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一愣,有些擔心:「他倆聰明得緊,若是被官兵攔下,定會發現不對,肯定不會硬闖,咱們回客棧等他們才是上策。」
柳時衣搖頭,眉頭緊鎖:「那群人已經盯上咱們了,剛剛是你在,所以他們只能讓咱們原路折返,但若他們逮到了石頭和魄風兩個人,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她回頭看向二人,出言安慰:「沒事的,我好歹也會些功夫,而且單獨行動也方便,不會讓那群人抓到的,放心吧。」
楚弈和沈溯對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目送柳時衣離開。
楚弈索然地垂下了頭:「要是我二哥在就好了,他特別厲害,一定能想出辦法幫你們。我太沒用了,連嚇唬人都不行。」
沈溯見他娃娃臉可憐巴巴的,卻並沒生出要安慰的好心,反倒是有些好奇:「你從小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看輕自己?」
「我這叫正確地認識自我!而且你是沒跟我二哥接觸過,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楚弈停了一下,靠近沈溯,放低了聲音,「我覺得,我二哥跟我父皇都差不多一般厲害!他才是該當太子的人。要不是那勞什子觀星司裝神弄鬼、瞎說八道,太子之位肯定是我二哥的。」
沈溯聞言,更加驚訝:「你、你不是,你從小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啊?哪有皇子像你這樣的?」
沈溯眉頭輕蹙,搖了搖頭:「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這父皇卻為了一個已經不在的兒子,視你們這群還活著的兒子為無物,一點也不為你們的未來著想。」
「你不要這麼說自己,你當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比如」沈溯打了個磕絆,「心思純良。」
楚弈苦笑一下:「我謝謝你勉為其難的誇獎。」他搖了搖頭,將那些舊日陰霾甩到腦後,「不過也無所謂,我將來肯定會把這個太子的位置給二哥的。」
「這種話倒也不必對我說。」沈溯對楚弈的粗神經有些無語,「不對,你最好對誰都別這麼說。太子這個位置,你雖不想要,在別人眼裡卻是金缽缽,你這樣拿在手裡不珍惜,一點也不努力,還當作燙手山芋一樣要扔給別人,你以為受你『恩惠』的那個人,會感激你嗎?」
楚弈覺得沈溯這話問得奇怪:「我又不需要二哥感激我,二哥對我也一眼沒,不論我做什麼,天塌下來他都會替我頂著。」
沈溯無奈嘆氣,行吧,和這種毫無理智的兄控沒什麼可說的。
而瀾州城的另一邊,蕭時和魄風敲響了阿梁的房門。
阿梁見他們來,也不驚訝,只是一臉正色讓他們進屋,沒等他們發話就開了口:「我們的人順著去查聖女教,沒查到她們什麼東西,卻順著發現城裡要燒的那艘龍船,船身的高度明顯不對。之前每一年龍船都只有一層船艙,因為反正也是要燒的,沒人願意額外費料子和人工。可今年,船身明顯高了不少,我們的人去問了船工,才知道下面多建了一層隔層,但是建成之後,底層的門一直關著,還一直有人看守,除了聖女教的人和知州之外,誰都不能進去。」
阿梁一口氣說完,轉身看向蕭時和魄風:「那龍船肯定有蹊蹺,但具體有什麼我們還未查清。今晚是燒龍船前的淨身儀式,所有人都將在寅時前往霧溪,龍船那邊定是會疏於看管,屆時我們打算偷偷上船搜尋。」
蕭時聽後,沉思片刻:「龍船上有其他人守著,你們上不去的。」
阿梁一愣,蕭時便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告訴了她。女人有些震驚:「你是說,知州和聖女教有勾連?還害了人命?」
她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喃喃開口:「不可能,我在瀾州這麼多年,那知州一直是個好脾氣、體恤民情的好官,就算是聖女教真有什麼問題,他也不可能不可能害人性命啊。」
魄風冷哼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當官的最會偽裝,誰知道他一張人皮下藏著怎樣的獸心。」
蕭時卻忽然起身,看向阿梁:「你說,今晚所有人都會去霧溪?」
阿梁點頭,蕭時心中一動:「所以,知州府今晚的看守,肯定是最薄弱的。」
阿梁一愣:「你們要去知州府?那我派人跟你們一起。」
蕭時搖了搖頭:「我和魄風二人去足矣,人越多反倒越容易引人注意。你派人幫忙去我們住的客棧,給一個叫柳時衣的女子送個信兒,就說計劃有變,讓她在客棧等我們回去。」
夜黑風高,剛過寅時,蕭時和魄風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知州府。他們俯瞰著整個知州府,發現府內除了一個睡眼惺忪的門房,果然是空蕩蕩一片。
魄風不由得感慨:「這瀾州城的民眾,無論貴賤,倒是都對月神虔誠地緊。」
確認府中幾乎無人看管之後,兩人轉移到了書房的房頂之上,蕭時謹慎地四下觀察了一番,低聲朝身旁的魄風吩咐道:「你在這望風。」
魄風頷首,蕭時隨後便輕巧地躍下屋頂,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周昂的書房內。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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