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的身子慢慢前移,漸漸的一個泛著淡淡光澤的墓碑出現在他視線中。
墓碑高約四米,寬約一米,整體呈現淡白色,碑上布滿了古樸的紋路,有一種滄桑的韻味。
碑體正中心位置雕刻著『秦慕仙之墓』五個娟秀的字,字體雖然清秀,卻有一種孤傲的氣勢。
看墓碑上的名字以及字跡,這應該是一個自負孤傲的女子。
除了墓碑外,杜白沒有看到墓室,或者說墓室在地底下。這樣也符合邏輯,墓碑通常都豎立在墓的上方。
杜白吸引過來的物品正是這個墓碑,到達墓碑前,這種吸引力反而減弱了不少。杜白圍著墓碑轉了一圈,想看看周圍還有什麼東西。
這一轉圈,發現墓碑背後還有字跡。
「想我秦慕仙,一生奉於仙路,二十化神,三十合體,五十大乘,然此後百年雷劫不至,遂七敗渡劫,奪一書名曰陰陽天經。
修煉此書,三載有餘即至渡劫巔峰,至此散仙不出,修真界再無敵手。此後千年又困於渡劫巔峰,不得窺仙路,想我秦慕仙之名,慕仙慕仙,我心不甘。
遂敗三大散仙,祭九尊渡劫欲窺仙機,得八字「陰陽相融,仙路可期」。然天下何人堪配於我,一怒之下逆練陰陽天經,卻發現元神逐步溶解於肉身,三年跌至合體,恨!恨!恨!遂自葬於此,恨天道不公!」」
見此,杜白大驚,他也修煉陰陽天經,難道自己此生也會困於渡劫嗎?
難道所謂的渡劫成仙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散仙已經是修真者最高的境界?
上一世杜白三渡雷劫,都是活了下來,但並沒有真正的飛升成仙,依然停留在修真界。
渡一雷劫稱為一劫散仙,渡三雷劫就是三劫散仙。像秦慕仙這樣的七劫散仙,少之又少,但依然沒有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這讓杜白不得不懷疑,世上根本沒有仙的存在,散仙已經是修真者最高的境界。
杜白不由的有些沮喪,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無法成就仙位,不死不滅。
「陰陽相融,仙路可期。」
杜白突然呢喃了一聲,眼睛也亮了起來。也許這世上並不是沒有仙,而是仙路之難,難以上青天。
沉吟間,杜白體內的陰陽天經突然自動運轉,不受控制。
旋即,看到一道風華絕代的身影從石碑中逸出,此女美貌不在瑤池聖女之下,身姿更勝。
忽聽其自語:「萬年等待,終等來一同修陰陽天經之人。」
「前輩您是秦慕仙?」看到突然出現的女子,杜白一驚,小心戒備的問道。
「不,我是她的第二元神,當年困於渡劫,我想出用分神之法合練陰陽天經,可惜女身終究是女身,元神也變不了男人。」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不過今天我奪了你,再與主身陰陽相融,必可成仙!」
杜白欲反抗,可那女子伸出手指一點,杜白便被禁錮,「一個小小的元嬰,也敢反抗!」
「這次真的要隕落了,可惜還有未了之事,沒有完全。」
杜白心中輕嘆一聲,雖然不甘,但卻無計可施,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事。
就像大人跟三歲小孩打鬥,三歲小孩再有本事,還能贏過大人不成。
就在杜白絕望之際,丹田內的陰陽天經光芒四射,透體而出,照射向秦慕仙的第二元神。
「不,怎會如此!」
秦慕仙的第二元神驚叫起來,下一息,被吸入書頁之中。
杜白的元嬰也被一同吸入書頁,肉身則被吸入墓碑中,意識陷入昏迷。
與此同時,漂浮在墓碑上方的書頁,自動幻化成一個陰陽太極圖案,緩緩的旋轉著。
……
不知過了多久,杜白緩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具棺槨里,渾身已無一縷衣服,壓在一風華絕代的女屍之上,女屍雙腿之間有絲絲血跡。
震驚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和一具女屍一同躺在棺槨里,還睡了……
汗——
想到居然睡了女屍,杜白就有點毛骨悚然之感。這跟實力無關,可能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禁忌吧。
再次看了一眼栩栩如生的女屍,似乎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匆匆從棺槨中爬出來。
從儲物戒指拿出衣服穿上,杜白髮現自己修為居然突破到化神境界,可能是因為七星果的原因,也可能是……女屍的功勞。
杜白複雜地看了女屍一眼,合上棺槨,這才匆匆往外離開。
不過杜白並未發現,在他合上棺槨的瞬間,女屍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女屍緩緩睜開眼,眼中的迷茫逐漸消失,「陽與陰,生與死,靈魂重生與肉身重生,這陰陽天經果然神奇。」
稍微運轉功法,秦慕仙低低呢喃:「居然跌至化神中期,看來我睡了太久了,導致境界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的跌落。不過有這陰陽之力,成仙終究有望了。」
一簇黑白相間的靈力在秦慕仙的指尖跳動,原本她修煉陰陽天經的靈力是灰白色,經過陰陽相融後,終化黑白色。
「不過可惜了第二元神,在陰陽天經之下,成了聯繫她和杜白的紐帶,化作純粹的能量被他們吸收。」秦慕仙微微輕嘆一聲。
不過倒也沒有悲傷,就算第二元神還在,在不久的將來,她也會融合,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給你百年時間,如果百年大乘,說明你有資格得到我。否則,碰我的下場只有死。」秦慕仙眼裡閃過一抹寒光,她有她的孤傲,得到她之人,必須有配得上她的資格。
雖然已經甦醒,秦慕仙並沒有從棺槨中出來,而是再次閉上眼睛,先要把融於肉身的元神重歸丹田,然後重修回渡劫巔峰。
秦慕仙的棺槨安置一個閣樓中,出了閣樓就是一條通往外面的通道,杜白也沒心思打量,順著通道匆匆的走去。
很快一個門戶出現,出了門戶,是熟悉的墓道,身後就是秦慕仙的墓碑。
也就是說,他剛才是從墓碑中走出來。
杜白緩緩的轉過身來,映入眼眸的正是泛著淡淡光澤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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