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十四剛才一直都站在外面?
那自己之前發出的聲音他豈不是都聽見了?
一想到這裡,宴心臉頰漲紅,立馬在羅雲溪懷裡轉了個身,把臉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懷裡。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是……剛才羅雲溪到最後幾下明顯的故意拖延,難道是因為他早就察覺到十四在外頭,所以要在屬下面前撐面子?
都怪自己,方才叫的太動情了,一點也沒察覺到!
真是該死!
她這害羞的舉動倒是讓羅雲溪憋不住笑出了聲,他用手撫上她的後背,女子身段的輕柔讓他不想離開。
「在外面等半柱香再進來。」
他沒有多想就下了命令,其實只是想給懷中人一點適應的時間而已,而他也想持續這來之不易的親近。
「天氣這麼冷,你還讓他在外面站著。」
宴心想十四一定已經在外面守了很久,外面那麼冷羅雲溪還要讓他繼續等著,未免有點不近人情了。
但是再轉念一想,既然是暗衛,所有的暗衛不都是這樣麼?
羅雲溪把她摟得更緊,咬住了她的耳垂慢慢舔舐,「還沒進門呢就開始心疼咱們家暗衛了?」
「我……」
他竟然用了咱們家?
宴心更加不好意思,悄悄的伸出手挽住他,嘴裡再也沒說什麼。
「那我讓他直接進來了?」見她不語,羅雲溪故意出言試探道,但臉頰並沒有離開心愛之人一絲一毫。
「別!」
宴心連忙抓住被子,生怕摟著自己的男人就要起身,那樣豈不是一絲不掛?
等到反應過來後才知道只不過是羅雲溪的把戲而已,她立馬又把手縮了回來,卻也沒顧得上跟他生氣,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開口。
「把……衣服拿給我。」
羅雲溪輕笑著慢慢起身的時候,從她腰間收回手的時候都是緩慢的,錦被掀開了一個角,露出了他光潔的皮膚,讓宴心忍不住動手摸了一把。
此舉惹得男人勾了勾嘴角。
他沒說什麼先披了一間外裳,順便放下了床幔,生怕宴心凍著。
接著低下了頭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遞給宴心,隨後撤去了門栓,之後又爬回了榻上撈回了宴心。
宴心趴在他的懷裡有些忐忑,立即就要穿上衣服,但卻被抓住了手。
「進來吧。」
門被應聲推開,隔著床幔宴心能隱約看到十四踏了進來並關上了門,還好羅雲溪抱得夠緊,她也把被子抓到了臉頰邊上。
「參見主子。」
不過幾尺之隔,她已經能感受到十四帶進來的寒氣了。
一月不見十四還是老樣子,藏身於黑暗,唯羅雲溪鞍前馬後,做著一個暗衛該做的一切。
從進門到現在他都沒有抬頭,一面是對宴心的尊敬,一面是落實暗衛的天職。
「怎麼樣了?」
羅雲溪的臉也因方才還加倍紅潤,他的語氣和之前並無差異,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抱著宴心是在提醒十四這是他今後的女主人。
「天榆國都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現譽王的勢力。」十四仍然恭敬的站著。
見其只有寥寥一句話,宴心忍不住出言追問。
「那鸞兒怎麼樣?」
其實對於宴心和主子現在的關係他並不驚訝,從在西津開始,仰慕主子的女子已經不盡其數,唯獨柳宴心能夠堅持己心這麼久。
「白姑娘在宣紙小姐的幫助下隱身花舫為琴女,每月初一到十五都會參加官員設宴,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察覺到她的身份;宣紙小姐已經順利結交了天榆三皇子秦玄明,二人關係突飛猛進,三皇子看上去也並沒有奪嫡的意思。」
十四把其中緣由說得極為仔細,足以看出這小子究竟在鸞兒身上下了多少功夫。
「反而二皇子秦玄琅的勢力漸漸越過了太子秦玄益,目前天榆皇帝似乎處於兩難境地,一面是嫡庶之分一面是利弊權衡。」
再一次聽到秦玄琅的名字,宴心的反應到沒有那麼激烈,反而問道。
「你一個西津世子,也會探聽有關我們天榆皇權的事情?」
宴心抬起頭來打量著羅雲溪的神色,說話間慢慢摸上她的臉頰,與之前相比動作也親昵了不少。
「天榆皇室的事我不關心,只要譽王不與天榆結盟,堂姐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他這句話似乎不止在回答宴心,也在提點十四。
他們羅家的關係勢力她所知甚少,所以根本不從了解這個什麼表姐和那個什麼譽王,她只知道羅雲溪讓十四做的每一步都是在為家裡。
宴心難得見到他露出謀算的神情,還以為他永遠會保持對權力紛爭漠不關心的樣子,看來和他在一起的今後,自己需要了解的還有很多。
「另外可能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吩咐人手去做,今日夏家少爺會策劃一出瓮中捉鱉,需要我們相助,你找幾個武功不錯的看準時機出手就是。」
羅雲溪提到的是今天白天夏旭提出的建議,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更好的配合宴心,這就說明他已經把宴心的事當做自己的事了麼?
突然間宴心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十分可愛呢。
「屬下遵命。」
不難看出來十四現在略微有些拘謹,是因為自己在羅雲溪懷裡的關係麼?
「下去休息吧。」羅雲溪把該炫耀的都炫耀完了,看天色便不早安排十四回去。
十四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白姑娘讓我帶一句話給……少主夫人……」
少主夫人?
這麼快就改口了?
十四這小子是不是存心要拿她尋開心!第一次見面還拿劍指著她,現在就俯首稱臣了。
「白姑娘說她在潯陽一切順利,讓夫人不要擔心做好手邊的事,潯陽的事情都在按夫人的預想進行,毫無偏差。」
「毫無偏差?看來我的宴心心也算是在帷幄之內、棋盤天下了?」
羅雲溪那調侃的語氣委實欠揍,宴心卻又不好大幅度動作,只能沉住氣。
但這句帷幄之內?
宴心看了看她現在和羅雲溪的姿勢,這小子給點甜頭就要翻天,她怎麼能縱容?
她立即就要從羅雲溪的懷裡掙脫出來,抬手就要打在他的腦門上,可就在掙脫的那一秒羅雲溪完全沒有料到,所以錦被也掉落了不少,宴心的背後完全沒了遮擋,兩人都一下大驚。
還好她頭髮夠長,宴心這樣想著。
羅雲溪立馬尷尬的將她抓了回來,撈起被子,還好他拉上了床幔,羅雲溪這樣想著。
聽著榻上的大動靜,十四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主子和夫人都不是安生的人,還好他沒有抬頭,十四這樣想著。
十四清了清嗓子,「屬下告退。」
終於他飛速的逃離了那個有著奇怪味道的房間,還是外面的寒風更加適合自己。
他重新飛身回到屋頂,環顧著夏家的全貌,不知道那個遠在潯陽的女人會不會想她?
其實看到柳宴心和主子在一起他還是高興的,這樣又能和那個女子多一層關係了。
十四離開了房間後,宴心再也顧不得了,用這男人的話說就是該看的反正都看了,還有什麼可害臊的。
她立即上手去捏羅雲溪的耳朵,疼的男人直呼氣。
「讓你裝,害得我這麼丟人。」宴心沒有忘記之前發生的一起,忍著腹部的不適感強行半坐起身子。
羅雲溪齜牙咧嘴,摸著她的肩膀趕緊為自己求情:「都是自家的暗衛,你何必這麼激動呀!」
「趕緊鬆開我,我該回去了。」
宴心沒好氣的放開了手,畢竟也沒怎麼使勁羅雲溪就疼成了這樣,萬一有什麼事他該多弱不經風啊。
「宴心心該不會忍心讓為夫獨守空房吧?」
一聽說她今晚還要離開,羅雲溪立馬就不幹了,覺得自己被拂了面子,留不住自己的女人,萬一被人看到……
宴心也有自己的顧慮,她不想被葉菁覺得自己依附誰,有意和誰在一起。「萬一葉菁起來……」
自己在破軍山的時候名聲已經不好,常被人說自己攀附顧白修、孟久之流,萬一還帶上了羅雲溪,也不知道憑藉葉菁這張嘴能掀起什麼滔天巨浪來。
「一個外人而已,咱們何必搭理她,被她知道也好,安了你這顆心。」
羅雲溪也半跪了身子從正面抱住了她,柔嫩的白棉完完全全的碰撞在了羅雲溪的胸前,害得他還不容易再次克制了自己。
「這……」
宴心其實也不想回那個冰冷的房間,說實話羅雲溪這樣難得的美男子誰又會不想和他多待一會兒呢,想來自己之前真是暴殄天物。
反正只要明天早些起床再回去就是了,葉菁白日一場打鬥肯定是睡得都不會翻身了。
宴心剛準備重新躺下,可剛動了動就發現了床單上那一抹十分刺眼的殷紅。
她又羞又急,連忙用手去捂,但依舊沒逃過羅雲溪的目光,手被握住,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殷紅之上。
瞅著羅雲溪的樣子,難不成他還在細細打量?難倒沒有見過不成?
「幹嘛呀你,萬一被人看到!」她不死心又抬手去遮,這一次男人倒沒有攔著,反而藉助這個空隙把她推倒在了榻上。
他擠眉弄眼,有意讓宴心不快,「放心,沒人會看到,我會吩咐十四悄悄藏起來,以後我要掛在自家房內,天天欣賞。」
「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宴心要去推搡,下一刻那個磨人的吻卻又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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