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山的藏書過鮮少對新弟子開放,所以宴心一般查閱典籍都要等待時機,乘著這一次新弟子歷練的任務已經派發,破軍山會為弟子們開啟藏百~萬#^^小!說三日,以供大家查閱文獻,找到最好的方法完成任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天夜裡,藏百~萬#^^小!說的一樓擠滿了前來查探消息的弟子,整個一樓都鬧哄哄的,宴心嫌他們聒噪,自己抱了幾本書從一樓的窗戶鑽到了房檐上,頂著星光和月色,還端了一盞本用於掛在貪狼門楓樹之上的花紙薄燈。
上一世的時候宴心執著於行軍戰術,幾乎整個藏百~萬#^^小!說內你精妙的戰法已經被她摸了個通透,而這一世剛開始她原本是為了山河卷而來但卻無功而返。
不過現在她倒是有了新的目標。
從孟久這件事情中,宴心明白了一個道理,雖然是重生一世但也不能都按照原本的記憶解釋全部,總有些事情會出現偏差。
也就是說,安如慕可能並不是原本一直給自己雪中送炭的安如慕了。
上一世的時候宴心只知道他富可敵國、溫潤如玉,卻從沒有關注更多,但這一世的金簪事件過後,她才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其實所知甚少。
藏百~萬#^^小!說中對他的記載倒是不少,可多半都是一些民間搜集來的傳言,與他的性格倒是有幾分相似。
看著看著宴心卻突然發現了另外一條讓人震驚的消息,安如慕還有一個以母同胞的親妹妹,但這位妹妹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從小到大都是靠藥物吊著命的。
宴心像要繼續看下去,卻發現已經沒了別的記載,就連他這位妹妹叫什麼名字都沒有提到。
他竟然有個這樣的妹妹,可怎麼從沒聽他自己提起過呢?
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和安如慕的關係雖然不錯,但相處的時間確實是太少了,可能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自己吧。
宴心放下關於碧雲島的書籍還是不肯死心,但藏百~萬#^^小!說和楚國有關的書普通弟子又看不到……也無從打聽關於自己「生母」的種種過往。
秉持著過了這村沒這店的理念,宴心準備一鼓作氣,把之前困擾著自己的謎題都在藏百~萬#^^小!說里尋找一遍答案。
比如——羅雲溪的身世。
宴心記得羅在西津是大姓,不少名門望族都是出自羅家,正因為如此他的身世才更不好確認。畢竟上至皇親國戚名門望族,下至達官顯貴將相使節。
正讀著西津的國史,宴心才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自百年前開始,西津的皇室們就不斷的從貴族子弟中挑選合適的男孩與皇子們一起教養,美名其曰是為公主們培養出最出色的駙馬。
到最後竟然索性從其他皇室的分支中挑選年輕的男孩送進宮裡,與皇子們同吃同住,接受一樣的太傅管教,修習宮中的禮儀,長久下下來這些男孩們不是成了駙馬郡王,就是之後又在朝中做了不得了的官員。
發展到今日,這竟然也成了西津國公大家們互相攀比的條件之一,大家都以自己的兒子在宮中教養為榮,但凡是某家生了男孩,必定先寫奏摺呈到國子監去,以供學學監們挑選資質不錯的孩子。
看到這兒,宴心不得不為西津的皇帝感到憂心,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挑選合適的駙馬,竟然做到了童養夫的份上。
不過這樣也好,想必天榆這唯一一位公主來說,那也真是好多了,她們這位公主啊仗著陛下寵愛,在潯陽城裡為所欲為,已經有了駙馬和不少位面首,卻還是整日在倌館裡流連。
「喲,宴心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嫁給小爺了麼,這都開始了解起來我們西津的風土人情了。」
也不知道羅雲溪這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突然出聲嚇得宴心差點把手裡的書給扔出去。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他挑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一下就把頭靠在了宴心的肩膀上。
今天他沒有穿七殺門弟子的服飾,只是一身難得樸素的藍衫,腰間還有一個繡工不錯的香包,倒像個文弱書生了。
宴心也沒攆開他,只是嘴上逞強:「少來這套,說人話。」
「本來我就是來藏百~萬#^^小!說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女弟子,沒想到老遠就在門口看到了屋頂上有個仙女,就爬上來咯。」
羅雲溪不以為意,張口就來,誰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句真哪句假。反正不管怎麼樣他的腦袋就是死死貼著宴心的肩膀,半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沒個正經。」
宴心也沒打算追究,整理好了那些書,挪開羅雲溪的腦袋就要返回去,卻在剛剛起身的時候被羅雲溪給拉了回來。
「馬上就要闊別一個月了,你就不想和為夫多待一會兒?」
他眨著那雙桃花眼,似乎是將自己當成了一隻要人順毛的貓正在對著宴心撒嬌。
宴心愣了一秒,這文書肯定是全部的新弟子都看見了,羅雲溪這麼說的意思莫非是不像與自己同行,還是他沒有體會自己的意思?
「闊別?我還以為你會毛遂自薦與我和葉菁同行呢。」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宴心已經習慣了她走到哪裡羅雲溪就跟到哪裡的日子,這冒然要分開,還真有點不習慣。
羅雲溪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坦然道:「離家這麼久我也該偷偷回去看一眼了,不過若是你表現好我可以免為其難的陪陪你。」
「怎麼才算表現好?」
這話問出去宴心就後悔了,明顯就是沒過腦子呀,按照原本的態度,她怎麼也該說一句愛來不來的吧。
羅雲溪像是抓到了她的小馬腳一樣高興,突然就爬了起來盯著宴心。
「比如……這樣。」
還沒等宴心反應,羅雲溪那深情的快要滴出水的眸子一下就湊近了,轉眼她的下巴就被他捏住,那個溫熱的吻如約而至。
宴心早已習慣他這般唐突的模樣,現在被他「輕薄」之後,她已經開始能繼續保持心態和他接著聊下去了。
但羅雲溪一直都是那種得了便宜要賣乖,得寸進尺之後還有大肆宣揚的男人。
他舔了舔唇角,沖眼睛眨眼睛:「喜歡小爺就要大膽的表達嘛,你若是一丁點小馬腳都不肯露出來,那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呢?」
每每都是他來調侃宴心,宴心只有被他拿捏玩弄的份,想到這一層宴心突然就有些不樂意了,便把一直縈繞心中的問題拋了出來。
「羅雲溪,你到底是什麼人,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連真實身份都不願意告訴我?每每發誓要娶我回家,可我連你家裡做些什麼營生都不清楚,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你就是個浪蕩子弟,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恐怕是這話說的太狠,宴心一時也收不回來,就只好在說完之後撇過腦袋,看也不看身邊的男子,其實心裡卻是打著鼓,賭他的態度如何。
「恩?」
羅雲溪開始狐疑的盯著宴心,似乎沒有想到一直不待見他的宴心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宴心也不肯先搭理他,開始佯裝生悶氣。
夜已經深了,來藏百~萬#^^小!說的弟子陸陸續續也都揉著眼睛、打著瞌睡的離開了,周遭漸漸地安靜下來。
見宴心難得有這種小脾氣,羅雲溪立馬就慫了,摟過了她來刻意討好道。
「我爹就是個西津的閒散王爺,我呢是個閒散王爺的不受寵兒子,非但不受寵還不思進取,所以就被攆出來做苦力了。」
這個答案和宴心想的其實差不多,但她還是有點不願意相信,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呢。
宴心用肩膀挪開了羅雲溪的爪子,還是不肯做聲。
「我可沒有騙你呀,要不然你跟我回西津,我親自帶你去見我爹娘?」
羅雲溪這語氣誠懇,就差發個毒誓了,宴心也不與他計較,從十四的功夫和他花錢的手准來看,是個小公子不假。
但宴心可不是那麼好哄的人,她故意找茬道:「可我怎麼覺得你這雲遊四海玩的還挺開心的?」
「這不是一出門就遇到你了麼,若是沒有那歹人抓我,我才不會這麼開心呢,要我說這都是緣分。」
說到初遇那會兒她就來氣,宴心那是何等落魄的時候,還被十四那傢伙用劍指著,還……還跟他綁在一起被困在山洞裡!
這根本就是強行緣分好麼!
「不早了我回去了。」
說完宴心就要走,但她剛要起身的時候,再一次被羅雲溪拉了回來,但不同於上次的是,她這回是直接坐到了羅雲溪的腿上。
「我們太久沒有一塊賞月了,你難道不想多陪我一會兒?」
他低頭看著宴心的臉,嘴角有絲絲笑意,一般羅雲溪露出這種表情,多半是圖謀不軌。
宴心眯著眼看他,不假思索:「你求我呀。」
羅雲溪聞聲露出壞笑,手已經開始在宴心的腰上撓了起來,宴心怕癢一邊躲開他的手,一邊笑出了聲。
「你陪不陪?」他不肯停下手上的動作,語氣也帶了警告的意味。
和他糾纏宴心準是討不到好處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立馬就表了態:「我認輸我認輸,我陪還不行麼,今天我柳宴心就捨命陪……陪你這個不要臉的偽君子!」
「哼,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能陪我賞月是你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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