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要不要屬下備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那人沉思了良久,還是添了一句。
羅雲溪點了點頭,「也好。」
因為宴心自己的衣裳早已經沒眼看了,而羅雲溪出來的匆忙,也沒有帶其他外衣,只好橫抱起她來,讓宴心貼著自己的胸膛,如此才能這遮住那春光。
按照這個姿勢,宴心抬頭就能看見他的面容,他雖然平時一副對所有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今天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他一直蹙著眉,眼裡原本清澈的天地一時間愁雲密布,出奇的沉默寡言。
宴心用手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襟,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這就派人去你家中,先傳個信,免得又有有心人率先說了什麼是非。」
他思慮周全,讓宴心生起了一些感激。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時間出現,救自己於危難中的男子……除去上一世的安如慕,他也算第一個了。
轎子來的很快,十四掀起轎簾,羅雲溪一個側身就抱著宴心鑽了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宴心都沒反應過來。
坐在轎中羅雲溪也沒有片刻放鬆,摟著宴心一刻也不願意撒手。
「你怎麼總是這樣,往危險里跑,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能讓我幫你。」
對於救命恩人,宴心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內疚。
「……對不起。」
面對這樣的道歉,羅雲溪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在他眼中這個小丫頭片子可從來不會有這樣軟弱的時候。
從初見的時候,她一個人從狗洞裡慢慢爬出來,手裡還提著乾糧和衣服,就像是個沒人管的小野人似得。
可是接觸下來,她竟然長得不差,做事激進,心裡總是藏著什麼秘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把她的偽裝剝了,看看那她的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
他還沒說什麼,懷裡的人兒就自個兒睡著了,或許是因為那十香軟筋散的藥效太猛烈了,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羅雲溪自小確實沒有學過武,但是對這武功法門倒是知道一些的,他曾經也見過這宴心動手,雖然內息不足,但是招式都有章法可尋。
這也不像是平常柳家自家的武功,倒像是破軍山上的獨門秘技,可是這個小丫頭又怎麼會和破軍山扯上關係呢……
他在瀾州停留一來是覺得宴心甚是有趣,二來是因為得了風聲,想要探聽探聽天榆幾位皇子的實力。
現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羅雲溪本以為自己對柳宴心不過是興趣使然,不過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今日他見到這個女人被人欺負卻又十分不忍,這種感覺……甚是奇妙呢。
他不再去想那些別的,盯著懷裡女子的臉看得出神,長得還真不差呢。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下移,宴心胸前早就已經沒了衣衫蔽體,他索性將她那沾了殺手血的衣服都扯了開。
可懷裡的女子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宛如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羅雲溪這個時候不由得開始佩服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了,這麼好的機會竟然什麼都沒有做。
……
艷陽高照,樹梢透過高牆被陽光映照進窗子,微風輕輕掠過,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宴心揉了揉腦袋,環視這個陌生的屋子,餘光一瞥,見到羅雲溪正在一旁的案上喝茶。
「你——」
她突然起了身子,回憶自己是如何昏睡過去的,記憶里是羅雲溪抱她上了轎子……該死!之後的事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不過宴心不起身還好,一起身被子滑落,是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羅雲溪聽到了動靜,更是頭都沒抬一下,好心提醒。
「本公子可沒有趁人之危。」
畢竟是他救了自己,宴心這回兒也沒話說了,只能提起被子躺了回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也只是替你脫了衣服,替你洗了個熱水澡,再順便……」
羅雲溪倒是好心,替她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順便什麼!」
宴心警覺起來,瞪著羅雲溪,好似馬上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順便給你熬了粥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這傢伙不知道從什麼奇怪的地方端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粥,放在嘴邊吹了吹,一臉無辜的看向宴心。
說實話,躺了這麼久,宴心的肚子還真是在咕咕叫了。
「那我的衣服呢,我總不能一直這麼待著吧。」
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宴心也不能太過放肆,看在這小子救了自己的份上,態度終於緩和了幾分。
「衣服我叫十四去買一模一樣的了。不過沒事啊,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為夫都已經瞧了個遍了,也沒什麼可害羞的了。」
宴心當然是不搭理他,紅著臉不肯開口。
羅雲溪畢竟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端著粥就走了過來,此舉倒是引得宴心趕緊掩好了被子埋怨。
「你這人真是過分!」
羅雲溪藏著笑意,用勺子帶起一口粥遞到她唇邊,同時也忍不住數落。
「到底是誰過分?讓自己身陷囹圄,還大喊我的名字,要不是本公子與你心有靈犀,晚了一步豈不是抱憾終身!」
難不成被他聽見了?那種情況下……自己能想到的,有能力救自己的人也只有他了。
羅雲溪才不給她發呆的機會。
「快喝,這可是我親自……叫人熬得。」
宴心翻了個白眼,乖乖一口吞下,這粥里有一股肉末的味道,似乎還有點胡蘿蔔丁和山筍,微微帶著點鹹味,還算好吃。
「啊——」宴心張嘴,示意羅雲溪別磨蹭。
羅雲溪這就不高興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並未懈怠。
「喲嚯,看本公子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看樣子自己也在這地方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禁問道。
「喂,你怎麼讓人幫我送信的?」
「就說是羅府羅公子的妹妹有請,花了大價錢請柳小姐指點舞藝唄。」
他倒是說的自然,可誰知道這瀾州城裡有什麼羅公子啊。
「大價錢?」
羅雲溪就生怕自己討不到便宜似得,趕緊見縫插針:「對哦,那一百兩黃金算在聘禮里,反正你家裡人已經收下了。」
「你……你你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
宴心恨不得一腳踹他下床。
想都不用想了,這一百兩黃金肯定是直接落入了蘇氏那個女人的手裡了,整整一百兩黃金啊!怎麼能讓她占了便宜!
「這還沒進門呢,就開始替為夫心疼錢了?」
羅雲溪倒是眉開眼笑的樣子,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這回柳宴心是真的遭不住了,從被子裡就抬起一隻腳丫子,踹在了羅雲溪的腿上。
男子身子一晃,將笑容壓了下去。
「看來你是都好了,粥也不想喝了是不是。」
見他不懷好意的起身,空氣都變了一種味道,宴心趕緊抱著自己後退。
「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闖了禍就沒事了?我替你料理乾淨,你就不用答謝我了?」
他將粥碗放到一邊,擼起了袖子,好像要幹什麼正事……
宴心暗叫不好,自己鐵定是惹惱了他,又有罪受了。
她連忙雙手合十放於胸前,嘟囔道:「救人一命勝在七級浮屠,你這樣佛祖不會保佑你的!」
這引起了男子的不屑,他一手捏住宴心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道。
「我羅雲溪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保佑,就算閻王尋我,我也要叫他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她就被羅雲溪壓倒在了床上,空氣都快要凝固住了。
畢竟宴心此時在被子裡可是一絲不掛的……她也不敢再造次了,生怕下一刻羅雲溪就要罵她欲迎還拒之類的話。
「學乖了?」
羅雲溪輕輕勾唇,眼睛迷離起來,又回到了初見時的那個模樣。
他的手不知道何時探進了被子,在宴心腰間一陣亂摸,癢的她翻來覆去,瞬間上下失守。
羅雲溪的眸子裡閃出一絲狡黠,下一刻被子就已經全然被他掀開,宴心驚呼,趕緊蜷縮住身子滾到角落裡。
這傢伙哪能得閒呢,趁著那被子被掀起之時,立馬褪了外衣鑽了進來。
「你幹什麼呀!」宴心這時候還沒全然恢復力氣,只能背著他大喊。
羅雲溪的指尖輕觸到宴心背後的肌膚,一陣溫熱流轉全身。
「還能幹什麼,給你點教訓,否則你都不知道怎麼好好保護自己。」
宴心還想要反抗,可這男人已經先一步摟住了她的腰間,輕輕一勾手,自己就已經落入了他的懷中。
他什麼時候脫了上衣?
還沒等宴心反應,羅雲溪的下巴已經抵到了宴心的肩上,他的嘴唇離自己的耳朵不過分毫。
「別動,你可讓我擔心壞了。」
這輕柔的話語聲,羅雲溪可從沒有這樣的時候。
剛剛有些動人的宴心,卻被羅雲溪耳朵下一步動作氣得不輕,這小子以為自己沒了多少力氣就一手握住了她的側胸揉捏。
「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可……不一定管你。躺著別動,一會兒我就讓人把前因後果告訴你。」
明明是關心人的話,到了他嘴裡卻變了一種味道。二人貼的很近,宴心只要稍稍動彈,羅雲溪的手勁就會加重,
羅雲溪先前派人調查此事,以他手下的效率肯定不是問題,這一次的暗算宴心算是記下了,若是叫她知道是誰這般沒皮沒臉,一定剝了他的皮!
他倒是沒有多加刁難了,輕輕的呼吸聲在宴心耳邊響起,手裡的動作也滿滿輕柔下來。
這不由讓宴心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的討厭,畢竟知道進退,做事也有度,多半是因為從小在家中受了太多好的一面,所以做人也沒有什麼壞的心眼,只是嫉惡如仇,明辨是非。
不知怎麼的,宴心好像要漸漸習慣羅雲溪身上的花草味了,一個人的時候還會回憶起這種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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