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聽到聲音立馬就撤走了,為首的人看了看宴心,又看了看依舊在堅持的路芒,毅然決然的先行撤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而他們的撤退讓宴心更加篤定了這些人在瀾州城的勢力有多麼強大。
方才一次一次的殺招,就算是想給宴心留活口,也是只打算給她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吧,最後這一步的放棄估計也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把握再一次將她擒獲。
如此囂張的狂徒,究竟為誰賣命?
察覺到腳步聲後,路芒也急忙把自己的長鞭收了起來,她也顧不得自己肩膀上的傷勢,第一時間到了宴心面前,蹲下身子詢問她的情況。
「宴心妹妹你沒事吧,能不能走?」
看她眼裡的擔憂並不是裝出來的,剛剛奮不顧身的相救也不是演戲。但那些真功夫宴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竟然第一時間不知道是先回答還是先質問好。
「你……」
同樣她的腰傷也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剛準備起身開口就扯到傷口,疼得她直皺眉。
見她傷的嚴重,路芒猛地撕下自己身上的綁帶捂住宴心的傷口。
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般的懇求道:「方才的事還請你為我保密,千萬別告訴阿辰。」
不能告訴兄長?她果然是在隱藏實力,藉機留在兄長身邊。
可聽方才那些人的話,似乎又不是衝著她來的,從開始到最後目標只有自己……
這下宴心就更迷惑了,不過求生欲讓她只能點頭。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剛剛的人……」
靖兒是第一個趕在巡城兵前面撲上來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好歹是忍住了。
這事情宴心也不知道從何解釋,一開始她還以為是羅雲溪的人呢,還好發現的早,但路芒又在面前肯定是不好解釋的,她只能在靖兒詢問之前堵上她的嘴。
「是部落來的殺手,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靖兒幫宴心捂著傷口,又看了看同樣受傷的路芒,大概是心裡有數了。
「趕緊跟上,別讓他們離開瀾州!」
柳亦辰估計也是聽到了消息,帶著人隨後就到了跟前。
看到了哥哥之後,宴心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直接倒進了靖兒的懷裡。方才路芒在打鬥時候她太緊張了,現在放鬆下來才更好能體會著劇痛。
要是她的反應再慢一點,估計就被腰斬了吧,這樣的痛感讓她心有餘悸,她也不敢低頭去看,生怕瞧見自己被扯開的皮肉。
「心兒、路芒……你們!」
柳亦辰還沒問出口來就被路芒打斷了。
「阿辰,快找車來,宴心妹妹受傷了估計動不了,我們直接去醫館。」
這會兒路芒才顧得上自己肩膀上的傷,她一手捂著,一手抓著柳亦辰的袖口,好像宴心受傷才是最重要最關鍵的。
柳亦辰面露焦急之色,同時他也在想究竟誰會在瀾州城裡光明正大的對他心尖上的女人下手。
「你呢,你怎麼樣?」粗略的看了一眼宴心的傷口,他重新抬頭望著路芒。
路芒搖了搖頭,聲音也不似以往從容,「宴心妹妹也是為了救我,我沒事的。」
她這話撒了兩個謊,第一是她救了宴心;第二宴心剛剛眼睜睜的看著那長刀落下掀開了她的皮肉,要是普通人肯定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怎麼可能沒事。
柳亦辰沒顧得上這麼多,拉住了宴心的胳膊將她先扶了起來,隨後橫抱著準備動身。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找不到車了,我背她去!你呢,能不能走?」
「我可以的,你……」
路芒的逞強沒有持續到她把話說完,還好靖兒在旁邊扶了一把,要不然她就直接砸在宴心的身上了。
「哎!」
看著兩個半暈過去的女人,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放下哪一個柳亦辰都心裡不安。
「我來抱她,你照顧好自己的女人。」
羅雲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宴心趕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他冷著臉表情凝重,好像是對自己的心疼用錯了地方一般。
柳亦辰沒有拒絕,將宴心交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壞人,也覺得自己的妹妹對他很不一樣。
「你怎麼才來。」
羅雲溪的橫抱她不知道體會過多少次,宴心現在雖然虛弱,但也止不住的埋怨。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他眼神渙散,還是又補了一句:「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每次宴心只要受傷,或者是經歷了什麼大事,他總會收起吊兒郎當,也會忍不住的自責。也許就是在這一點上,宴心看到了他的不同之處吧。
「你知道他們的來路了?」
宴心身上的血跡都蹭到了他的身上,為了保持自己的神志,她選擇睜大眼睛看著羅雲溪的面容與他對話。
「十四已經叫人追過去了,你別說話,靠著我。」
這個時候他也不敢不亂動,生怕自己一步不穩,或者抱著她的手力道重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宴心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擁抱,也清楚他的力道,若是抱著她的人不是羅雲溪,恐怕宴心還沒有現在的放心呢。
若不是因為她現在滿手鮮血,她肯定會伸手摸摸羅雲溪的臉,幫他拂去臉上的不悅。
「你總是這樣對我好……可時間久了會不會覺得……我太麻煩了?」
宴心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她覺得一個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也不知道羅雲溪這樣的人什麼時候耗盡了對自己的耐性,轉而去喜歡別人。
「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
「那就好。」
……
「大夫,快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羅雲溪還沒跨進醫館就大聲把人都喚了出來。
「這……這麼重的刀傷!快快放到這邊床上來躺著!」
大夫追出來看了一眼就斷定了這是刀傷,宴心便能猜測出自己的傷口長什麼樣子了。
「趕緊救她啊,多少銀子都行,她可是柳城主的嫡女!」
羅雲溪不太知道瀾州城治病救人的規矩,只好先搬出了宴心的身份,他想應該沒有人會怠慢城主的女兒吧。
這大夫還沒有顧得上跟上前去,柳亦辰的聲音就又從後面傳來了。
「還有一個,大夫!她已經暈過去了!」
「這……」
大夫看了看柳亦辰的袍子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忍不住納悶,今天是怎麼了,柳家的女人拿刀互砍了麼?
早就聽說了柳家的女兒不好惹,性子烈不說還隨時都會給臉子,但也沒想到會烈到這種地步啊。
大夫正在小心撕開路芒肩膀上的布料的手一抖,趕緊壓下了自己的緊張。
「你需要什麼?上好的金瘡藥,還是雪蓮人參?」
這位柳家大公子和方才那個及其好看的男人同樣的做派。
「柳公子莫要緊張,快把這位姑娘放到那便的榻上去!兩位姑娘傷勢都不輕,還請您幫我叫來附近藥鋪的醫婆幫忙!」
還沒等柳亦辰開口,一邊的親兵已經領命了。
「屬下這就去!」
這位大夫先讓學徒給路芒的肩膀上了一層藥,隨後就到了柳宴心身邊,十分擔憂道:「柳大小姐,你這傷勢可不輕,一定要忍耐……這位姑娘幫我把你家小姐的衣服先撕開一些。」
「好!大夫你一定要幫我家小姐恢復如常!」
靖兒一直抓著宴心的手,聽了吩咐之後才強忍害怕,用手指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衣服掀開。
「恢復如常這不可能,能痊癒已經不錯了,這刀口這樣深明顯就是沒有留手,所以留下疤痕是肯定的。」
大夫也不敢隨意下定論,只能暫時先把這些人穩住了。
羅雲溪幫宴心逝去額頭上的汗珠,用他的大手握住了宴心,「留疤便留疤,我不在意!大夫我要你救她的命!」
「一定盡力!」
這時候幾個醫婆已經趕來,看了傷勢以後沒有一個不在皺眉的,她們幹活還算是麻利,還幾個都是接過生的,所以當一盆一盆浸透了帶血紗布的熱水被換出去的時候,她們還能處變不驚。
羅雲溪半步都不肯離開,一直在和宴心說話。
「別怕,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身邊,不管你怎麼樣只要這信物還在,你就依然是我羅家的兒媳婦。」
「切,我的事還沒做完,肯定死不了。」宴心嗤之以鼻,雖然痛感已經減弱了,但白眼她是翻不動了。
這濃烈的血腥味慢慢被藥材的味道蓋住,她好像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腰間了。
「柳宴心,這一回你不許再搪塞我了!你坦白告訴我,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宴心有點頭疼,這種場景,他竟然又開始執著起這個問題來了,再說了自己之前不是早就答應過他了麼。
無奈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怎麼還意思說得出口讓。
「你……趁火打劫。」
「對,我是趁火打劫,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知道你得到的是誰的愛麼?」是宴心的錯覺麼,羅雲溪好像要哭了一樣。
難道是天神的愛?
但她依舊改不了自己默默吐槽的習慣。
「好了……我答應,你還真是……聒噪!」
外頭逐漸傳來人聲和騷動,似乎是方才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
「少爺!抓住了兩個!刺殺大小姐和路姑娘的好像就是阿善部的人!」
此話一出羅雲溪的臉就更冷了,他和宴心對視後一言不發,似乎正在想應對之法。
「怎麼可能,你們肯定是看錯了!」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柳亦辰。
阿善部和天榆已經是幾十年的盟友了,怎麼可能突然反目成仇,對邊塞將軍的家人動手?
「千真萬確!」
「……」
在之後的話宴心已經聽不清楚了,她的雙眼太重了,奈何羅雲溪有一副天仙般的容貌,也不足以讓她繼續堅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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