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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情魔
柳湘雲羞得臉紅耳赤。
「你放開我。」
可是,唐子臣的手卻死死的抱著她,柳湘雲掙脫不得,再一看唐子臣,他依然呼呼大睡。
「你這個壞蛋,故意占我便宜。」柳湘雲又羞又氣,但是,她卻沒有掙扎,任由唐子臣把她抱住,內心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好甜。
「我好想你。」唐子臣打著呼嚕說。
柳湘雲知道唐子臣說的是夢話,但還是問道:「你想誰啊?」
「我好愛你。」唐子臣又說。
柳湘雲心猛跳了一下,頓時臉紅耳赤,心中暗道:「這壞蛋,說的是我嗎?」
柳湘雲有點不敢相信唐子臣這是對她說的話。
唐子臣早已不醒人事,在他的夢中,一個女人,站在很高很高的懸崖邊上,哭著喊道:「你不要我了嗎?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好想好想你,嗚嗚嗚。」
唐子臣就漂浮在這個女人面前,可是,那個女人卻好像看不見唐子臣一樣,好像唐子臣是幽靈一般。【】
唐子臣看著那個女人也哭了,喊道:「我在這裡,我這裡啊。」唐子臣想撲上去,可是,總感覺空氣中隔著一層透明的膜,無法上前。
「嗚嗚嗚。」那個女人手裡拿著一個木刻的雕像,這是唐子臣曾經送給她的,她對著懸崖,傷心欲絕的哭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說過,你會一生一世陪著我。」
唐子臣著急的喊道:「看到了嗎,我在這裡啊,我說過,你不離,我不棄,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嗚嗚嗚,我真的好想你。」
「師妹,我也好想你,我在這裡一點也不快樂,沒有人知道,我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
「你好狠心,把我拋棄,你給我回來啊,嗚嗚嗚。」那女子對著懸崖空空的大喊,可是卻看不到空氣中的唐子臣,無論唐子臣如何用力的回應她,她就是聽不見,看不到。
唐子臣好著急好著急,很想衝上去抱著她,這輩子再也不放開,可是,總是隔著一層無形的膜。
在房間裡,唐子臣嘴裡不斷的說道:「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要一世一生陪著你。」
而手上,卻緊緊的抱著柳湘雲不放鬆,柳湘雲都差點被他勒的難受了。
柳湘雲聽到唐子臣嘴裡的夢囈聲,又是羞澀,又是疑惑,唐子臣為何會如此強烈的說愛?他夢話里指的人,是她嗎?還是那個李萱兒?或者是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唐子臣身軀顫抖了起來,說了聲:「不要走。」
柳湘雲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之間,一張火熱,帶著酒氣的嘴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嘴唇上。
「啊!」柳湘雲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唐子臣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小嘴上,柳湘雲身軀顫抖了幾下,這一刻的驚駭,讓她忘記了要幹什麼。
大約半分鐘後,柳湘雲回神了過來,慌忙移開了嘴巴,大吸了口氣,好像剛剛那半分鐘她都沒有呼吸一樣,臉上紅到耳根去了,嘴唇上依然感覺熱熱的,好像唐子臣的嘴唇還印在她嘴唇上一樣。
「天哪,我被強吻了。」柳湘雲腦子有點轉過不來,有點難以置信,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親了,初吻沒了。
而唐子臣卻睡的很死,柳湘雲都不知道唐子臣這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睡著了,先是說了一通我愛你這些話,最後又突然把她親了,現在卻又呼嚕滿天。
柳湘雲掙扎著從唐子臣床上爬起來,又羞又氣,看著唐子臣嘟著嘴哼道:「壞人,你親了我還這樣呼呼大睡。」
柳湘雲把唐子臣的被子蓋好,然後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臉上依然還火辣辣的燙,嘴唇還麻麻的,有些難以置信初吻被唐子臣奪取了。
也不知道唐子臣醒來後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柳湘雲躺在床上,卻是再也睡不著了,渾身還一陣酥麻。
第二天一大早,唐子臣醒了。
但是唐子臣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上,濕濕的,夢裡竟然都哭了。
唐子臣內心湧起一股酸痛,昨晚,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了師妹,師妹天天都站在懸崖邊哭,問他為什麼拋棄她,是不是忘記他們的誓言了。那傷心的模樣,唐子臣醒來後都不敢再回想,怕自己會痛苦的承受不住。
唐子臣捂著心口,雙眼無神,喃喃自語的說道:「師妹,我真的沒有拋棄你,我沒有忘記我們的誓言,你不離,我不棄,我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真的沒有忘記,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好想你。」說完,兩行淚從唐子臣的眼角滑落,整個人趴在棉被裡,恨不得死在那一般的難受。這種感覺,就好像夢中,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抱住師妹,師妹也看不見他,聽不到他說什麼,好像陰陽相隔的兩個人。
「啊啊啊。」唐子臣猛然的從棉被裡把頭抬起,淚水已模糊了他的視線。
此刻,沒人看得到他軟弱和無助的一面,唐子臣知道自己越是去想,心就越痛,縱然再不舍,他都必須強迫自己忘記那無法忘記的人。唐子臣咬著自己的嘴唇,從床頭抽出兩根銀針,猛的一下插入自己的頭顱。接著,唐子臣倒在床上。
當唐子臣再次醒來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唐子臣把頭上的銀針拔出來,現在沒有早上時那麼的難受了,唐子臣如果不及時控制自己,他怕自己會墮入情魔,也許,這是他無法克服的弱點。
唐子臣洗了把臉,把心情埋在心底,走出房間,又和往常一樣,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在別人面前,唐子臣從不把他內心的痛苦表現出來,特別是在柳晨鳴和柳湘雲等人面前,那些不為人知的痛楚,他都默默的在內心承受。
唐子臣走下客廳,柳晨鳴正在泡茶,還一邊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
唐子臣哈哈笑道:「柳叔,起來啦。」
「子臣,你也睡到中午了啊。」柳晨鳴笑呵呵的說。
唐子臣嘿嘿笑了笑,說道:「是啊,昨天一醉方休,今天睡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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