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是當年來華的留學生,後來與蘇以寒的父親一見鍾情,這才開始了一段跨國姻緣。
海倫的家族在英倫四島也是赫赫有名的豪門,所以海倫根本就不怵蘇家的現任家主------也就是蘇以寒的大伯蘇伯常。
尤其是在蘇以寒的父親蘇伯中身亡之後,海倫的家族就一直想要海倫帶著蘇以寒回去。
這些年海倫也隱隱地透露了這方面的意思。
蘇家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阻止海倫的回歸,而蘇以寒作為海倫的女兒,她要跟著回歸,蘇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海倫的家族也不是無名之輩。
雖然華夏在各個場合宣布男女平等,可是幾千年下來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不是一時半會就清除的。
對於如今的世家來說,女人只是聯姻的犧牲品。
但是這一套理論對於海倫全然沒有作用,在西歐等經濟強國女子的地位很高。
海倫的聲音鏗鏘有力,在這片大廳震盪。
「你------。」蘇伯常臉色鐵青,他驚怒地站了起來,指著海倫道:「這就是你對家主的態度嗎?」
「這就是你對待弟妹的態度嗎?」海倫面無表情道:「是不是覺得我男人死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們娘倆呢?」
「我沒有這個意思。」蘇伯常哪裡敢順著海倫的話往下接,「只是以寒的身上流著蘇家的血液,她有權利也有義務為這個家族做貢獻。」
「不!」海倫堅定地搖了搖頭,「她的身上同樣流淌著蘇格蘭高貴的血統。」
「另外她也在承擔蘇家的責任,我可以保證她不會為許若仙提供一分錢。」海倫盯著蘇以寒道:「以寒,你必須答應我。」
「我------我------。」蘇以寒咬了咬嘴唇,她從母親的目光之中讀懂了什麼,不甘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若仙的身邊會有許家的人監視,我答應就是了。」
「好。」蘇伯常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是一個守信諾的孩子,既然你答應了那麼也沒有禁足之說了。」
「我很想說感謝。」蘇以寒看著自己的大伯,「可我知道你一定不好意思接受。」
「以寒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我身為家主,我必須要為整個家族負責。」蘇伯常輕嘆一聲道:「這件事本不該逼迫於你,可是我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蘇以寒沒有任何地回應,她挽著母親的手蹬蹬地上樓了。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蘇以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媽媽,我們離開這裡吧?」
「你不喜歡。」海倫拉著蘇以寒坐在床上,冰藍色的眸子露出了一絲憐惜。
「不喜歡。」蘇以寒點了點頭道:「這個家裡充滿了勾心鬥角,充滿了爾虞我詐,充滿了陰謀詭計,我受夠了。」
「我會帶著你離開的,但絕不是現在。」海倫輕輕地搖了搖頭,「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媽,這裡還有你什麼留戀的?」蘇以寒有些疑惑,「姥姥的年齡大了,她一直催促著你回家來著。」
「難道這座城市就沒有你留戀的人或者物了?」海倫摩挲著蘇以寒的臉頰,輕聲道:「如果我帶著你離開,以後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蘇以寒的腦袋裡立刻出現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不由地一嘆道:「你非得這麼引導我嗎?你這麼一說我又不捨得走了。」
「你有留戀的人,我也有留戀的事,這本就就衝突。」海倫笑嘻嘻道:「對了,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蘇以寒高傲地抬起了下巴道:「你女兒的眼光那麼高,一般的男子可難入我的法眼。」
「這點你跟我很相似。」海倫有些憂愁地說道:「你還能碰到像你爹那麼優秀的人嗎?」
「我被你打敗了。」蘇以寒舉手投降道:「有一件事我要問問,許若仙早年投資賺的一桶金在我的賬戶上,我能給她嗎?」
「最好不要。」海倫搖了搖頭,「現在許家一門心思地想要把許若仙逼到絕境,我敢保證只要你敢動這筆錢,他們就有一百種辦法讓這筆錢化為烏有。」
「許若仙必須要妥協嗎?」
「除非有一個強勢的人幫她。」海倫輕嘆一聲道:「在江南地界許家的實力真的很大。」
「那若仙豈不是死定了?」蘇以寒焦急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想了很久蘇以寒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就要給許若仙打電話。
海倫按住了蘇以寒的手,沉聲道:「你信不信你現在的電話也處於監聽的範圍?」
「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若仙餓死吧?」蘇以寒暴怒道:「她的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餓死不至於,最多受點罪。」海倫沉聲道:「相信我許若仙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以寒有些頹廢地把手機放下,一頭撲在了床上,把腦袋深深地扎在被子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
楊默、馬盛按照指定的地點到達了一處莊園的時候,楊默的眼睛不由地眯了起來。
這是虎踞之地。
如果你身上的凶氣不盛的話,那麼住在這裡非但不能封妻蔭子,反而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馬盛,那位土豪多半不好相與。」楊默輕聲道。
「怎麼會?」馬盛反駁道:「他是我的一個哥們介紹過來的,聽說為人很是豪爽大氣,你看十萬定金他想都沒想就打過來了。」
楊默笑了笑,也不再解釋。
很快就有人引著二人朝莊園走去,馬盛看著三步一槓五步一哨的黑衣小弟,臉色漸漸地變化了。
這他娘的哪裡是土豪,分明就是他媽的黑社會。
他的手心手背都是汗水,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楊默,發現他氣定神閒,對周圍的黑衣小弟視而不見。
「兄弟,你有把握嗎?」馬盛乾咽了一口唾沫。
「談不上把握,我只能告訴你------盡力而為。」楊默看也不看臉色發白的馬盛,淡淡出聲道。
馬盛的見識終究還是不夠,需知在這樣的場合他越是慌張,就越是容易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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