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完釋小心的解釋,午馬辛頓時臉色一白,不會吧?你在裡面塞了一個死嬰的魂魄?!
如果說厲害鬼之中什麼最兇猛,那就是怨女死嬰。穿著紅衣服自殺死掉的女人所化的厲鬼最為恐怖,而還有一中比女鬼更恐怖的魂魄就是嬰魂。
最原始,最純粹的惡。人生來為惡,後天教化才懂得什麼叫道德禮儀。什麼人之初性本善全是騙鬼用的,要不然還要文明教化來幹什麼?原始社會才是天堂?顯然事實不是如此,人類原始社會之莫視生命彼此殘殺與野獸毫無區別,這種原始之惡也很難用道德標準去評判了,必竟所謂道德,也只是後天文化所形成,並非天然就存在的標杆。
所以說,現在那頭冉遺獸的身體中因為存在那個死嬰魂魄,會變成比原先還要兇殘百倍。比之野獸還要兇殘得多,因為人類是萬物之靈,之所以是萬物之靈,也就意味著人類其實比天下萬物都要兇殘,否則怎麼可能在物競天擇的殘酷競爭中脫穎而出呢?
如果把人也劃歸到野獸的行列,那就是天下最兇殘的野獸。
相比較起來,這頭逃走的冉遺獸會比原先的冉遺獸王子還要兇殘百倍。
之所以還沒有造成危害,是因為他並不擁有冉遺獸的本能繼承先天的能力,他還沒察覺到自己的恐怖。一旦能力覺醒,星城將陷入恐怖的死亡風暴之中。
「看來你也不想看到星城生靈塗炭吧?不。恐怕不只星城,如果不及時制止,一旦冉遺獸開始繁殖出來,再向周邊快速漫延,那將會是一場恐怖的惡夢,到時候這個責任你想逃也逃不掉!天下旦凡有點良知的修行界人士,都會把你當成邪魔外道剷除,你以為自己能活過幾天?」
「什麼?!……」午馬辛吃了一驚。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釋小心說得不錯,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慘劇,修行界那些高手肯定都會紛紛驚動。一個個從深山裡從各個角落冒出來,把他午馬辛當成邪魔外道,殘害世間生靈的渣滓,那些自詡正義的衛道士就會挨個上來欲殺之而後快。就憑他現在的實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活得下來,這等同於犯了天條,惹了眾怒了。
說不定還要由此牽連天僵門,使得他身後的門派變成真正的邪派。所有人都要受牽連。本來殭屍門之類的就不太受人待見,這會兒只會更加雪上加霜。搞不好他要被逐出師門的。
午馬辛可還沒自信到以為憑自己這點微末道行就能抗衡整個修行界的『正義之士』了。這世間高手還不知凡幾呢。
「照你的意思,現在該怎麼辦?」他終於端坐了下來,拿出了一點應有的商量態度,再不像剛才這麼衝動了。
釋小心對他的表現很滿意,這也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只要是這樣的人,他就不會亂來。也並非無藥可救。
「也並不是沒辦法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在他覺醒之前找到那頭逃走的冉遺獸。然後把它交給我。」
「可是……你說得容易。那東西這么小,現在已經跑出去了,我去哪找它?你還想要活的?」午馬辛眉頭一皺,立即不滿道。
「我明白了,你個小和尚是想要獨吞獸王傳承吧?哼哼,你滿嘴的仁義道德,天下蒼生,不過是為了你的一己私利而已!連我想也利用?你白日做夢!我知道那頭冉遺獸王子的重要性,我也不會放過,有本事就看誰先找到,誰找到就歸誰!」
釋小心愣了一愣,心想你丫的有病吧。誰想要那種東西?難道這獸王傳承真有這麼大的好處嗎?看這午馬辛的樣子,似乎志在必得,那這其中一定有其它的奧秘存在了。
他對於獸王傳承的了解幾乎等於零,先前以為是用以煉製冉遺屍王的關鍵要素,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從這午馬辛的一系列行為之中,釋小心看他對於所謂的屍王似乎半點興趣也沒有。反而是開口閉口就是獸王傳承。
他要的就是獸王傳承本身,一切行為的目的就是它。而不是為了抓到冉遺獸再去煉製屍王。
釋小心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冷笑了一聲。「你還想著煉製屍王讓天僵門能夠在修行界立穩腳跟?現在時代已經不同了,屍王這種東西,不要說修行界,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夠用強大的武器消滅,並沒有什麼用。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要在修行界中楊名立萬,以你午馬辛的天才還用藉助這種邪物嗎?再說了,修行之人講究灑脫出世,又何必拘泥於名譽呢。」
「你懂什麼!無知的小和尚。」午馬辛果然上當,傲然說道。「我當然不在乎名譽,你不會以為憑我們兩個的實力已經足以橫行天下了吧?你錯了,實力之道永無止境。本來我看你是和我一樣的天才,對你也高看了一眼,現在卻覺得,你的目光太短淺了,我以為我午馬辛只是一個估名釣譽之徒嗎?」
「哦?難道你還有更高的追求?我倒想聽聽。」
「當然有更高的追求,我這個人,喜歡追求極限的實力。我認為人的力量是沒有極限的。這世上佛門十境,道門八重,儒門七修。全都是殊途同歸,為的還是追求更強的力量而已,所謂門戶之見,理念之見,全都是無聊透頂,既然都是追求實力,又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廢話!」
喔……你倒是很純粹直接。釋小心聽完這話都覺得這傢伙肯定是修行界中的奇葩。居然把世間一切理念天道都理解成了純粹的力量之道。難怪他的修為境界會這麼高,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道境三重三花聚頂的地步。
「你的想法太直接了。這世上的東西,有時候太直接反而是走了彎路,說不定你已經入了魔道,走火入魔了。」
「胡說八道!」午馬辛反駁說。「我是不是走火入魔用你來教?我覺得你還是更關心自己比較好。我只信奉『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修行之道同樣如此,天道迢迢就在那裡,又費的什麼事?走的什麼曲折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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