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看著榻上的宴心面如死灰,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柳亦辰更是急壞了,勉強扶著桌子才站穩。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小姐,小姐才會吐血高熱。」此時汀蘭一邊哭一邊埋怨自己,擦拭眼淚時手都是抖得。
「怎麼會貿然這樣,今天可用過藥了?」靖兒沒了主意,又不好輕舉妄動,只能苦苦支撐。
汀蘭端著藥渣出來,放到眾人面前,「就是用了藥之後才這樣的,可這藥方就是大夫給的,一點沒錯啊。」
「這怎麼可能呢?」
柳亦辰不敢相信,那大夫明明以性命擔保這藥材沒有問題的。
「這會兒情況危急,快去請大夫,另外一定要讓蘇姨娘將路芒帶過來。」靖兒也顧不上許多,立即就想要見路芒問清楚,便讓汀蘭趕緊去辦。
「我去。」
柳亦辰這會兒沒多想,一步跨了出去。靖兒看著人都出去了才兩步坐到床邊,拉著宴心的手絮語。
「小姐,你不要嚇奴婢啊!這羅公子怎麼還不回來,若是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時窗口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下一刻便傳來了人聲:「靖兒姑娘,在下有事稟告。」
靖兒猜測這恐怕就是羅公子留下的護衛了,她趕緊跑去窗邊,接下了那人遞進來的紙條,飛速的瀏覽,這不看還好,一看便是不得了。
「這怎麼會呢。」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小姐猜測的那麼簡單,原來蘇氏的手竟然伸得這麼長,難怪小姐的身子會越來越惡劣
與此同時,柳閥得知今天蔡公公來傳口諭,立即就趕了回來。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正巧遇到匆忙趕出去的柳亦辰護衛,這才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
他也沒有耽誤,直接趕到了宴心屋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閥一來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靖兒,除了她以外屋子裡就沒有旁人。
靖兒即可跪了下來回話,語氣里的慌張聽得讓人揪心。「是奴婢失察,今天小姐莫名就又開始吐血了!」
「父親,您怎麼回來了?」這時柳亦辰也扶著路芒進來了,看到父親後難掩吃驚。
「我再不回來,你妹妹就沒命了!」柳閥正在氣頭上,卻看到了跟著進來的路芒,不由懷疑:「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
「這是奴婢請大少爺將路姑娘請出來的,奴婢想要和路姑娘當面對質!」
靖兒依舊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極大,其實她也並不是主要為了當面對質,而是想要看看路芒有沒有料到這個場面的發生。
「對質?你發現什麼了?」
柳閥蹙眉,認為這件事非同一邊,便想聽聽她準備說什麼。
「路姑娘,是不是不肯認這毒是你下的?」靖兒站起了身子,用眼神告知她目前的情況危急,暗示她要麼如實告知,要麼就配合下去。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的路芒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好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般,但仍然沒有改口。
「我不認,不是我做的事,我怎麼都不會認的。」
「我們都聽大少爺說過你的身世,知道你是楚國皇室婢女,因為一日得罪了權貴而被逐出,事實真的是這樣麼?還是你只不過是楚國派來的細作?」
如此靖兒便更時直接了,當日大少爺帶她回來的時候,曾經介紹過她的身份,府里的人幾乎都記得。也因為她的身份低位,夠不到在楚國使用這珍貴丁蘭的權利,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質問她。
「真是好笑,你們柳家是有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大秘密,值得我這樣費盡心機的謀算?這件事本就與我無關,昨天我願意配合也是看在阿辰的面子上。」
路芒也是動怒了,但她想要發火卻力不從心,微微顫顫的扶著柳亦辰,叫人看不明白,只當她是怒火攻心。
「既如此你難道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毒藥,一開始為什麼不辯解呢?」靖兒的問題問到了所有人的心裡。
其實她不辯解也是宴心授意的,只有她一開始的不敢作為,才能讓蘇氏的計劃順利實施。但現在既然靖兒問了出來,她就要把這個答案揭開。
「丁蘭確實難得,我在宮內也只是聽過一次,但並非只有我們楚國!這種花草種在山澗之上,我們楚國雖然拿來製毒,但其他部落卻將他們當做治癒痘瘡的良藥,所以若是其他人想要用也不是不可能。」
路芒低著頭,好像這件事她確實有所隱瞞一樣。
靖兒剛準備再次詢問,蘇氏就已經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告狀了。
「辰兒你怎麼能擅闖我的屋子、打傷了我的嬤嬤,還強行把人帶走呢?」
她說完之後才踏進來,就對上了柳閥不悅的面容,立即換了一副模樣道:「老爺,您怎麼也在場啊?」
「方才情況緊急,我聽人說您不在院子了,譚嬤嬤又不允許我進去,我就只能出此下策,還請姨娘不要見怪。」
柳亦辰這會兒才想起來解釋,他原本那本肯定是按照禮儀通傳,誰知那譚嬤嬤從中作梗怎麼也不肯讓開,無奈之下自己才推搡了一把,不過也不至於打傷啊。
「不在院子裡?現在正是多事,你去哪兒了?」
柳閥並未聽說最近有什麼要緊事,而且府里出事正需要人操持,才有了這麼一問。
見柳亦辰把自己的初入說的怎麼仔細,蘇氏也是躲不過去了,趕緊答道:「我也是心疼宴心,讓人花了銀子去拜訪神醫了,可宴心現在是怎麼了?」
柳閥沒有自己作答,只是看了靖兒一眼,示意她可以繼續了。
收到訊號之後,靖兒雖是開口了,但這問題卻不是衝著路芒去的。
「蘇姨娘,您來得正是時候,奴婢剛好有話想要問問您身邊的佩欣。」
「佩、佩欣你這丫頭有什麼話要問?」
聽到佩欣的名字,蘇氏一愣,隨即就變了臉色。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看這個不起眼的丫頭怎麼會認識剛進府的佩欣。
見蘇氏不肯,靖兒又一次的開口了,把方才讓人拿來的府里丫鬟分配名冊放到了桌上。
「佩欣今天來奴婢這院子裡傳話,讓奴婢怎麼也要前去門口見見撒潑的寧少爺,奴婢原本不察,現在想來確實是一場調虎離山的好戲。您以為奴婢不認識佩欣,所以讓她裝作是為王管家辦事。可據奴婢所知,王管家也是您故意支出去的。」
蘇氏不禁懷疑這丫頭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之前也不是沒吃過她的虧,現在後悔沒有在柳宴心那個賤人回來之間就掰斷她的羽翼。
「你這丫頭可不要胡亂猜忌顛倒黑白,我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她急忙掩飾,不容有差。
靖兒見她如此,便換了一個路子。
「我在府中六載,難得有不認識的丫頭小廝,所以特意找人調查了那個婢女,果然是姨娘您母家的人。而王管家出府幹什麼也只是我打聽來得,他才是幫您去拜訪名醫的人,為何您還要再出去一次呢?另外大小姐一受傷寧家就有人來鬧事,這消息又是怎麼不脛而走的呢?」
為了儘快堵住她的嘴,蘇氏不由憤恨,「你、你這是質疑我?你不過是一個奴婢,竟然這樣搬弄是非!我為宴心四處奔走還成了罪人了?」
此時柳亦辰想到早上靖兒聽到的情況,不由敢上前來,多了一句嘴。
「父親,我之前命人去查過這消息的來源,是金夫人散出去的。」
金夫人是瀾州城一位老郡公的兒媳,她一向和蘇氏交好,這是府里人人皆知的事情,所以由誰授意也不必明說了。
「我我不過是和金夫人聊天的時候多了一句嘴罷了,難道這也要來怨我麼?」
蘇氏已經是慌了陣腳,但這些都算不上是什麼證據,她還是有些放心的。
「豈敢,所以目前都只是詢問罷了,這樣無視更好的排除姨娘的嫌疑。真正的定論,還要等羅公子從那個阿善部刺客嘴裡套出消息才行。」
靖兒做出了一個運籌帷幄的姿勢,成功的引起了蘇氏的注意。同樣也讓柳閥蹙眉,沒想到自家主子生死未卜,做奴婢的還能這樣鎮定的挖出可疑消息。
「什麼消息!」
蘇氏的反應讓柳閥起疑,但他此刻更擔心的卻是柳宴心,雖說他對宴心素來一般,可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又要如何面對她那位受人敬重的母親。
既然蘇氏這麼急切的想聽,那她也不在乎多讓蘇氏知道一點消息。
「羅公子恐怕有人會對柳家不利,所以廣派人手暗中保護,真的抓住了一個偷偷潛進來的人。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來刺殺的,好像有什麼大事要傳遞,所以也不肯自盡,現在就在偏院審問,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答案了。」
說著就靖兒就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塊黑衣人用於蒙臉的黑布,一時間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竟然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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