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假如張謹在這個講習班,會什麼反應?他肯定會像一隻掉進米缸里的老鼠,高興得發瘋,恨不得一天24小時呆在教室里,如饑似渴地汲取所有知識。大筆趣 www.dabiqu.com
枯燥?受罪?
根本不存在的。
由此可見,這個叫的不敢說對數學完全沒興趣,至少張謹那種程度的喜歡。當然,喜不喜歡和成績好不好之間沒什麼必然聯繫,特別是在高等數學的初級階段。就像這位師兄,可能不太喜歡數學,成績照樣不錯,甚至還自學了微分流形。
江水源笑著寬慰道:「老話說得好,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師兄你能被高老師請到這個班上,充分說明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不然也不會入高老師的法眼。好歹辛苦過這一陣子,余師兄就能愛情、事業雙豐收了。」
猶豫片刻:「如果我說進這個班,純屬陰差陽錯,你信嗎?」
「為什麼不信?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什麼運氣呀,點兒背還差不多!」早就想找人哭訴了,現在終於找到了肩膀:「前幾個星期,我媳婦寢室的一個女生找到我,讓我幫忙做道題,說是某個高中生從教材上抄來的題目。我以為很輕鬆,結果一看題目,是關於微分流形的,根本不會做。說實話,我就是個學渣,在班上屬於中不溜水平,但對方開出請客吃飯、寢室聯誼等一大堆條件,事關兄弟們的人生性福,我絕對義不容辭,只好硬著頭皮找到高老師請教。沒想到高老師竟然以為我在自學微分流形——」
「是證明在採用物態方程p=amp;amp;epsilon;/3時,對宇宙齡的估計不會有實質性改變的那道題吧?」
瞪大眼睛:「你、你怎麼知道的?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高中生,對不對?!」
江水源以手捂臉:我去,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捶著桌子大叫:「好啊、好啊,冤有頭,債有主,這回我總算找到債主了!兄弟,你可把我給坑苦了,這些日子我可是被折騰得吃不香睡不甜!別的暫且不說,趕緊先把那兩道做完的常微分題目拿給我參考參考,好歹先熬過眼前這一關!」
兩道課後習題而已,什麼學術價值,也什麼保密要求,江水源隨手就從一堆草稿紙里檢出那兩題的答案遞了過去。大喜過望,胡亂朝江水源拱拱手,抱著答案躲到牆角里閉關去了。江水源正準備繼續研究還沒做出來的第三題,突然有人敲門,緊接著廖冰瑩推門而入。
「咦,有人?」她看到牆角里的,有些驚訝。因為她知道,這間教室是學校特批給江水源的專用自習室,按理說應該別人才對。
江水源站起身解釋道:「這是我們系的余師兄,一起來參加高伯助高老師的講習班的。廖老師您有事?」
也緊跟著站起來。廖冰瑩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對江水源輕聲說道:「是這樣的,劉院士約你明天上午九點去他辦公室,想和你聊聊。」
「劉院士?」江水源馬上反應過來,應該是指兩江大學唯一的一名院士、著名農業機械學家劉宗梵教授。他有些好奇:「劉院士日理機,科研任務那麼重,怎麼突然想到見我?」
廖冰瑩笑道:「你是咱們學校有史以來第一個保送生,又是全校女生公認的新晉校草,別人想見見,不是很正常嗎?——其實劉院士早就想見你了,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全國各地考察調研,昨天晚上才剛回來,今天就讓我們通知你過去。怎麼樣,劉院士是不是對你很重視?」
江水源禮貌性地點點頭:「多謝劉院士關愛!那我明天過去,需要注意點什麼?」
「也不用太在意,劉院士就是找你隨便聊聊。如果你在學習生活上遇到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想法,可以向他多多請教。」
「好的。」
廖冰瑩還有別的事情,說完劉院士辦公室的地址就匆匆走了。廖冰瑩前腳剛走,後腳就拍著桌子興奮地吼叫道:「江哥牛批!!!(破音)」
「這有什麼牛的?」
「那可是院士啊!連院士都知道你的大名,還特意抽空召見你,還不牛?!」
在這個崇尚科學、技術立國的國度里,院士無疑是神一樣的存在,就算自認學渣,知道院士是他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目標,也無法阻止他對院士的崇拜與景仰。換做初中時的江水源,或許也會激動地渾身打擺子,但他這些已經見過好些次惠成澤院士,在經世大學修習班的時候,也聽過不少位院士的講座,換句話說,見得多了,已經習慣了。
江水源神色淡定地擺擺手:「你沒聽剛才廖老師說嗎?就是因為我是學校第一個保送生,所以劉院士想瞧個新鮮,找我隨便聊兩句,僅此而已。」
「那也很牛了,好嗎?全校那麼多學生,能見劉院士一面的都沒幾個,更不用說見面聊幾句了!關鍵你長得帥,腦袋瓜子又那麼聰明,劉院士看到之後肯定會把你收入門下,
作為關門弟子,把畢生絕學傾囊相授,然後成為劉院士的衣缽傳人」說到這裡,都激動得不能自已,上前緊握住江水源的手:「江哥,苟富貴,勿相忘啊!」
「咦,你誰呀?滾遠點,我不認識你!」
廖冰瑩說不用太在意,江水源也太在意,但畢竟是見地位尊崇的院士,穿著還是稍微正式一些,提前十分鐘來到劉院士辦公室,發現分管教學的熊久閣副校長、教務處沈超群處長,數學系仇平主任、景鵬副主任等一票人已經候在那裡。仇平瞪了江水源一眼,輕聲呵斥道:「怎麼才來?」
江水源眉頭微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是說九點麼?」
「說九點,你就九點到啊?不知道提前一點?還讓領導們等你!」
「我提前了呀!」
「提前幾分鐘也叫提前?!」
「怎麼,我該昨晚上就來這裡候著嗎?」江水源感覺自己和仇平絕對八字不合,好像仇某人做什麼事都在針對他,所以這時候忍不住就懟了一句。
此外,江水源來數學系這麼久,也大致知道系裡的情況。就如之前葛大爺說的,數學系整體實力非常差,甚至可以說是垃圾。而造成這一現狀的,系主任仇平絕對難辭其咎。
仇平本人學術能力很差,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木得感情的純粹解題機器,而且只能解一般難度的數學分析習題,所以他在系裡、在學校里都硬不起來,想坐穩系主任寶座,就只能向上極力迎合校領導,竭盡溜須拍馬之能事;向下極力打壓系裡有能力的老師,甚至是武大郎開店——高我者不用。長此以往,數學系要是能發展起來才怪!
熊久閣忍著笑,上前打圓場道:「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剛到。小江啊,聽說你剛進校還沒一個月,就已經完成了三門最重要的基礎課的考查,而且都是滿分。了不起啊!看來我們學校確實是抓住了一個寶。你現在學習、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找我。」
江水源道:「感謝學校和熊校長的關愛,現在都挺好的。——至於說有什麼要求,現在暑假,老師們應該都沒課了,能不能再安排幾門考查?比如常微分方程、複變函數、實變函數、概率論。」
熊久閣老懷欣慰:「要是咱們學校學生都能像小江這麼聰明、這麼好學,老師能省多少心!仇主任,你們系裡要急學生之所急,想學生之所想,充分考慮學生需求,及時解決學生困難,讓每位學生的成長曆程里,都充滿著學校的關懷和老師的關愛!」
仇平像吃了蒼蠅屎,擦著額頭上的細汗:「這個、這個,我們系裡會儘快考慮。」
說話間,劉宗梵在一堆學生和中青教師簇擁下,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現實中的劉院士不像照片上那麼儒雅,六七十歲的紀,黑白參半的頭髮,中等個子,皮膚黧黑,也不知道本來就那麼黑,還是被太陽曬的。看上去不像院士,更像農村早晨起來巡田水的鄰家大爺。
看到劉院士出現,熊久閣等人趕緊迎上去:「劉老早!」
「早啊!」劉宗梵笑得很爽朗。
劉宗梵和熊久閣等人寒暄幾句,就把目光落在江水源身上,笑眯眯地問道:「熊校長,這位應該就是咱們學校第一位保送生江水源同學吧?長得可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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