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先前很多蘇家人還覺得海倫沒多大威脅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們身上的冷汗都是刷刷地流了下來。
蘇公贊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是真的被海倫的話嚇住了,他現在才意識到相對於他的蠻不講理,海倫的釜底抽薪更為地決絕,更為地狠辣。
蘇伯常臉色鐵青道:「海倫,這件事關乎到我蘇家能否再進一步的關鍵。別的事我可以讓步,但這件事不行。」
「那也是你的事。」海倫定定地看著蘇伯常道:「蘇家的女孩不少,憑什麼要犧牲以寒?」
「可人家就看上以寒了。」蘇伯常苦笑一聲道:「但凡有一點可能,你以為我願意做這樣的事嗎?」
「以寒乖乖地呆在學校,怎麼會被別人看上?」儘管蘇伯常說得情真意切,可是海倫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如果不是蘇家提供了蘇以寒的照片,對方怎麼可能一眼就看上蘇以寒。
「海倫,我就實話告訴你吧。」蘇伯常想了一下,開口道:「對方是武道世家龍家。」
「龍家?」海倫的瞳孔微微一縮,「你說的是最強的武道世家------龍家?」當年海倫的丈夫執掌蘇家的時候,蘇伯中告訴了海倫很多隱秘,其中就包括三等武道世家的一些信息。
「先前是我考慮不周,但是龍家的三公子-----龍在行看上以寒了,你覺得我們能拒絕得了嗎?」蘇伯常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不日龍在行就要前來我蘇家要人。」
「武道世家不得干涉世俗事務。」海倫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他龍家就算是最強的武道世家又如何,只要他敢觸犯這條鐵律,那麼神秘調查科就一定會出手。」
「任何事情都有特例。」蘇伯常沉聲道:「龍家的實力太強了,就算是神秘調查科,也得給他們三分薄面。」
「我不管你們什麼理由,總而言之我就一句話,我不會嫁給龍在行的。」蘇以寒打斷蘇伯常的話,沉聲道。
「以寒,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蘇伯常看著蘇以寒道:「但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拒絕龍在行的話,龍在行會怎麼報復楊默你想過沒有?他至少有一千種方法致楊默於死地。」
「這件事跟楊默沒有關係。」蘇以寒急忙說道:「他只是一個我推出來的擋箭牌。」
蘇伯常看著大為緊張的蘇以寒,眼神無比深邃道:「這件事的真假暫且不論,我們能調查出來這個消息,你以為龍家會調查不出來嗎?」
蘇以寒求助似地看著海倫,海倫握著蘇以寒的手道:「許家如何一敗塗地你還沒看出一些端倪嗎?楊默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如果楊默真的對抗不了龍在行,或者楊默因此而喪命的話,那麼你給他報仇也就是了。」海倫擲地有聲道:「甚至於逼到極點的話,你都可以委身於龍家。」
「媽,你說什麼。」蘇以寒大急道。
「如果龍在行對你真的那麼痴情的話,你就告訴他------娶你可以,前提是毀滅整個蘇家。」海倫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神色,「既然男人們想要把我們女人當棋子,我們就好好地利用我們棋子的優勢。」
海倫的一席話讓蘇伯常等人臉色狂變。
海倫無疑是一個瘋狂的女人。
「海倫------你真的一點大局也不顧了嗎?」蘇伯常發現局勢越來越失控了。
「你所謂的大局就是犧牲子嗣的幸福。」海倫冷笑道:「許家被許若仙弄的灰頭土臉,這個例子還不足以讓你們警示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與龍家結盟可以,但是別牽扯到我們身上。」
「可是------。」
「沒什麼可是。」海倫無情地打斷道:「你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別跟我談什麼大義,也別跟我談什麼大局,我只是一個女人,我只願守住小小的幸福。」
砰!
蘇家的大門被狠狠地撞開,兩個黑衣保鏢如墜落的風箏一般,遠遠地砸在了蘇家的家具上。
那兩個黑衣保鏢悶哼一聲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刷!
從四周竄出了四個黑衣保鏢,他們神情凝重地看著緩緩走來的一個青年。
楊默捏了捏拳頭,淡笑一聲道:「你們四個擋不住我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公贊拍案而起。
「楊默。」
蘇家的高層一個個變色了,他們調查過蘇以寒的信息,對於楊默自然不會陌生。
「楊默,這是我蘇家,你什麼意思?」蘇伯常沉聲質問道。
「我來接以寒回家。」楊默言簡意賅道。
「這裡才是以寒的家。」蘇伯常目光陰冷地看著楊默道:「還有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你指的是外面那些保鏢嘛。」楊默語氣冷漠道:「他們應該都躺在地上了。」
蘇伯常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外面的保鏢有十幾位,他們可都是退役的軍人,戰鬥力那自然不用說。
可是他們全都躺在了外邊,楊默的戰鬥力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楊默------。」蘇以寒的眼中滿是小星星,每個少女都有英雄的情節,蘇以寒也不例外。
「楊默,如果你識趣的話就立刻離去,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失。」蘇伯常壓抑著怒氣說道。
「不追究我的過失?」楊默笑了起來,「我還沒追究你們蘇家的過失呢?」
「蘇以寒是我的女朋友,你們卻在這商量她的婚事,你們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伯常冷哼一聲道:「小孩子的婚事由不得她做主。」
「原來你還知道這句話啊。」海倫面露譏諷之色道:「那麼請問你是以寒的什麼人?」
「我是蘇家的家主。」蘇伯常聞言一滯,旋即沉聲說道。
「但我不是蘇家人了。」蘇以寒看著蘇伯常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宣布退出蘇家。」
「正如同許若仙一樣,我選擇淨身出門。」
「無論是我的積蓄,還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我統統不要了。」
「我只要離開這個家。」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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