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開始,軒木和嫣然的關係就變得極為親密。
這樣親昵的舉動,看在夏莫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卻也只是瞬間,烏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道:「為了慶祝我們患難與共,今天必須吃頓好的。」笑容純真可愛,拿起電話開始預約。
沒過半個小時,大餐便抵達病房,小小的房間裡瞬間香味撲鼻,打包盒上印著酒店的名字,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嫣然初來G市的時候曾遠遠的看過一次,那是棟高聳入雲的建築,外觀奢華,是G市的地標級建築。
嫣然沒想到夏莫的一個電話,竟然能夠讓那裡的廚師長親自過來送餐,突然有些明白,他們雖然生活在一起,卻註定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無形之中讓她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軒木,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雲錦鮑菇麼,可惜生病了,也只有妹妹我幫你代勞了。」夏莫笑盈盈的道,一邊吃一邊誇張的享受美味。
「吃貨,小心肥死!」雲海調侃道。
「肥死我也樂意,況且我又不胖!」夏莫撅嘴抗議。
嫣然並未參與他們的談話,低頭喝著粥,味道很清甜,可心裡卻不知為何覺得澀澀的,有些惆悵,他們還能這樣在一起多久……
她靜靜看著拌嘴耍貧的三人,突然有些恍惚,像破碎畫面的某一角,而在那個畫面里本沒有她,她像是被人刻意安排進來的,格格不入,卻因為某個男孩專注的眼眸而成了這個畫面中的存在。
吃完飯,幾個人開始玩撲克,雙十,輸的人貼紙條。
嫣然沒玩兒過,卻很聰明,懂得如何舉一反三,再加上運氣好。一連好幾把都當了NO1,軒木直呼嫣然深藏不露,很有天賦。
沒到半個小時,兩個男生臉上便貼了好幾個紙條。樣子極為狼狽,氣鼓鼓的說一定要扳回局面。
夏莫笑的很誇張,嘲笑雲海和軒木是黑白無常,雲海裝作生氣,用手臂將夏莫的頭夾住。撓她痒痒,夏莫咯咯直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直告饒:「哥,我錯了,錯了!」
雲海這才肯鬆手,可也只是剛剛鬆了手,夏莫便趁機報復,隨手拿起一個抱枕便砸向雲海,可能是用力過猛,扯開了布。裡面的鵝毛在空中綻放開來,像漫天的飛雪……有那麼一剎那,幾個人都抬頭看向漫天起舞的鵝毛,青春的臉上綻放著最純真的笑容,很美!
久久,夏莫拿起一片道:「真的是鵝毛……不愧是VIP,果真沒有偷工減料。」
「完了吧!闖禍了吧!等下護士姐姐過來,我就說是你乾的。」雲海幸災樂禍道。
「總比你好,輸了就生氣,牌品那麼差!」夏莫撅著嘴道。
「嘿!我牌品差?我那是讓著你們好不好。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雲海道。
其實他說的沒錯,集訓營是什麼地方,可不全都是想方設法的折磨他們的身體。還會教一些技術性的……比如抽老千,雖然他和軒木不見得學的多好,可是對付這兩個小女生還是搓搓有餘的。
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每次都是嫣然和夏莫一夥,雲海和軒木一夥。而且每次她們都能贏……
「你本來就是只傻貓,笨貓……」夏莫伸手捏了一下雲海的臉頰,笑道,還真是把他當做了寵物。
「行!你別後悔!」雲海憤憤不平。
「後悔?我的字典里根本沒這連個字!」
於是這倆人便槓上了,反而拖累了軒木和嫣然,陪著兩個人玩……一玩兒便玩兒到了凌晨2點,困的兩人直打哈欠,可憐的夏莫早就已經滿臉紙條,不得不拿夾子夾住,否則根本看不見。
夏莫要是執拗起來可是無人能敵的,她怎麼可能甘心認輸,於是便開始了無止境的輸,無止境的貼條,整個人氣的鼓鼓的,恨不得把雲海大卸八塊,卻又不斷強調其實她一點兒也沒生氣。
「靠!你們誰愛玩兒誰玩兒,爺可不陪你們玩兒了,困死我了!」軒木啪的把牌扔到桌子上,二話不說便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呼呼大睡,他是累極了,昨夜一夜未眠,今天又奮戰到凌晨,連續兩天未合眼,累傻了都,根本也忘了這裡是嫣然的病房。
嫣然也困的睜不開眼睛了,硬挺著,本來想著軒木不玩兒了,終於可以散場了,卻沒想到這倆人還真是槓上了,夏莫拉著嫣然說,一定要贏雲海一次,可憐的嫣然不好拒絕,於是又挺了1個小時,凌晨三點的時候嫣然實在挺不住了,手上雖然拿著牌,可神志已經混沌,身體一歪,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凌晨6點,天已經蒙蒙亮,軒木醒來想去衛生間,迷迷糊糊的起身路過會客廳,看到兩個臉上貼滿紙條的人對坐著,盤著腿,手上拿著牌……這姿勢突然讓他想到師父,一激靈,著實嚇了一跳,定眼一瞧,才看清是夏莫和雲海。
「你倆有完沒完了?趕緊睡覺吧!」軒木不耐煩的道。
可當他方便完回來的時候,這倆人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對坐著,看起來已經極為疲憊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卻誰都不肯先認輸。
軒木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靠!睡吧你!」毫不客氣的用他那打了石膏的腿踹了雲海一腳,本就精神渙散的雲海應聲倒下,呼呼大睡。
「軒木,我贏了!你給我作證,我贏了!」夏莫一把扯下臉上的紙條,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抬頭看著軒木說道,說完也嘭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靠!倆2B。」軒木哭笑不得。
然後又看到倒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的嫣然,心頭一縮,走到她身邊,撫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他將她臉上的紙條揭掉,然後輕柔的抱起,生怕不小心吵醒她,不過她看起來似是累極了,睡的很沉。
「靠!滾一邊兒去,別擋道!」軒木用打了石膏的腳再次踢了雲海一腳,雲海這才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讓出路來。
雖然腳上打了石膏,但還好能夠輕輕用腳尖點地前行,就是每用一次力都會鑽心刺骨的疼。
他將她輕輕放到床上,似是扯動了她背部的傷口,她眉頭微蹙,有著痛苦的神色。
「嫣然,對不起!」他道,聲音很小,眼眸溫潤,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第二天清晨,南宮希律來醫院探望,一打開門發現軒木的病房空空如也,問了王琳才知道這小子昨天去另一個病房探望同學,一夜未歸,心想,經歷這麼旺盛看來也無大礙。
也不知道軒木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從年初開始便一直不消停,先是訓練營受傷,再是突發高燒住院,這回又是踢足球被受傷,還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找淨塵大伯看看。
南宮老爺收到淨塵的批語的事並未告訴其他人,既然淨塵已說過軒木無大礙,也就不願讓家裡的其他人擔心。
而南宮希律也是為了不讓家裡的長輩擔心,軒木這兩次住院都未告訴長輩,正好恰逢他岳母過大壽,家裡人都去往了歐洲,不想因為軒木的事情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南宮希律看了看病房的門,上面寫著顧嫣然,他覺得耳熟,莫非是上次的女孩兒,敲了敲門,無人應,於是從門上的玻璃窗看了過去,竟然發現了一個人躺在地上,心底一驚,開門進入,沒想到卻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
只見整個房間狼狽不堪,到處都是飛落的鵝毛,地上鋪著撲克及一堆開了封的零食及飲料,還有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臉上貼滿白色的紙條,難怪軒木昨夜沒有回去,看來是在這裡狂歡了。
軒木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酣,腿上打著石膏,不過氣色看起來還不錯……也罷!任由他們玩兒吧!這樣的青春歲月也過不了多久,一眨眼的功夫,時間便會從指尖溜走,這樣的經歷也將成為記憶中的一部分。
他會心一笑,離開了病房。
雲海醒來看到夏莫躺在地上,軒木躺在沙發上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衝著軒木的屁股就是一腳,這小子真他媽不夠意思。
心疼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便把嫣然抱到床上去睡,自己則睡沙發,讓他和夏莫睡地板。
他也就算了,反正皮糙肉厚,在訓練營也沒少被折磨,可是卻讓夏莫一個女孩子睡地板……像話麼?
軒木無故被雲海踢了一腳,揉了揉眼睛醒來便看到雲海抱著夏莫,這才想起來昨夜夏莫一直睡在地板上,心中一陣懊悔,忙騰出地方。
雲海輕柔的將夏莫放到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揭掉她臉上的紙條,並拿了條毛毯給她蓋好。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自己睡沙發,讓夏莫睡地板!」雲海是真的生氣了,儘量壓低聲音。
軒木真是無話可說,昨天他確實是太累了,只想起嫣然,卻沒想到夏莫,自知理虧,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夏莫迷迷糊糊的轉了跟身,似是說了句夢話,雲海懶得和軒木吵,誰叫他是病患呢,這要是換成平時,他定然會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
吃早餐的時候已經是大上午了,幾個人又玩鬧了一會兒,雲海和夏莫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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