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院門,兩人走進去。
簡杏兒臉上有些羞澀,再次見到柳無邪,多了一副小女人神態,跟地下魔界照顧柳無邪的樣子判若兩人。
「師姐找我有事?」
沒有請她進屋子,而是坐在院子裡面的石凳上。
「我去城中見個人,師弟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簡杏兒有些不好意思,怕柳無邪不答應,一直低著腦袋。
她本想自己一人下山,鬼使神差的走到天坤峰,又跑到柳無邪的院落。
柳無邪眉頭微皺,他才突破境界不久,不想出去走動,況且殺了侯池,侯家最近一段時間,一定派來大量高手想辦法殺他。
簡杏兒主動邀請,又不好意思拒絕。
「什麼時候出發!」
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一直躲在宗門也不是辦法,以侯家的手段,很快就會把手伸進天寶宗。
侯家不少弟子在天寶宗修煉,該來的遲早都會來。
與其躲躲閃閃,不如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修煉本就不違本心,懼心一生,道心必破。
「天色已暗,明日一早我們在山下匯合。」
簡杏兒說完,離開了柳無邪院落,孤男寡女獨處,有些難為情。
地下魔界跟柳無邪單獨在一起,那是形勢所逼,兩人又是在外歷練。
回到宗門則不同,要是被人看到,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柳無邪還有話沒來的急說,簡杏兒就離開了:「下山去見誰啊!」
搖了搖頭,回到屋子,準備休息一晚。
外面過去十二天,他在修煉室度過一百二十天,有些疲乏。
修煉需要勞逸結合,該休息的時候,就需要休息。
正要躺下,院子外面傳來腳步聲。
剛回來不久,就有人找上門來,這速度也太快了。
只好從屋子走出來。
駱丘陰沉著臉,從院門外面大步而入,順手將院門關閉。
他應該早就到了,剛才簡杏兒在,不敢進來。
簡杏兒離開了,這才現身。
「駱丘,你終於還是來了!」
柳無邪眸光落在駱丘臉上,語氣陰沉。
上次功德殿,駱丘忍著沒出手,誰知後來一直沒有機會。
他在此地等了足足七天,終於等到柳無邪出關。
「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廢話也別說了,我只要你一半的積分。」
駱丘不願意跟柳無邪廢話,直接挑明。
「你確定想要積分?」
院子只剩下他們兩人,就算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柳無邪誅殺蘇季,不在乎多殺一個駱丘。
蘇季威脅他,罪有應得,就算是宗門,都沒辦法治他得罪。
除非柳無邪無緣無故的殺人,才會觸犯宗規。
「我知道你有擊敗真丹九重的能力,一般人不是你的對手。」
駱丘面色平靜,早就知道柳無邪實力很強。
「那你還敢來!」
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既然知道自己實力強大,還主動找上門送死,難道他腦袋有問題。
「忘了告訴你,我其實一個之月前已經突破天罡境,一直隱藏境界罷了。」
話音一落,恐怖的天罡之勢,瀰漫整個院落。
沒想到駱丘隱藏的如此之深,對外宣稱自己不過半步天罡境,其實早已突破了境界。
「那又如何?」
柳無邪早就看出來了,功德殿的時候,他就發現駱丘突破天罡境,懶得拆穿罷了。
「柳無邪,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都是聰明人,真丹跟天罡,相差一個大境界,沒有人可以逾越,交出積分吧。」
駱丘往前一步,強橫的氣勢肆無忌憚的釋放。
他必須要速戰速決,以免還有其他人潛伏在周圍。
「你的廢話很多,要出手就快點,別耽誤我休息!」
柳無邪露出一絲不耐。
不想在駱丘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駱丘很是憤怒,他祭出天罡之勢,柳無邪不僅沒有懼怕,反而一副不屑,徹底將他激怒。
話音一落,駱丘一掌朝柳無邪碾壓下來。
聲勢無匹!
這一月時間悄悄打磨天罡境,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今日還是第一次祭出天罡之勢。
「小小的天罡一重,也敢在我面前蹦躂,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柳無邪身體連動都懶得動,任由駱丘的掌印落在自己的身體上。
快要接近他的那一刻,腳步一動,右手突然抬起來。
「嘎!」
駱丘的聲音,戛然而止。
脖子被柳無邪突然捏住,身體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
天罡之勢對柳無邪一點威脅都沒有,這就好比一個嬰兒,拿著大刀去砍一名魁梧的壯漢一個道理。
在柳無邪面前,駱丘連嬰兒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一隻螻蟻。
駱丘的身體被柳無邪單手提起來,雙腳在空中亂蹬,身體中的真氣,全部被柳無邪封鎖,跟一個廢人一樣。
「你以為隱藏了境界我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功德殿拿出的那些魔族頭顱,都是被我殺死,連天罡四重都被我一拳打飛,巔峰六階魔族,被我誅殺兩尊,就憑你個垃圾,也敢來挑釁我。」
反正駱丘必死無疑,柳無邪不怕告訴他。
聽到這個消息,駱丘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他不過小小的天罡一重而已,連天罡四重都不是柳無邪對手,閉關這麼久,實力更是突飛猛進,真丹六重都奈何不了他。
「柳無邪,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做你身邊的一條狗。」
駱丘害怕了,發出求饒聲。
真氣被封死,說話不受限制。
「放過你?」柳無邪發出一聲譏笑:「功德殿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放過你一次了,一拳廢掉王鐵,你竟然看不出我真正實力,所以你該死。」
話音一落,手掌陡然用力,駱丘腦袋一歪,身體快速乾癟下去。
身軀中的精華,全部被吞天神鼎吸收。
一束火焰閃爍,人皮消失。
從這一刻開始,駱丘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是宗門高層前來調查,都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殺了駱丘之後,柳無邪轉身回到屋子。
夜晚比較平靜,每個人都在為外門大比做準備,沒時間來顧及柳無邪。
加上柳無邪斬殺蘇季等人的消息,飛速傳開,那些真丹九重,不敢輕易冒險了。
一座無名小山峰,站著一名老者,在他面前還跪著兩名青年男子,正是韓星跟孔岩。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的修為哪裡去了。」
五陽長老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他煉製的陣旗好像跟他失去了聯繫。
就在今日,強行出關,找來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
看到兩人的那一刻,五陽長老憤怒了。
韓星跟孔岩兩人狼狽不堪,像是喪家之犬一樣,修為盡失,從此只能淪為一個廢人。
「師父,弟子無能,連累你老人家丟臉了。」
孔岩突然猛地磕頭,腦袋上都磕出血來,韓星靜靜的跪在一旁,並未說話。
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怨不了柳無邪,是他們貪婪柳無邪身上的積分,才落到這步田地。
韓星能看明白,孔岩不行,對柳無邪的恨意,幾乎填充了整個胸腔。
「說,是誰廢了你們的修為!」
五陽長老臉色極其難看,他堂堂精英長老,好不容易收到兩個不錯的苗子,被人全部滅了,如何不怒。
兩人嘴角有些苦澀,不好意思說出來,堂堂內門弟子,輸給一個外門弟子。
不敢隱瞞,孔岩將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到自己弟子在斗陣輸給一個外門弟子,五陽長老陷入沉默,並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你們確定斗陣輸給他,而不是動用了其他手段?」
五陽長老確認一遍。
如果斗陣輸給他們,那輸的不冤。
要是其他手段,休怪他無情。
「師父,這小子狡猾無比,一定使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還請師父替我們做主,殺了他替我們報仇。」
孔岩豁出去了,他已經廢了,不殺柳無邪,咽不下這口氣。
「韓星,你來說,你們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去跟人斗陣。」
五陽長老對兩個弟子秉性非常的了解,孔岩說話有些誇大其詞,朝韓星問道。
韓星只好將來龍去脈敘述一遍,聽到兩名弟子貪圖人家的積分,五陽氣不打一處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氣的直跺腳。
「師父,我們是不對,不應該搶奪他的積分,但是他廢除我們的修為,等於打了師父的臉,如果就這樣算了,以後師父如何在天寶宗立足。」
孔岩面色猙獰,抱住五陽長老的腿部。
「哼,敢打我五陽弟子的臉,我倒想要看看他是誰,你們都起來吧,我會請宗主為你們煉製一枚續靈丹,幫助你們修復丹田。」
五陽長老讓兩人站起來,這件事情當然不會這樣揭過。
打傷了他的弟子,廢了他們的修為,做師父的如果不站出來替弟子找回這個場子,會寒了他們的心。
「多謝師父!」
聽到續靈丹,兩人連忙又跪下。
只有真玄老祖才能煉製,可以修復他們受損的丹田,續靈丹珍貴無比,一般人不會輕易煉製。
就算是真傳弟子丹田受損,需要花費極其昂貴的代價,才能換取一枚續靈丹。
其他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享用,一枚續靈丹,花費的資源,用海量來計算。
服用續靈丹修復丹田,就算恢復修為,遠不如其他人。
五陽看中他們的陣法天賦,至於武道修為,反而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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