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有幾個小時沒見。
但卻思念如狂。
他原本以為幾小時的時間很短很短,直到真正看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簡直快要瘋了!
千璃的眼眶愈發紅了,「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聲音哽咽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不停地重複著那個詞。
為什麼傷害她?
為什麼又要來找她?
這個男人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
帝夜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雙手捧著她的小臉,低頭親吻著她的唇,再往上,為她掉滾燙的淚珠。
千璃氣得胸口起伏,不明白他為什麼獸性大發,只好把手抵在胸前,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
但背後是那顆巨大的榕樹。
帝夜瞳把她抵在樹幹上,禁錮在雙臂間,完全無處可逃。
她捨不得對他下手,只好沉默地移開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的臉。
「」
帝夜瞳似乎很不滿她的舉動,骨節分明的手指扼住了她的下巴,沉著聲音道,」為什麼不看我。「
千璃不說話,故意不理。
帝夜瞳只好轉移話題,「你在這裡幹什麼?」
聽此。
千璃眉頭閃爍了譏誚的光。
她努力地平復著內心動亂的情緒,抬頭看了看湖泊,「你不是想要手鍊嗎?」
「手鍊在這裡?」
「湖裡。」
千璃狠狠地咬了咬牙,強迫著自己說出了那句絕情的話,「我馬上找給你,然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帝夜瞳幽深的黃金瞳沉了沉。
他順著她的目光朝著湖泊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閃電中蕩漾著冷冽的光。
霎時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這隻小野貓不僅眼睛紅的厲害,而且嘴唇也凍得青紫青紫的,整個人看起來狼狽的不得了。
「你在找手鍊?」
「對呀。」
「找了多久。」
「也就兩個多小時吧?」
千璃說的風輕雲淡,但唇角卻嘲諷地勾了勾,咬了咬唇,內心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可惜都沒有找到但沒關係,或許我再找找就有了呢?」
說著,大步準備朝著湖泊的位置走去。
「我再給你去找找。「她居然說。
「」
帝夜瞳的瞳孔猛縮,心臟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撕扯了般,怒聲大喝,「你給我站住!我有讓你去找那根手鍊了嗎?!」
這個女人是蠢的吧!
前面身上的受傷本來就沒好,跑出來淋雨不說,居然敢下水找東西,難道她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他三步兩步地走上前來,瞬間捕捉到了她胸口淌著的血,血跡斑駁的樣子。
那幽深的黃金瞳閃過了幾分惱火。
帝夜瞳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如同狂躁的雄獅,「該死的,為什麼在流血,你為什麼在流血,你就不能好好照顧下自己?我有讓你去尋那個狗屁手鍊了嗎?!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千璃的身形震了震,整個人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沒有回頭。
做錯了嗎?
她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千璃聲音都帶著委屈的哭腔,「你不說那手鍊對你很重要嗎?」
難道我給你找回來也錯了嗎?
周圍的暴風雨更大了。
風聲呼呼地喧鬧,入骨的冷。
誰知道。
帝夜瞳猛地將她拉入了懷中,隔絕了凜然的寒風。
那極富有磁性的嗓音,伴隨著巨大的雷聲,響徹在耳畔,「是,那根手鍊確實很重要,但為什麼你就不能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對於我而言,什麼東西才更重要?」
他幽深的黃金瞳凝視著她,擲地有聲地開口,「你根本不知道,對於我而言你比全世界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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