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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聞言,只氣得堵塞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瞪著那藥僮可惡的臉,恨不得一拳打掉這藥僮滿嘴的牙齒來。
再開一劑方子,豈不是要讓他再掏一兩銀子?
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你要是捨不得那瞧病的銀子,就將這些碎紙片撿起來,拼好了,說不定我還能看出來是什麼藥材。」那藥僮斜眼睨著他道。
哼,想在他回春堂省銀子,想都別想!
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別的人有樣學樣,都拿了方子跑去別的藥鋪抓藥,那他們還怎麼賺錢!
那漢子幾次三番想要衝上前去,都被身邊的人拉住,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那漢子便陡然軟了下來,趴在地上,將被那藥僮撕成碎片的紙一塊塊撿了起來,再努力拼湊了,送到那藥僮的面前。
「小兄弟,這藥方拼好了,就請小兄弟幫我抓藥吧。」他低三下四地請求著,和之前怒氣填膺的模樣判若兩人。
「早這樣痛快,豈不是好?非要磨磨嘰嘰,耽誤大家的時間。」那藥僮愛搭不理地瞧了一眼藥方,「靠後,靠後,一股子臭泥腿子味兒,熏死人了,你在這兒等著,不許靠近。」
他用手扇了扇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然後轉過身,在身後的小藥櫃裡抓了幾味藥,拿紙胡亂一包,便塞給了那漢子,道「藥齊了,快走。下一個。」
那漢子忍氣吞聲地拿著藥,往外就走。
這時早有下一個患者遞上了藥方,賠著笑臉請那藥僮抓藥。
若水和小七一直冷眼旁觀,越看越覺得氣憤難當。
尤其是若水,她簡直想不到會有這樣冷漠的大夫和藥僮,她只想送他們八個字唯利是圖,趁火打劫!
「這位大哥,請留步,可以給我看一下你抓的藥嗎?」
若水見那漢子正要出店,便出聲叫出了他。
那漢子一愣,站住腳步,回頭看向若水,見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姑娘,奇道「姑娘,你要看我抓的藥?」
「是啊。」若水點了點頭,「我想瞧瞧這一兩八錢銀子抓的藥,用的是些什麼貴重藥材。」
她若有意若無意地瞥了那王大夫和藥僮一眼,見二人渾然無事,顯然沒把自己所說的話放在心上,他們也並不在意。
「好。」那漢子正滿肚子沒好氣,聞言,很痛快地把手裡的藥包遞給了若水。
若水打開藥包,只見裡面幾味藥材混雜在一起,要是不認得藥材的人想要分辨出來卻是不易。
她只瞧了一眼,嗅了嗅味道,就明白了。
「五味子,黃精,黃芪,淮山藥,就這四味藥,也賣到了一兩八錢銀子?這位大哥,你得的是什麼病症,需要用到這四味藥材?」
若水凝目打量那漢子,見他面色臘黃,臉部浮腫,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暈,看上去很是疲憊,並不像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症。
那漢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患了什麼病,只是近來總是感覺到心虛氣短,體力不支,恰好咱們永凌又迸發了疫症,得了疫症的人最初都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我擔心自己也染上了疫症,所以才來這家最大的醫館瞧病,本來我想問問王大夫,我這病是不是疫症,哪知道他竟然連半句話也不讓我問完,就開了副藥給我,又收了我一兩八錢銀子,姑娘,你問我這話,一定是懂醫術吧?要不你幫我瞧瞧,這藥是不是對症?這家回春堂,會不會是黑醫館?」
他越說聲音越大,顯然極為氣憤。
整個廳堂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他們都看在了眼裡,雖然人人心裡都對那王大夫和藥僮不滿,但卻沒有人敢說話。
他們都是前來看病的患者,要是得罪了王大夫,那自己這病可就別想治得好了。
所以儘管人人都為那漢子抱不平,可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質問一聲。
那漢子說完,王大夫還能不動聲色,充耳不聞,那藥僮可忍不得了,他一下子從櫃檯後面跳了出來,指著那漢子的鼻子,大聲罵道「兀那漢子,你再胡說八道,可別怪小爺我對你不客氣!你要是再說一句黑醫館,我就報官抓你,治你一個妄言污衊之罪!還有你。」
他手指一轉,差點指到若水的鼻子上來,叫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大蔥!你是來瞧病的,還是來找茬的?你要是來瞧病的,就給小爺滾到後面排隊去,給我閉上了鳥嘴!你要是來找茬的,哼,哼哼!你就趁早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他氣勢洶洶地對著若水叫道。
「這位小兄弟,你別急呀,我也沒說什麼得罪貴館的話啊。」若水並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道。
「那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說這四味藥材,不值一兩八錢銀子,你懂得什麼?你也懂醫?不懂醫就少胡說八道,少在那兒污衊我們王大夫的醫術。」那藥僮趾高氣揚地翹起了鼻子,幾乎要翹到了天上去。
「是,是,你家王大夫醫術果然是天下少有,地上難尋,我只是好奇想問一句,這四味藥是治療什麼病症的?」若水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個、這個……」那藥僮抓抓腦袋,他答不上來了。
不過他很快就翻了翻白眼,道「治什麼病的,你管得著嗎?你又不是大夫,一邊兒呆著去,你要是不來瞧病,就趕緊從這個門出去,少在這裡搗亂!」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大夫?」若水慢吞吞地看著他道,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你,也是大夫?也會瞧病?哈哈,說出來真的笑掉我的大牙!」那藥僮一臉的鄙夷和不信。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名少女比他也大不了幾歲,就敢誇口說自己是大夫,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是嗎?那我再說一件事出來,恐怕要笑掉在場所有人的大牙了。」
若水目光對著周圍一掃,這時她和藥僮的對話已經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在瞧著他們,就連那王大夫,都向她看了好幾眼,臉上不悅之色,顯而易見。
「那你說說,究竟是什麼事,能讓我們所有人都笑掉大牙?」那藥僮畢竟年輕,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若水勾起來了。
「好,既然大伙兒都想知道,那我就說給諸位聽聽。」
若水將手裡的藥包舉了起來,指著裡面的四味藥材,一字一字,聲音清脆,說道「這裡面是王大夫開給這位大哥的藥,裡面是五味子,黃精,黃芪,淮山藥這四味藥,大伙兒可知道這四味藥是治療什麼病的嗎?」
那漢子和在場的許多人都搖了搖頭,露出一臉迷茫之色。
「那我就告訴大家,據醫書上所記載,這四味藥材藥性溫和,去濕化瘀,補氣養身,的確是一劑適合溫補的良藥。」
那藥僮本來神色有些緊張,唯恐若水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來,這時聽了之後,登時鬆了一口氣,叫道「我家王大夫開出來的藥方,自然是好的,只有那些有眼無珠的人,才會不識貨,懷疑我家王大夫的醫術,哼!」
若水聞言,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先別著急呀,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四味藥材的確是一劑治病的良藥,醫書上所載,治療女子葵水不調或是腹痛難當,長期服用此方,會有奇效。」
「葵、葵水?什麼是葵水?」那藥僮沒聽懂,抓抓腦袋又問了一遍。
他不懂,不代表別的人都不懂。
若水說完之後,現場頓時變得一片靜寂,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出來。
看病的患者都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那漢子則漲紅了臉,從鼻子裡呼哧呼哧地往外噴氣,說不出是氣還是惱。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痛了!」
「天底下居然有這樣搞笑的事,哈哈,這王大夫居然給一個男人開了女子治療庚水的藥方,實在是太有趣了!」
「浪得虛名,簡直是浪得虛名!」
靜默了好一會之後,眾人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人人笑得前仰後合的,樂不可支。
那王大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鬍鬚直往上飄,氣得渾身發抖。
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倏地站了起來,指著若水,厲聲喝道「哪裡來的野女子,居然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誹謗本人的聲譽,僮兒,快快把她給我轟了出去!」
「怎麼,王大夫,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若水揚了揚眉毛,好整以瑕地看著他。
「你、你信口雌黃,污衊本人,這裡是回春館,不是你一個野丫頭鬧事的地方,你是從哪裡來的野丫頭?是受了何人指使,前來毀壞我的名譽?」
那王大夫橫眉立目,怒視若水。
他見若水年紀輕輕,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只道她定是同行派來攪局的。
「王大夫,你開錯了藥方,診錯了病症,這和旁人沒有關係吧?這位大哥只是勞累過度,只需要安安靜靜地休養兩天就會恢復,你卻問都不問,就給他開了這樣一劑『良藥』,難道我就說不得了嗎?」
若水一針見血地說道,字字句句刺得那王大夫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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