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喝酒
徐潔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不再逃避。
她之前找王鵬幫過忙,想打探一下自己在張琦心裡到底是個什麼位置,但到最後也沒問出個結果,索性豁出去了。
這丫頭不是想證明什麼,事實上她相信張琦的為人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生。
徐潔從張琦眼中看到的沒有那種同齡人的浮誇和跋扈,有的只是沉穩和坦然,她覺得這個男人不去面對自己肯定有自己的難處。
兩個人不醉不歸,徐潔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問出個結果。
不得不說,能把徐潔逼到這一步,三年來張琦算是第一人。
有些詫異的看著徐潔倔強的眼神,張琦咧嘴一樂並沒說話,隨後當先朝著外面走去。
再次路過麻辣燙店,張琦特地留心了一下,並沒看見王家勛幾個人,否則保不齊又要一頓不爽,兩個人從學校大門步行了五分鐘,走到了一家門臉不大的小飯館。
三個菜,兩瓶啤酒!
看著兩個大啤酒瓶擺在自己面前,徐潔臉色有些發紅,目光中帶著幾分閃躲。
她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更不知道自己喝完了會是什麼狀態,但至少她明白酒壯膽的道理,喝完之後自己怎麼也能說出點什麼。
「你喝過酒麼?」張琦看著徐潔搖了搖頭輕聲問道。
和徐潔在一起他感覺有些壓力。
楊雪還好,至少大大咧咧,很多事不會往心裡去,而徐潔恰恰相反,王家勛一句話,讓這丫頭一個星期沒和自己說話。
「喝過。」徐潔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那我替你倒上。」張琦沒拆穿這丫頭的謊話,這是個很有趣的事情。
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張琦總是糾結到底怎麼分辨,和自己打對手戲的女人口中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說謊是女人的天性,張琦反感說謊的女孩,可對於徐潔或者楊雪那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謊話,他卻很喜歡。
不拆穿,不深究,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一杯啤酒直接倒滿,因為剛剛放學的關係,張琦和徐潔兩個人都穿著校服,旁邊幾桌吃飯的人都忍不住撇了兩眼。
「我幹了,你隨意。」張琦直接一仰頭,將一杯啤酒直接喝了下去,隨後咂了咂嘴,夾了口菜吃。
他沒有喝酒潤胃的習慣,直接大杯大杯的喝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這傢伙唯一一次喝多,還是之前在部隊的時候,被車輪戰術灌了二斤白酒才不省人事,不過第二天張琦讓灌自己的這幫犢子每個人跑了三十公里。
徐潔目瞪口呆的看著張琦,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那杯酒臉色有些發苦,心裡有些莫名其彌的後悔,但還是一咬牙,喝了一大口。
不經常喝酒的人總覺得啤酒是苦的,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進入自己口腔後,徐潔第一反應就是吐掉。
那種酸澀和苦味嚴重刺激到了她的味蕾,整個人汗毛都有些立起來,但終究沒吐掉,咬著牙喝了半杯。
把啤酒放下,徐潔連忙夾了兩口菜吃,臉色有些難看,眼眶都有些發紅。
倒不是哭,而是被那種味道嗆得有些難受。
「我幹了,你隨意。」張琦忍不住有些想笑,拿起啤酒把自己的杯子再次倒滿,然後和徐潔碰了碰杯,再次說道。
再次喝掉一杯,張琦有些玩味的看著徐潔,臉上帶著幾分怪異的笑容。
徐潔氣的撅了撅嘴,準備把手裡的半杯喝掉,但實在沒有勇氣。
這次還不如第一次,只喝了四分之一,杯子裡還剩下四分之一。
「張琦,你別喝了,咱們聊會天。」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徐潔看著張琦第三次將酒杯倒滿,有點著急,直接把酒杯搶了過來。
「嗯,聊會天也行。」點了點頭,張琦笑著說道。
「這次考試沒發揮好吧?按照你的實力,至少也是第一第二的。」徐潔猶豫了一下,啤酒的味道讓她有些想吐,吃了好多菜才好受一點。
翻了個白眼,張琦撇了撇嘴。
這丫頭肯定還是沒喝好,說話瞻前顧後。
「這不是剛來這邊麼?狀態不是很好,沒關係,下次在努力吧。」張琦並沒說自己沒好好看云云,徐潔排在第十五名,自己這麼說人家怎麼好意思接話。
「嗯,一起努力,不過上課講的還是有點跟不上。」徐潔點了點頭,隨後苦笑了一下說道。
張琦張了張嘴沒接話,這丫頭的內衣還在自己柜子里放著,多少有點不合適。
拿過杯子,張琦把啤酒喝了下去,臉上忍不住有些潮紅。
一連三杯啤酒,幾個月不喝酒的張琦感覺心裡活絡了不少,之前不少堵著的話都敢說了。
「徐潔,我知道你想跟我聊關於王家勛說的那件事,有什麼就問,沒必要藏著掖著的。」張琦當先打開了話題。
徐潔愣了一下,看著三杯酒下肚的張琦說話這麼利落不帶一點拐彎抹角,自己也把剩下的一點喝了下去,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張琦,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王家勛怎麼說我不在乎,但我只想知道,在你心裡到底誰最重要。」徐潔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從劇本來講,張琦肯定應該狗血的攔住徐潔的手,不讓這丫頭再喝,可張琦沒有,看著徐潔把一杯酒喝下去不少,擺在桌子上咧嘴一笑。
「在我心裡誰最重要,你這問題問的,真是不好回答。」張琦摸了摸下巴,目光有些飄忽。
顯而易見,在張琦心中最重要的是組織,這是軍人的天職,也是刀鋒營每一個戰士的榮耀。
「那我就問問,如果秦舞兒和我同時掉河裡,你先救誰?」
徐潔一杯半的酒,腦袋已經暈暈乎乎,感受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她半撒酒瘋的撅著嘴問道。
柔滑的長髮披在肩上,一雙杏眼努力睜著但有些想要閉上的感覺,小鼻子一皺一皺的吸著氣。
整個人倚在桌子上,將重心稍稍靠前,雖然隔著校服但依舊能看見胸前的柔軟。
蔥蔥玉指伸出指著自己的鼻子,徐潔眨了眨眼。
一個女人什麼時候最美,張琦對這個問題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有時候覺得含苞待放,有時候覺得嬌艷怒放,但這一刻這傢伙終於有了肯定的答案。
半醉微醺的女人最美,宛如徐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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