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打擾它們造小鴿子了。」
天海誠拉了拉淺川詩雨,往前面走去。
兩人從鴿子旁路過,淺川詩雨又停了下來,轉身掏出手機想要把疊在一起的倆胖鴿子拍下來。
不過她還沒按下快門,兩隻鴿子突然抬起腦袋盯著淺川詩雨,那小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然後就同時撲騰撲騰翅膀,各自飛走了。
「呀?!嚇到它們了!」淺川詩雨很是抱歉地說道。
天海誠道:「也可能是完事了。」
「哪有這麼快的!」淺川詩雨道。
天海誠:「這就得問鴿子專家了。」
淺川詩雨:「還有這方面的專家嗎?」
「當然,什麼東西都有人研究。」天海誠說道,「或者可以問問生物老師。」
「你問!」淺川詩雨掐了掐天海誠的掌心,說道。
「問什麼?」天海誠疑惑道。
淺川詩雨指了指天上飛過的幾隻鴿子,說道:「鴿子造小鴿子要多久呀。」
天海誠沉吟兩秒,點頭答應:「那就等生物課吧。」
兩人在早晨的美好陽光下一路來到通往對岸的鴨川石邊。
淺川詩雨抬手指著對面,說道:「好了,我們跳鴨川石吧!」
天海誠鬆開手,道:「牽著手不好跳吧。」
然而淺川詩雨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怎麼不好跳,我經常看到小情侶拉著手跳過去,就連小朋友都可以。」
「嗯行吧,那你可要跟上。」
「你慢點就行了!」
兩人站上了第一塊石頭,淺川詩雨首先往前邁出一步,跳到前面的一塊石頭上,天海誠也緊隨其後。
天海誠雙腳落地之後又立刻起跳,踩在了第三塊石頭上,回過頭來看向淺川詩雨。
淺川詩雨跨到天海誠站的那塊石頭上,對他說道:「接下來一起跳吧,一口氣到對面!」
「行,那你跟上我。」
天海誠輕聲倒數:「三,二,一,開始!」
兩人同時邁步往前跳去,接二連三地跳過趴在鴨川上的大石塊。
而就在天海誠跳上一個石龜的後背時,感覺右手突然一沉。
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正好就看到淺川詩雨一隻腳踩上了石龜,另一隻腳卻在石龜的側面打滑了。
「呀?!」
淺川詩雨一下子失去平衡,半邊身子都朝著一旁倒去,得虧天海誠牽著她的手,不然就直接整個人摔進鴨川里了。
不過,饒是穩住了一隻腳,可打滑的那條腿不可避免地直接踩在了水裡。
鴨川石這邊的河水很淺,大概到大腿左右的位置,不過石頭本就突出於水面一些,淺川詩雨現在左腳踩空,右腳踩在石龜上,一邊費勁地保持著平衡,還高高舉起拎著便當袋的右手,防止便當落到水中。
天海誠使勁把淺川詩雨給拉了上來,後者苦著臉看向自己的左腿。
鞋子自不必說,現在肯定是盛滿了水,就連裙擺都稍稍沾濕了些許。
「啊完了,全濕了!」淺川詩雨拍了拍大腿上的水珠,說道,「就不該這樣跳鴨川石的」
天海誠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牽著手跳的話,就不會這樣了。」
「所以我們完全沒有默契嗎?」詩雨說道。
天海誠回道:「這很難步子一致吧,而且每一塊石頭上面積都很小。」
「可我現在怎麼辦啊」淺川詩雨踏了踏左腳,水花四濺,急的眼角都滲出了一抹淚花。
「趕緊去學校換室內鞋吧。」天海誠建議道。
「可是襪子都濕了!」淺川詩雨扯了扯絲襪的邊緣。
「絲襪脫下來收包里就好了。」天海誠道。
「可是」淺川詩雨有些擔心地說道,「被同學看到會覺得很奇怪吧。」
天海誠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上課還有近一個小時。
「要不,先到旁邊把水擦擦?這大晴天的絲襪很快就能曬乾吧。」天海誠說道。
「嗯」淺川詩雨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只能這樣了。」
天海誠朝鴨川對面看去,剛才也就往前跳了幾塊石頭,到對岸還有大半的距離。
於是,兩人小心翼翼地回到剛才出發的岸邊。
淺川詩雨左右看看,這會兒零星也有些鴨川高的學生,或者路過的上班族從河邊的小道走過。
她拽著天海誠的手朝著鴨川堤岸上跑去,最後來到一處灌木叢前。
是上次的長椅?
天海誠當然記得這個地方,上次那個草莓香的吻,以及少女口中珠玉的味道,可是印象深刻。
「這邊沒人能看到。」淺川詩雨小聲說了句,然後在長椅上坐下。
長椅的背後有一小叢灌木這檔,眼前就是開闊的鴨川,的確是一處風景絕好的私密之地,而且剛好可以曬到太陽,雖是早晨,但也有些微微熱了。
淺川詩雨把包包和便當袋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然後腳後跟互相蹭了蹭,將左腳的小皮鞋脫了下來。
天海誠這才低頭看向少女濕透的左腳,因為浸過了水,所以緊緊貼著皮膚的白色絲襪產生了半透明的效果,絲織物上附著的水漬還微微反射著陽光。
那翹起腳趾的小腳也是濕噠噠的,剛從鞋子裡脫出,還滴著水。
淺川詩雨彎腰撿起皮鞋,把裡面的水倒了出來,又在椅子邊上敲了敲,試圖將鞋內的水珠敲出來。
「不知道上課前能不能曬乾」淺川詩雨小聲嘀咕道。
「就是給天海君添麻煩了,要不要不天海君你先去學校?」淺川詩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天海誠說道。
天海誠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離上課還有近一個小時呢,本來就沒什麼事。」
少女嫣然一笑,濕身的煩惱已然九霄雲外。
她把皮鞋裡的鞋墊取了出來,放在一邊的草地上,鞋子只要曬個七八成干,穿到學校再換成室內鞋就好了。
只是絲襪就
淺川詩雨從包包里掏出紙巾,順著大腿往下擦拭,然後將左腿架在右膝上,仔細地擦拭著腳趾的位置。
能夠擦掉的水珠都被清理乾淨了,但濕漉漉的絲襪本身沒辦法用紙巾擦乾,只好先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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