
可能這樣也是另外一種安心吧。
「你若是看不慣哪個女人,我便讓人下手處理了,何必要廢這樣的心神。」
羅雲溪不止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了,可宴心總是拒絕他。
宴心知道,未來等著自己的難關會有很多,如果不一個個的去度過,那今後只會越來越難,這個男人的背後都是謎團,也不知道會在自己身邊停留多久,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人還是自己。
「這畢竟是我的家事,也是和我之間的恩怨,必須由我自己解決,而且這不是很快就要成功了麼?」
羅雲溪也沒說什麼,在這種事情上他還是尊重宴心的選擇的。
「你院裡的守衛,我安插了兩個自己人,也好保證你的安全。」
宴心動了動嘴,覺得這樣也並無不妥,才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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