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嚇得渾身直哆嗦,此時被槍指著腦袋,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慌張了起來。
「別別別……別殺我,我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行事。英雄饒命啊,英雄!」
夏風一拳就把這胖子給揍成了熊貓眼,然後說道:「禽獸!連學生的主意,你都敢打!簡直喪心病狂!」
想到這裡,夏風又是一拳,把這胖子給直接揍得昏死了過去。
「真不經打,這才兩拳就要昏過去了。」
夏風收起槍,看著那些胖子的手下,瞪著眼睛說道:「你們這些人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滾?難不成也想吃我兩拳?」
他們剛剛已經見識到夏風的本事,眼下哪兒還敢在他的面前有所造次,有兩個小弟連忙將不省人事的胖子給扶了起來,慌慌張張地上了奧拓車,還有幾個機靈的小弟,將那些不省人事的殺手們也扶上了漢蘭達。他們分派出一些人上了漢蘭達,載著那些殺手,頭也不回地就開車跑了。
三輛漢蘭達和兩輛奧拓同時消失在夜色中,他們此刻只想里夏風這麼個危險人物越遠越好。
楊思憶冷哼了一聲,對著夏風宣洩著心中的不滿:「你剛剛為什麼故意那麼對我?你明明可以把他們全都解決的,竟然……竟然拋下本小姐自己跑了。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妞,我這可是救了你兩次了。你都已經欠我兩個人情了,還對我超凶!下次你要是再遇到危險,我可就真不管你了。」
「你!我不管,我們連價格都商量好了,你就必須要護送我回家。」楊思憶噘著嘴,任性地說道。
夏風不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難纏。錢不到賬,我才不給你做司機呢!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荒郊野外待著吧,別一不小心被大灰狼給吃掉。就算沒有大灰狼,你長得這么正點,路過的男人哪個不會對你有歹心?」
「你!」
「我什麼我?萬一我把你送回家了,你再跟我耍賴怎麼辦?這次必須也給我轉賬,我再送你回家。」夏風撇嘴說道。
「我被綁架的時候,手機被他們給收去了,我身上又沒有那麼多的現金,怎麼給你錢啊?就當我求求你了嘛!天色這麼晚了,我要是再不回家的話,我爸會急瘋了的。」
夏風見她心急如焚,也不繼續嚇唬她,而是攤開手,說道:「那就把你身上最貴重的一樣東西放在我這裡。」
楊思憶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攥住了脖子上的那條鑽石項鍊,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夏風看了一眼楊思憶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鑽石項鍊,還散發著璀璨的光芒,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掌,說道:「拿來!」
「不行!」
「那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慢慢享受夜色?」
楊思憶狠狠地瞪著夏風,說道:「你你你!你就是個小人!」
「我也從沒說過我是個君子啊?當回雷鋒都要被人懷疑,我可不是只能當個小人了嗎?」
楊思憶很不情願地將脖子上的鑽石項鍊給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夏風的手上,但又緊緊攥著,一本正經地看著夏風。
「你別給我弄丟了,等我安全回到家,我會拿錢跟你贖回來的。」
夏風點了點頭,收起那條精緻的項鍊,這項鍊上還有一個小型的相框,打開一看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婦女,她成熟美麗,眉目口鼻都跟眼前的楊思憶有那麼幾分神似。
「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夏風坐上駕駛座,剛要啟動車子,突然發現這車子居然發動不起來了。
「這不是新買的車嗎?怎麼發動不起來了?」楊思憶的表情變得越發緊張起來。
她很清楚,假如她一晚上沒有回家,她爸恐怕會將江漢市翻個底朝天都要將她給找到。
夏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車子拋錨了,只能等拖車隊來了。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你又沒有聯繫方式,我們恐怕要在這荒郊野外的住一宿了。或者等經過的車輛,讓他們載我們回去。」
楊思憶看了一眼天色,這都深更半夜的了,誰會開車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這荒郊野外,本來就人煙稀少,要是在這麼耽誤下去,他們說不定還真要在這車裡度過一夜了。
「小妞,我看你還是別掙扎了,乖乖在這車裡待一宿,等到明天再想辦法吧!」
楊思憶憤憤不平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氣死本小姐了!」
「要不,我上山去找找人家?這山里要是有人的話,跟他們商量商量,讓他們送咱們回江漢市?」
楊思憶氣呼呼地噘著嘴,冷聲道:「大半夜的誰願意送我們去那麼遠啊?而且這荒郊野嶺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家?」
「你不去?那你老實呆在車上,我去!」
夏風打開車門,正準備要離開,楊思憶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本來就膽小的她,連忙跳下了車。
「喂,你等等我!要行動就一起行動,這裡這麼黑,你又要丟下本小姐是不是?你這個保鏢太不靠譜了。」
「我只是你的司機,可不是你的保鏢。我現在可沒義務保護你,除非你再給我加點錢。」夏風從楊思憶身上嘗到了賺錢的快感,習慣性地想要從楊思憶這個小妞身上繼續榨取價值,反正土豪本來就是用來坑的。
對於土豪來說,一千萬和兩千萬是完全沒什麼區別的,反正他們人傻錢多,也不在乎。
楊思憶抬起玉手指著夏風一陣氣急:「你!你這是趁火打劫!你不要臉!」
夏風撇了撇嘴說道:「我憑本事訛得錢,怎麼就不要臉了?你可以選擇不答應啊!不答應的話,後果自負哦!」
已經有過被拋下的經歷,楊思憶一想到夏風走後,自己一個人要面對這荒山野嶺的黑夜,她的內心就一陣恐懼。
她連忙拽緊了夏風的衣角,無奈緊張地妥協道:「好好好,你現在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我都已經把我媽的遺物交給你保管了,你要是不好好保護我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夏風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說好了,這次護送你回家,五千萬!少一分我都不會幹的哦!」
楊思憶拼命點頭,也不管多少錢了,只要能夠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給多少錢她都願意。
反正落在夏風這個無恥之人的手裡,也好過落在那些壞人的手裡要強。至少夏風只是要錢,不會傷害她,可是若她落到其他人的手裡,說不定被人財色雙收。
楊思憶跟在夏風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周圍一片漆黑,萬籟俱寂!
月光映襯在那些樹上,落下斑駁的影子,驚著的鳥兒偶爾會發出一聲慘嚎,嚇得楊思憶忍不住發出尖叫。
夏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道:「膽小鬼,你把人家鳥兒給驚著了,你還委屈了?」
「咱們還是回到車裡去吧?我……我總覺得這山上有些古怪。」
夏風嗤笑道:「我看是你心裡在作怪吧?別大驚小怪的,我以前小時候經常走山路,一看你就是個沒從農村長大的娃兒,生得嬌貴。」
楊思憶從小就在城市裡長大,見慣了城市裡的繁榮奢華,對於農村裡的艱苦條件自然是聞所未聞。
她心裡忐忑不安,周圍野草叢生,黑暗之中,她總覺得好像有幾雙眼睛一直都在盯著她,讓她很不自在。
「我們……還是回車裡去吧?」
楊思憶停下了腳步,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真的沒勇氣繼續走下去了。
如果不是這次陰差陽錯被夏風所救,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她突然有些想念家裡舒適的環境了,以前讓她不曾珍視的東西,到了此刻卻讓她覺得彌足珍貴了起來。
楊思憶的額間布滿了冷汗,手掌心裡都沁出了汗水,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夏風好像感覺到了楊思憶的異常,連忙將她抱在懷中,雙手冰涼,身子打顫。
人除非在恐懼到了極點,才會出現這樣的生理反應!
夏風詢問道:「你有恐黑症?」
楊思憶哆嗦著點了點頭,口中的話語幾乎是用顫音發出:「我……害怕……」
夏風將楊思憶背起來,大踏步地往前走,邊走還邊跟楊思憶講起以前小時候的事兒。
「以前我也認識一個大山裡的朋友。有一回,他讓我去他家大山上玩,我就偷跑出來跟他上了山。我們就一路走著崎嶇的山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累,我都快要累趴了。就問他還有多久到啊?他說快到了。一路上我問了二百多回,他始終都說快到了。」
「我們走了很遠的山路,最後在半山腰上,他指著一個小木屋,咧開嘴沖我笑著說,我就說快到了吧!結果,進了他們家,家裡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就連照明都得用蠟燭,在他家裡,我都害怕那蠟燭萬一要是碰倒了,他家就被燒著了,說不定他就無家可歸了。」
楊思憶聽著聽著就睡著了,趴在夏風的肩膀上,陷入了沉睡。
而夏風來到了一處半山腰,望著不遠處的小木屋,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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