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神王光耀萬古,神威赫赫,一個個氣焰滔天,翻手間可動亂陰陽,分割天地。
人皇面對九人,面不改色,平靜之中帶有一絲殺意,「今天你們禍亂我人皇城,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大可把我們留下來。」大神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道。
「那就如你所願!」人皇冰冷出聲道。
他左手捏動陰陽,右手捏動生死,口中誦讀輪迴,整個人化為了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祗。
嘩啦一聲,一道道的秩序神鏈無聲地崩碎了,一股跨越了遠古的大道之音在這片虛空之中震響。
如同一位位聖賢驟降,闡述著自己的經與道。
「殺!」九大神王同時出手,面對深不可測的人皇,每一個修士都拿出了生平最為強大的力量進行攻伐。
人皇不動如山,不斷地揮舞著自己的天則,一擊驚天地,二擊破乾坤,三擊崩紀元。
很快就有一個神王被重重地擊飛,在遠處大口大口地吐血。
而他似乎拉開了序幕,一個又一個的神王被擊傷,短暫地失去了戰鬥力。
「沒時間了,結滅人陣吧!」大神王沉聲喝道。
他的話音一落,人皇的眸光當即化為了十萬天劍,截斷了一位神王的退路,然後踏碎了虛空,出現在了那位神王的面前。
人皇大喝一聲,驚世的道音化為了奪魄之音,狠狠地貫穿了那名神王的識海。
一道道光輝從他的識海之中湧出,那個神王發出了悽厲的慘叫之聲。
其餘的八個神王當即變了顏色,一個個地朝著人皇發動了最為恐怖的神通。
人皇面色不變,手中持著一柄龍形金劍,對著對面的神王斬去。
一劍凌塵,傲視蒼穹。
對面的神王幾乎被斬成了兩半,五臟六腑全都涌了出來。
而人皇也受到了三位神王的轟殺,法衣破碎,露出了慘白的白骨。
九神王嚇壞了,看樣子這人皇是認準自己了。
人皇的那一劍太恐怖了,已經重創了他的神魂,如果不是他修煉到了第八個境界----不死之境,恐怕真的玩完了。
不死之境,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
因為他們幾乎走到了道法的終點,無論是神魂,也是法力,都濃縮到了一個極點。想要讓他們隕落實在太難太難了。
當然並非毫無辦法,逆天的戰法還是有效的。
比如當年的神鴉道人以妄語成真之術便殺了所謂的聖母。
人皇沒有任何的停頓,腳踏天地,手捏萬法,他將空間天則的威能發揮到了極致,九神王剛剛聚起的軀體剎那之間又破碎了。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想要重新凝成身體,但是空間天則的力量實在太浩瀚了,不斷地分割,不斷地傳送,不斷地毀滅。
最終生生磨滅了九神王的神魂。
至此----九神王灰飛煙滅。
「我要殺了你!」三神王怒吼出聲,他拿出了一枚鏡子,瘋狂地輸入自己的法力。
虛空交錯,法則轟鳴,從那枚鏡子之中噴射出了一道絕美的霞光。
人皇當即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危險,間不容髮之際避開。
轟隆隆的聲音傳來,一種浩大的悲慟之音傳來,驚擾了九天十地。
人皇一看,臉色不由變化了。
這一擊打穿了太虛聖界,把無盡遠處的一片古老的星系化為了虛無,億萬顆星辰,數不清的生靈,在那道鏡子照射下徹底湮沒。
這種手段不說通玄也差不多了。
「找死。」人皇冷漠出聲道。
「你奈我何?」三神王手中拿著古鏡,冷漠回道。
「殺你。」人皇吐出了這倆字,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了。
三神王身形暴退,他知道人皇掌握了空間天則,這是一種可怕的大術,可以威脅到他這樣的級別。
同時他手中的鏡子愈發地璀璨起來了,一股亘古的光輝照亮了方圓億萬里。
四周動亂的空間消融了,一些隱藏的時空亂流也陷入了平復之中。
在鏡光的照射下,任何東西都難以隱藏。
「人皇,我看你能隱藏到何時?」三神王聲音化為了無上道音,驚雷滾滾,在無邊的虛空之中震響。
人皇從虛空之中走出,他黑髮如瀑,身材挺拔如松,身上流淌著一股大威嚴。
眸光四射,勢若深淵,人皇冷漠開口道:「既然你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就憑你?」三神王哈哈大笑道:「我手中掌握逆天禁器,可斬神滅仙。」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那的鏡子對準了人皇。
人皇面無表情地看著三神王,不知為何,三神王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即使他手中握著逆天禁器,可是這種感覺仍然不可抑制地滋生了起來。
三神王大吼一聲,手捏法印,運轉古鏡,對著人皇轟殺而去。
人皇不退反進,在那道光輝即將斬在身上的剎那,從他的手掌心出現了一個銅爐,萬法同源,一股凌駕於眾生的氣息轟然爆發。
九天十地,四極八荒,億萬諸天,全都被這股氣息所攝。
那枚古鏡砰的一聲破碎了,清晰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刺耳。
緊接著三神王覺得體內的小世界受到了壓制,然後便爆開了,大口大口地鮮血噴出,他的身體發生了龜裂。
如同精緻的瓷器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紋一般,這種趨勢一旦出現,便很難復原。
隨著一聲不甘的怒吼,不可一世的三神王就此灰飛煙滅。
「真正的天地銅爐!」大神王眼皮一跳,一臉凝重地看向了人皇。
「不錯。」人皇點了點頭。
大神王沉吟了片刻,然後一揮袍袖,轉身離去。
大神王走了,其餘的幾大神王也是不甘地離去。
嚴格來說,他們拼死一戰,未必不能殺死人皇,可是他們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有可能剩餘的幾人全都陪葬。
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人皇的這一擊看似風光無限,一擊就可以怒殺一位神王,實際上他的消耗一定很大。可具體大到什麼程度,幾大神王卻是無法揣摩了。
人皇一臉陰沉地看著七人離去,並未阻攔,由此也可以看出人皇並不輕鬆。
從虛空中走下,人皇望向了太宗。
「全力救助人皇城的一切修士。」人皇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統領皇家衛隊,對於膽敢在這個時間段趁火打劫的,不管是何人,一律擊殺。」太宗看向少寶,沉聲道。
少寶領命,快速離去。
「太保,你隨我來。」人皇的步伐有些凌亂,一步一步地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太保看著眼前的身影,目光之中滿是崇拜。
這才是力挽狂瀾,傲視天下嗎?強如南蠻九神王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灰溜溜地離去。
人皇有些疲憊地坐下,閉上了雙眸,許久之後才緩緩地睜開。
看到太保眼中的崇拜,人皇搖頭道:「你不該崇拜我。」
「為何?你是人族的信仰,你是至高無上的三皇,無論憑哪點,我都該崇拜你。」太保沉聲道。
「我不過是被人捧上了神壇罷了,其實和你一樣,不過法力高了一些。」人皇搖頭道:「每個人都要走出自己的路,這麼多年你跟在我身邊,修為提升了不少,可是無形之中也受到了我的不少壓制。」
「人皇陛下,你要趕我走嗎?」太保噗通一聲跪在了人皇的面前,動容出聲道。
「你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怎麼會趕你離開?」人皇嘆氣道:「我還是比不上天一啊!」
「師傅----你為何提到了他?」太保不解問道。人皇可以直呼其名,那是因為他的修為足夠強大,但是他卻不可以。
「你可知那張伯寒是誰?」人皇問道。
太保怎麼說也是人皇的弟子,天資無疑是最為上乘的。
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
人皇這麼一問,他立刻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那張伯寒是逆天子所變?」太保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人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便修成了天地銅爐,因為那逆天子修煉成了天地銅爐之術。剛才張伯寒說能夠幫到人皇,他還覺得不可思議。
那麼現在一切都變得好解釋起來。
只是----逆天子去了哪裡?
似乎看懂了太保眼中的疑惑,人皇淡淡道:「你放心,他沒事。別說我不會動他,就算我想動他,也不是那麼好動的。」
太保心中暗暗點頭,逆天子的身份很敏感。天一的弟子,神鴉道人的玄孫,這兩個身份就足以讓任何勢力忌憚。
為何逆天子可以一路高歌,在晉級的道路上鮮有前輩先賢壓制,就是因為有這兩尊大神在那站著呢。
「師尊,我真的不想離開你,離開太虛聖界。」太保沉聲道。
「當年天一留給了逆天子一本水之道就離開了,你要知道這只是一念生萬法的一篇罷了。」人皇沉聲道:「可以說天一採取的便是放養的模式。強者的路是孤獨的,這麼多年我都陪伴在你的身邊,是時候讓你闖了。」
「師尊----我。」太保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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